何爱英听不得这话:“你有本事,你能吃苦,开过几年军用飞机就闹不清楚自己是个什么人物啦?退伍以后你挣过几个钱?越越才工作了四年,已经当上机长了,你知道是什么概念吗,就是你这种啥也不懂还啥都要说几句的人最讨厌了。”
路辉懵了,半晌拉着脸:“我又不知道他工作干成什么样了,他也不和我说。”
想了想,他更不悦了,嘟囔道:“凭什么你就知道……”
“我是他妈,当然知道。”何爱英白了他一眼,“和你说得着么?”
路辉脸都急红了:“怎么说不着了,我还是他爸呢!”
何爱英点点头,动作极其敷衍:“嗯,嗯,可不是么,从小到大都不会夸孩子一句的爸,越越没和你说真是太不应该啦!”
“你……”路辉吃瘪,说不过何爱英,他便掉转枪头骂路重越,“狼心狗肺,家里供你吃穿,供你读书,工作赚钱了怎么一点都不往回拿的,生病住院倒想起我们来了!”
路重越干张了张嘴,还是没说话。
何爱英更得意了:“怎么没拿,越越给我转过好多钱,工作以后一个月都没落下。”
说罢她拍拍路重越的手背:“儿子,那些钱妈都给你攒着呢,辞职不怕的,以后咱们也不做飞行员了,身体搞坏了,赚多少钱都弥补不回来。咱们年纪轻轻的,做什么工作都能行,妈绝对支持你。别理你爸,有我治他呢。”
60
听着父母斗嘴,路重越又无奈又想笑,不过也得益于此,病房里的气氛没有那么沉重了。
他还是感激路辉的——要不是路辉“找骂”,何爱英也不会那么快从担心和难过的情绪中抽离出来。
其实,路重越心里很不是滋味。
就算何爱英不说,经历过开颅手术,他也就与飞行员这个工作再没有缘分了。
原本的进可攻退可守,变成了被动想别的办法和出路讨生活,心境肯定会变得不一样。
医院加急为他安排了手术,时间定在一早上,黄斯琪到时,路重越还没从手术室出来。
她跟着护士的指引,找到手术室,看见了同样等在那里的何爱英和路辉。
瞧这架势,路重越应该又会错过修祎的电话了,而且这次更不好瞒不过去了,黄斯琪愁眉苦脸地琢磨了半天,末了决定还是和修祎直说,大不了后面几天就是辛苦点,通过贺澄,频繁汇报路重越的情况呗。
她攥着手机想事情,正入迷呢,没注意到旁边两人一直打量着她的眼神。
何爱英忍不住好奇,也不想自己瞎猜了,干脆直接问:“姑娘,你是?”
通过年龄大致猜到了他们的身份,黄斯琪回神:“哦,您是……小路的妈妈是吧,阿姨您好,我是他朋友。”
路辉别过头,用眼神示意何爱英多问几句,并做口型轻声道:“女朋友吧?”
何爱英狠狠瞪了路辉一眼,没有理会他的“请求”,而是对着黄斯琪微微一笑,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路辉不死心,开口道:“姑娘,你是哪里人?”
黄斯琪被问得一愣:“本市的。怎么了,叔叔?”
“哦,哦,没事,”路辉似乎很满意,“那你是做什么的?”
黄斯琪这下明白过来是什么情况了,她无奈地笑笑:“啊,也在航空公司,我和路重越是大学同学。”
最近节奏变拖沓了,很多宝应该感受到了。是这样,佩子从12月中要开始施行新制度了,短佩以后不能超过3w,这本由于早就超了,后续何去何从我已经和编辑沟通过了,会修改分类。这直接影响了我原有的计划,可能因为心里知道并开始默认这些事了,写的时候我就不由自主会慢下来,开篇那种伤痛文学的氛围也一下子就搞没了。我现在就是处于一个什么状态呢,感觉很可惜,但是能力不够、也不想从头修改了——确实还挺喜欢开篇那种氛围和节奏,想要保留,但后续让我保持一致,出于各种原因我也真的是做不到了。
目前来看,我只能顺其自然,把剩下的流水帐写完,一直以来大家都很包容我,我非常感激,无论后续如何调整,航站楼正文依旧全部免费,蟹蟹!
吵架
61
因为不知道路重越会不会请她帮忙,在父母面前假装自己是他的女朋友,黄斯琪没有把话说得太绝对,只是模棱两可地回答了路辉的问题。
并不是替路重越考虑,也不想当活菩萨随便给自己揽事,她出于妹妹的立场,为了那个没出息的哥能幸福,没办法对路重越家里这边视若无睹。毕竟修祎连人带魂都让路重越勾得死死的,路重越和父母闹得太不愉快,怎么说都难免会波及到两人的感情。
这已经足够让路辉满意了,他激动地站起来,还想再问,却被何爱英一把拉回来。
“闭嘴吧,儿子还没出来,我这心里乱糟糟的,你别追着人家问了,消停一会儿!”
路辉悻悻坐回连排椅子上,面色不太好看,但也没驳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