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水太热还是他太羞,脸上热得不得了,他不得不拿水一遍遍拍着脸颊。
与此同时,他回忆着龙阳图中的内容,结合最近做的那些梦,在脑中一遍遍演习着。
“要注重细节,给他最好的感受。先亲吻,再脱衣服,然后爱抚,没错,按照这个顺序来,时刻观察丛洲的反应,要是发现不对就停手。没问题的,知识不要太熟练了,怎么说也是混过花市的魔……”
社恐的老毛病又犯了,一旦高度紧绷,心中所想便会被他念出来。
“嘀咕什么呢?”以易丛洲的耳力,再轻的碎碎念也会被他听得一清二楚,他想逗陌影,明知故问。
“啊,没、没什么!”
“洗澡水该凉了,要不要再加点热水?”
不行,要是易丛洲进来加热水,自己这副怂样不就被他看去了吗?
陌影给自己打气,没什么的,花市的小说看了那么多,不就是睡个把魔,不是信手拈来?
没问题的,衝就完事!
“不,不用了,我洗好了。”陌影起身,擦干身体,穿好中衣,低头走出屏风之外。
“冷不冷?”易丛洲从屋中央走过来。
不管在脑中想了多少遍,真正到了这一刻,难言的紧张依旧将陌影裹得死死的。
“不冷,不用,你去洗吧。”他拒绝三连,一溜烟走到床边。
易丛洲没有跟过来,开门叫小厮换热水去了。
陌影松了口气,抬眸一看,愣住了。
床上的被子竟是大红色的,上头绣着喜庆的牡丹花,床单、床脚的蜡烛也是红色,这种配色与布置,很有洞房花烛夜的气氛。
他深吸一口气,跳上床,用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听见小厮换水后关门的声音,也听见了易丛洲的入水声。声音很小,却勾着陌影的魂儿,让他浮想联翩。
他下意识往枕头边一摸,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失策了,早知道该把龙阳图带来的,还能温习一下。
他就像即将面临大考的学生,明明知识点已经烂熟于心,上考场前还是想拿出书看看知识点,求个心安。
没了龙阳图,只能求锦鲤保佑了,还有那么懂的岳黎,给他好运吧。
不远处,被陌影想起的岳黎与迟余迷失在深巷中。
“跟丢了。”岳黎懊恼,“将军怎么那么快。”
“所以我说,将军早就发现咱们了。”既然将军没阻止,便是不在意的意思,迟余也不急着回去了,“干脆我们去玩玩,明日回吧。”
看岳黎不甘心,他悠悠道:“岳黎,将军决定的事,外人能更改吗?”
同理,将军看上的人,绝不可能拱手让给别人。
“那陌兄弟的心上人呢,那皇上呢?”
“皇上重病这么久未痊愈,谁知道情况如何?至于陌影的心上人,你怎么知道那人不是将军?”
一语惊醒梦中人。
岳黎耷拉着脑袋,百思不得其解。
好好的小白兔,怎么非就想不开,要往狼身边蹦?
祭师府深处的竹林之后,一张纸条摆在蔺如尘面前。
“易丛洲有一个贴身亲兵?”蔺如尘道,“以他的脾气,若不是重要的人,怎会忍受别人在他身边。”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暗影处,脸上有圆形烫伤的男人问:“那蔺追云呢?”
蔺如尘冷着脸将纸条烧掉,不在意道:“无用之人,死了便死了。”
作者有话说:
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王安石《梅花》
得手小魅魔
易丛洲洗得很快, 指挥小厮将桶搬走后,脚步声从门边往床而来。
陌影的心跳快得不行,这样冷的天气, 他却觉得手心快要冒汗。
“怎么脸这样红?”易丛洲将他的被子拉开点儿, 手背在他额头上探了探,“热吗?”
“一、一点点。”
“那还捂得这么紧。”易丛洲薄薄的眼皮微抬, 神情格外温柔,“要喝茶吗?”
陌影正觉得口干,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要喝。”
喝了茶, 易丛洲确认门已关好,又将屏风上的衣服收了收, 这才钻入被窝。
他的气息与温度一同过来, 陌影头皮都紧了,身上的酥麻比之前任何时候都强烈。
好,现在该是他出手的时候了!稳住别慌,作为少主, 一定可以的!
暖烘烘的被窝里,陌影伸出手, 到了中间的楚河汉界, 就在快要触碰到对方时, 胆小地收回。
如此数次, 他不但没与易丛洲肌肤相触,还往床的里侧挪了点儿, 二人距离更远了。
易丛洲虽目视上方, 可身边人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开他的掌控, 星星点点的笑意落入他眸中。
陌影几次尝试都没成功, 国家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