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时不敢出鞭,担心这拙骨鞭上的刀鳞会伤到岳罗芝,隻得步步后退。
岳罗芝见她不出鞭,以为她是在戏耍自己,气急道:“你为什么不出鞭!”
花虔灵活地躲闪着剑锋:“这鞭子我还没熟练,要是伤到自己可不好。”
岳罗芝以为她瞧不起自己,气得挥剑追着她砍:“你!你给我出鞭!”
说话间,花虔被逼到擂台边缘,顿时踩着铁链旋身躲过长剑。
与此同时趁岳罗芝来不及收剑之际,花虔甩出鞭子缠绕住她的长剑,用力一抽,岳罗芝的长剑就脱手飞出,直直插在擂台上。
胜负已分。
花虔收了鞭子扬脸一笑,抱拳道:“承让承让。”
剑已离手,岳罗芝没想到自己输得这么快,就跟她砰然心碎的初恋一样快。
她难过得嘴角忍不住下撇,委屈拔出长剑喊道:“你赢了!”
说罢便跑下擂台,也不回观武台,抹着眼泪蒙头就朝外衝,正巧撞到净手回来的沈逸之。
岳罗芝难过得一股脑莽衝,沈逸之也没有防备,导致两个人齐齐撞倒在地。
沈逸之见她满脸泪痕,以为她跌倒在地摔伤了,顿时吓得问道:“岳姑娘,你没事吧?”
岳罗芝没想到自己的离场居然如此狼狈,顿时鼻涕一把泪一把地推开沈逸之:“要你管!”
说罢爬起来往外衝,很快就不见了身影。
沈逸之一脸纳闷,拍了拍擦破皮的手掌,捂着腰一瘸一拐地走进比武场。
难怪今早师兄给他算卦说今天有血光之灾,早知道他就不出门了。
到了观武台,众人见他龇牙咧嘴的忍痛模样,忍不住好奇。
沈逸之摆了摆手:“我没事,就是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
他朝一旁坐着摆弄石子的玉机门弟子道:“武琦师兄,你这是在干嘛?”
武琦掂着石子笑道:“这不是练习算卦呢吗,测测谁能赢比赛。”
沈逸之无奈道,“武琦师兄,你这卦算得倒是真准,说有血光之灾就有血光之灾。”
武琦惊讶道:“谑,我这才刚学的占卜没想到居然有如此天赋。那我还给你算出来有桃花运呢,你遇到了吗?”
沈逸之抽了抽嘴角:“这倒没有。”
两人闲聊间,擂台上的花虔也跳了下来回到观武席。
高位之上的唐武松了口气,好在花虔赢了比赛,若因此让唐瑾无法夺得魁首,那可不知如何收场。
他的眉头又微皱起,瑾儿今日怎可如此儿戏,差点毁了他们的大计。
一旁的罗孚道长瞧着下面的闹剧倒是捏着胡须哈哈大笑。
“年轻人呐,难免年轻气盛意气用事,这也正是他们的可贵之处呐。哪像咱们,人老喽,做事情也是瞻前顾后,心里装得东西越来越重,反倒失了自在本心。”
唐武听到这话笑着附和。
观武场上,因为两场比拚已经将气氛推到了高()chao。
花虔同岳罗枝的比武虽未见有多激烈,但比武场上一直默认的规矩接连被打破两次,就彻底走向失控。
场内众人到底也都是些热血沸腾的少年郎,哪里经得起哄。
见姑娘们都上场比试,纷纷不甘落后,哄闹着要攻擂。
原本还静待观望的其他门派嫡系子弟也都不在等待,纷纷出场要求直接挑战唐瑾。
“反正不论今日是谁晋级,明日终究免不了要和唐瑾一战,不如今日直接打了来得畅快!”
“输就输了,洛无垢都输了咱们也没什么丢人的,打完也免了今晚上担心受怕的。”
唐瑾如今心情也愉悦得很,来者不拒。
刀扇一挥,他立于场上唇畔轻扬:“一挑十。”
此话一出,全场顿时一阵欢呼。
鼓声擂动,呼喊声响彻云霄。
“一挑十!”
“一挑十!”
“一挑十!”
江湖风月(二十六)
对于唐瑾一挑十的要求唐武并未有任何异议。
他清楚唐瑾的实力, 也欣赏唐瑾的自信。
倘若当真一挑十成功,那唐瑾在武林之中将会名声大噪,更有利于他们伐魔计划的实施。
尤其是少年人皆是崇尚强者的热血之徒, 唐瑾在年轻一辈中的威望便无人可及, 这于玉机门来说有利无弊。
何乐而不为呢。
回到观武台上的花虔也被全场的气氛鼓动得心chao澎湃, 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大□□动会上加油喊劲的时刻。
她跟着众人一块助威,唐瑾听到了她的喊声。
就见他立于擂台中央,勾起腰间丑兮兮的荷包贴于鼻尖轻嗅, 旋即回眸望着她轻笑, 眉目间是难得的明媚, 整个人犹如沐浴在春光之中没有丝毫Yin郁冷冽。
玉机门的弟子顿时从呐喊变成意味不明的起哄,花虔脸皮一红, 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