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祎的反应显然不在普通范围之内。
他懒得再和路重越多费口舌,干脆地把所有东西倒换到同一隻手,腾出空闲的手,略过衣领,拎住路重越后脖颈那块皮rou:“走。”
一米八几的小伙子,毕竟不是什么小猫小狗,被那样拎着脖子走肯定疼。路重越急了:“有病吧!我说了现在不洗,哪有你这样的!”
修祎揪着他不撒手:“洗完上药。”
“用不着!”
路重越试着挣脱,结果痛得直咬牙。他发现,修祎是铁了心要把他带去卫生间,于是也不敢动作太大了,只能嘴上逞强,抓紧功夫多嚷嚷几句。
“我就不洗!你松手,别他妈碰我……”
修祎把两人的换洗衣物丢在门口的架子上,拎着骂骂咧咧的路重越走进卫生间,插上水卡,握着喷头随便对着地上放水。
少许冷水溅shi了路重越的袜子和裤脚,他顿时骂得更欢了:“修祎!你个……”
不料刚一开口,修祎伸手试了试水温,感觉不凉了,就调转方向,朝着路重越的脸上呲。
“闭嘴,安静一会儿。”
路重越猝不及防喝了满嘴的铁锈味,赶紧扶着墙弯腰低头,把水吐干净。
等他起身再站好,鼻尖已经开始发红了。
眼眶子阵阵发酸,路重越有点想哭,并且真的觉得很离谱。
明明他才是那个通过严格体测、平时还经常打篮球跑步、运动健身的人,修祎天天出去打工,难道都是搬水泥扛沙袋吗,力气怎比他大那么多……
烦死了。
修祎把花洒挂回墙上,两人的衣服都被淋shi了,黏哒哒地粘在身上。
这是逼着他不得不洗。
路重越叹了口气,也不敢骂了,生怕再遭到修祎的“暴力镇压”。
再这么僵持着也没有意义,一会儿被按着扒衣服可就太狼狈了。
他隻好自己动手开始脱。
没有解外套的拉链,而是连带里头的短袖一起,双手交叉着拽住底边,朝上掀开,套头脱掉,露出胸前后背的吻痕。
修祎看着眼前的画面,心底那股恶劣的欲念又被拱起来了。
他利落地脱光自己的上半身,将门推开,用脚把两人的衣服都踹了出去,随即抬起shi漉漉的手,捧着路重越的脸不由分说吻了上去。
路重越还生着闷气呢,下意识想要逃开,奈何稍微一偏头,发梢上的水珠滴到了眼睛里,磨得他睁不开眼。
动作顿住,就这么几秒的空隙,他已经被修祎按在了墙壁上。
“唔!”
前面是热水劈头盖脸的淋浇,后面是冷得像冰窖的瓷砖,路重越被激得浑身一颤。他想喊凉,可是嘴巴还被“侵犯”着,最后隻发出了一声模糊的鼻音。
修祎却听明白了,立刻放下胳膊,绕过路重越的腰侧,用手心隔开了皮肤与瓷砖之间的温度差。
另一隻手也没闲着,急切地扒着路重越的裤腰,解了好几次也不得要领。
路重越推开修祎,抹抹脸上的水,委屈道:“你也不想想咱俩的事儿怎么跟老唐和林子说,就知道弄我,一天到晚没完没了地弄,分不分时间场合啊,万一他们突然回来了怎么办!”
“不会的。”
修祎言懒得解释,简意赅道。
林奇和唐鹏扬现在指不定在哪儿窝着,研究以后怎么和他们相处,才能让彼此都不尴尬呢,等不到路重越发消息或者打电话询问,他俩不会贸然回来的。
路重越的脑子转得慢,他愣了愣,没想明白为什么,最终琢磨偏了,将修祎的笃定理解成了“我不在乎”。
感觉眼泪马上就要出来了,他觉得丢人,赶紧装作擦水的姿势,使劲抹了抹脸,顺便把额前的头髮都向后捋顺。
修祎又凑过来,想继续那个吻。
路重越躲了躲:“没拿东西。”
“不戴了。”修祎说。
路重越皱眉:“还有……”
修祎拿过那管药膏:“用这个。”
两人的裤子几乎都shi透了,路重越仰起头,枕着墙壁狠狠叹了口气,末了妥协,主动去亲修祎的嘴巴。
“臭一休。”吻罢,路重越说,“就会逮着我欺负,是吧?”
……
修祎还算有点残存的良知,没折磨路重越太久,只要了一次,就把人洗干净送出来了。
午休接近尾声,已经过了食堂人最多的时间。
路重越他们班下午没课,唐鹏扬还好说,想躲着的话可以去泡图书馆,可林奇是真没得逃避了——就算出去闲逛、混社团,至少也得把书送回来,换身衣服吧。
无奈,他先妥协了,给路重越发消息问要不要带饭。
这是在求台阶下的信号。
路重越哪有心情吃饭,赶紧说不用,让他们快回来吧。
林奇估计就在外面等着呢,收到消息没多久,他和唐鹏扬一起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