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丛洲靠着枕头的另一半,十分纯良地衝他笑。他仿佛洞悉一切,看破不说破,透露着狡猾的味道。
陌影苦苦拉扯的弦断了。
管他是不是冷淡,就算是冷淡,他也要把易丛洲变成正常。
陌影恶向胆边生,伸手抓住易丛洲,手肘用力,压在了易丛洲身上。
他低头以唇舌描绘易丛洲唇形,可平日那么喜欢亲吻的家伙,竟一动不动。
不管亲得深还是浅,不管舔过的是唇角还是舌尖。甚至易丛洲最敏感的上颚,每次他舔一下易丛洲就会按住他狂亲的地方,舔了又舔,无事发生。
怎么回事?
陌影不习惯这样的单向亲热,错开了些,拍拍易丛洲的胸膛,无声地询问。
“不是阿影给我的奖励吗?我应当享受就好。”
陌影一想,好像还真这么回事。
哼,能忍住反应了不起?一会儿就让你忍不了,让你知道少主的厉害!
陌影再接再厉,全然没注意到,易丛洲的手早就用力抓住了床单。
好一会儿后,他终于捕捉到了易丛洲的回应。
心头一喜,陌影抱住易丛洲的腰。
然而,理论是理论,实践是实践。
除了亲吻,其他事陌影不知如何做。
易丛洲还是眼带笑意望着他,既不催促,也不帮忙。
该不会让他看出自己是新手了吧?那怎么行,少主颜面决不能失,不能让他看出紧张。
他深吸一口气,试探性地挪了挪手,没看到易丛洲陡然变沉的眼眸。
他再也无法克制,下巴一抬,吻住了陌影紧咬的唇。
原来不是冷淡。
这个认知衝刷着陌影,心乱糟糟的他血气上涌,能量控制不住,瞬间长出了耳朵和尾巴。
陌影尾巴的本事比他大多了。
浑身又热又麻,尾巴无师自通地搅乱了易丛洲的衣服。
更加炙热,更加滚烫。
周身的香气越来越浓,不再是清新的暗香,更有一种醇甜藏在其中,撩拨着神经。
陌影一抬眸,撞入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天旋地转,他与易丛洲的位置改变。
对方力气之大甚至让陌影感到腰疼,可马上,除了刺激之外,他再没有别的感觉。
易丛洲左手托着他的头,细细地亲吻他的小角。等陌影战栗不止了,抓住了那条为非作歹的尾巴。
陌影身体没有一刻不抖,强烈感觉让他双眼迷离,眼中红光闪过。
眼角微红,嘴唇嫣红。
易丛洲隻扫了一眼便心绪难平,按住陌影,亲得极为动情。
极致的战栗让陌影变成了一片雪花,飘飘然落不了地,被易丛洲捧在手心,慢慢化了。
温度节节攀升,失控的感觉格外强烈,陌影脊背一颤,感觉到一种难言的害怕。
像是被雄狮盯上的猎物,哪怕已身在罗网中,求生的本能还是让他想逃。
一条胳膊伸出赤色帐幔之外,还没用力,被另一隻手抓住了。
手指从上臂经过手肘,穿过小臂,与陌影十指相扣。
强硬地攫住他,将想逃跑的家伙抓回。
天亮时分,帐中伸出一隻手,掌风将蜡烛吹灭。
易丛洲把陌影搂在怀中,仍不满足。
陌影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推拒易丛洲的力气都没有。
易丛洲在他额头上亲了亲,将他汗shi的头髮整理好,这才将身边的魅魔搂紧了,闭上了亢奋的眼睛。
窗外下起了鹅毛大雪,行人上街,吆喝四起。
声音却传不到累极的陌影耳中,直到黄昏降临,雪都停了,他才睁开干涩的眼。
喉咙渴得厉害,他想起身喝口水,一动,骨头快要散架。
浑身上下都酸痛,被折得太狠太久的腰更是酸得碰不了。
“醒了?”易丛洲扫过他干干的唇角,起身倒水给他喝。
陌影手拿东西都费劲,就着易丛洲的手将水喝了。
理智渐渐回笼,眼睛一瞥,便看到易丛洲胸膛上的点点红痕。
陌影老脸一红,不合时宜的,他想起那个伪装成军ji的胡月国细作。
那女子之前勾引易丛洲时,说若能有幸伺候易丛洲一夜,定让他终身难忘。
原来是真的,昨天那一夜,他大概真的终身难忘。
“你怎么……”
陌影一开口,发现自己嗓子哑得出奇,要是现在去唱烟嗓名曲,肯定信手拈来。
易丛洲笑着靠近,“嗯,我怎么了?”
自己是少主,不该自己在上面吗?这小魅魔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怎么昨夜那么勇猛?
“我文弱吗?”
不小心又说出了心里话,陌影没脸见人地将头藏在易丛洲怀里,用衣襟包住自己耳朵,“不弱。”他声音听起来瓮瓮的,“第一次见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