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
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
应是良辰美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
更与何人说。”
词是柳永(注1)的词,调是江南特有的小调,而那唱曲人的声音,蓝田总觉得在哪里听过。
他在脑海中努力搜寻了一会儿,一个人名闪现了出来。
是……林珑?
作者有话说:
注1:
百度百科内容:柳永,北宋词人,婉约派代表人物。据叶梦得的《避暑录话》记载,柳永为举子时,经常去ji院玩,他擅长填词。教坊中的乐工每次得到新的曲调,必求柳永填词,然后歌才能流行于世,于是声传一时。叶梦得在丹徒任官时,曾见一从西夏归朝的官员说:“凡有井水处,即能歌柳词”。
大丈夫胸怀天下
·经过几场春雨过后,轩璟宫院内的迎春花成片地盛开了。明黄色的花朵在皇宫内沉稳的红墙映衬下显得格外生意盎然。偶尔有两隻小巧白色蝴蝶在花丛中逗留徘徊,引得肥硕的御猫在一旁蠢蠢欲动。
然而这屋外的一院子的明媚却被拦在轩璟宫的正殿的一道房门外。
正殿寝屋内,宜太后倚靠在床上。
只见宜太后满头银白的发丝散在身后,没有零星半点的珠翠点缀,脸上带着浓重的病气。
“母后今日身子可好些了?”
梁王褚安铭端坐在母亲床榻边,手持着一碗由宫女刚端上来的汤药。那汤药刚熬好,摸着还烫手,褚安铭用杓子在其中细心搅拌,想待其凉下来一些之后亲自喂给母亲。
宜太后疲惫地抬着眼,抬起一隻未经历过半点风霜保养得如少女一般细腻的手,挡在自己面前又轻轻咳了几下。
“好了许多了,今日稍许有了些胃口。”宜太后叹了口气:“哀家真的是老了,身子骨弱了,动不动就生病。”
“母后,您一点也不老。”褚安铭说:“母后您只是因为前些日子乍暖还寒的时候受了凉。儿子那些天也不舒服了几天,找大夫喝了几服药才好的。”
宜太后慈祥地看向褚安铭,略带心疼地说:“怪不得瞧你也消瘦了许多,Jing神不大好的样子。这变天的日子,你怎么不在温泉别院好好休养着?其实宫里头有太医和宫人伺候,你不必每日都进宫亲自来照料哀家的。”
褚安铭低头看着手中的汤药,笑着道:“儿臣闲来无事,就想来陪陪母亲。”
宜太后感慨:“哀家膝下当年养了那么多皇子,如今都四散各处,或者又如你皇兄那样日理万机一个月都见不上几次。只有你能陪在哀家身边,也真是不枉过去哀家最疼你。”
褚安铭面带笑意,低头不语。
他从手中药碗中舀起半杓棕褐色汤药,在自己唇边试了试温度,然后伸手递到了宜太后嘴边。
宜太后微微侧身,张口接下那半杓汤药,突然皱了皱眉。
“母后觉得烫?”褚安铭关切地问。
宜太后摇头道:“大概是身子好些了,味觉恢復了,觉得今日的药剂特别苦。”
褚安铭听后环顾了一下周遭,思索了片刻便放下手中药碗。
他起身走到不远处的桌案前,从上头摆着的果盆里取出一个蜜桔。
褚安铭一边剥去蜜桔的外皮,一边坐回床边:“母后喝一口药吃一瓣蜜桔,就不会觉得那么苦了。”
褚安铭在宜太后宫里伺候她喝完了药,又看着她躺下休憩方才打算离开。
只是当他一隻脚刚刚迈出门槛,一旁便传来一个音调极高尖锐的声音。
“王爷留步!”
褚安铭寻着声音看去,见是皇上身边的海公公。
此人似乎是早就等在这里的。
只见海公公弓腰走到褚安铭跟前,恭敬地朝着他行了个礼:“皇上听闻王爷今日进宫,特请您移步养心殿共用午膳。”
褚安铭听闻近日朝中琐事颇多,皇上政务繁忙连用膳的时候都在批阅奏折,太后病了那么写日子也隻抽空来探视了一两次。
而今日皇上却特地抽出时间召见自己,褚安铭猜测皇上大概是有什么要事要同自己商议,于是点头应道:“知道了,本王这就过去。”
皇帝的养心殿距离太后的轩璟宫不远,褚安铭片刻后便来到了养心殿。经了里头的人通传,他便被带到了正殿之内。
皇帝坐在大殿正中的龙椅之上,面前桌上摆着几十道Jing致御膳菜肴。此刻他正一边批阅手中的奏折,一边时不时夹起面前碗中太监用银块布的菜肴。他聚Jing会神地看着手中奏折,机械地咀嚼着口中的食物,好像丝毫不在意自己吃的是怎样的山珍海味。
褚安铭进殿的时候皇帝似乎并未察觉,直到他走到殿中朝着皇帝行礼后,皇帝才好像突然回身,放下手中纸币,咽下口中食物,朝着褚安铭笑道:“五皇弟来了。”
殿中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