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耐着性子把路重越身上剩余的布料都脱掉扔出去,以免被水打shi了,明天早上没得穿,然后将人按到马桶前坐低,动手去解自己的裤子。
修祎的本意里并没有什么“邪念”,让路重越坐在马桶上,只是怕他再乱动不老实,把自己摔了,想着这样能稳一些,给他脱完衣服,准备自己也脱了,正好两人一起洗澡。
路重越却误会了,瘪了瘪嘴,表情很难过,半晌一副快速自我开解过了的样子,朝修祎的小腹处伸手。
修祎刚把牛仔裤拉低,还没来得及抬腿脱裤管,就见路重越的指尖顺着他腿根处那点布料的边沿钻了进去,随即凑近脑袋,隻留给他一片发旋……
……
修祎愣了。
这是……不生气了?
他试探地把手放在路重越的后脑杓上,哄小孩一般轻轻抚摸了几下。
路重越嘴里也是一顿,不过很快恢復了之前的速度。
……
都收拾完,已经快四点了。
其实只有修祎在收拾,路重越早累得筋疲力尽,一头埋进皱巴巴的床单里装死了。
拿淋浴喷头衝了一下卫生间地面上的痕迹,又把散落四处的衣物拾起来,简单折好扔到椅子上,忙活完这些,修祎坐到路重越身边,动作不甚温柔地拉过他的腿,搓热掌心,缓缓给他揉膝盖。
在又冷又硬的瓷砖上抵了那么久,路重越的膝盖早就疼得不像话了,被暖烘烘的大手一揉,顿时感觉好了不少。
“轻点儿!真不是人啊你,死玩意。”
路重越嘟嘟囔囔地骂了一句。
他心想,修祎好像每回都是这样——先把他折腾爽了,没劲儿闹了,再来一通妥妥帖帖的“事后”服务,整个过程几乎一言不发,就能让他的脾气烟消云散。
这倒也算得上是种独特的本领。
差不多把膝盖底下的淤痕都揉开,修祎就停手了,拉过被子将两人都盖住,规规矩矩地挨着路重越躺下。
路重越困得眼皮发沉,但感受到修祎的动作,还是强撑着睁开眼睛朝身边看过去。
为什么不抱我?他想着。
两人无声地僵持了一会儿,察觉修祎的呼吸似乎愈发平稳了,路重越才意识到,这只是一场可笑的单方面哑战,半晌叹了口气,主动靠过去,拎起修祎的胳膊往他怀里钻。
修祎也还没完全睡着。
他睁开眼,看着路重越的动作。
“哥哥,”路重越用脸蛋蹭了蹭修祎的胸口,“生日快乐。”
修祎“嗯”了声,又说:“吃饭的时候不是互相都说过了。”
路重越慢慢将整个身体都贴过去:“刚才是当着其他人的面,现在只有咱俩,不一样的。”
修祎不明白到底哪里不一样,但也没问,只是顺着路重越的心意抱住他,低下头亲了亲他的鼻梁:“生日快乐。睡觉吧。”
一些心路历程be like
路:臭男人,我都生气了你居然还想……
修:?我没……啊~事已至此,先享受吧
路:做完也不抱人家睡,究竟是错付了!
修:请给卑职一点明示 ·?·
半句
夜里往死了折腾的下场,就是早上根本起不来。
转天,闹钟响了又响,两人翻来覆去地往被子里躲,就是不肯睁眼。
后来路重越是被林奇的夺命连环call叫醒的。
电话接通,那边先是没说话,背景里似乎有老师在讲课,随着杂音逐渐变小,听着应该是从教室出去到走廊了,林奇才开口:“大哥,你人呢,刚才自律委来点名了!打了那么多电话都不接,再联系不上你,我就要报警了……”
“啊?我、我刚起……”
路重越还有点儿懵。
说着,他推推身旁的修祎,小声道:“哎,醒醒了……”
林奇的声音满是尴尬:“不是吧,你俩还在酒店?”
“嗯,”路重越还没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靠,你和老唐倒记得上课,怎不叫我啊,现在我怎么办……”
林奇咳嗽两声,才说:“没事儿。咱俩学号不是离得近嘛,我本来打算让老唐帮你应个到,实在不行,和自律委的人说你去厕所了马上就来,结果也不知道怎回事,那人拿着名单往讲台上一站,眼睛就开始扫视,好像找人似的,到最后压根没点你的名。”
路重越清醒多了,结合林奇说的,他琢磨着,很可能去点名的刚好是姜源,就也不纠结这事儿了,说:“行,那别管了。哎我说,你可真是个心肠歹毒的狗孙子啊,不是一起回去吗,怎就先走了?走就走吧,都不来叫一声门的吗?”
林奇半天没说话。
“喂?”
路重越把电话从耳边拿开,疑惑地看了看屏幕。
正在通话中。
怎么没有声音了?
于是他又喊了一声:“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