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属于蒋秋时的温度。
我僵着没有动,许久才试探着转过头,对上黑暗中蒋秋时不知何时睁开的双眼。
呼吸一窒。
他离得很近,只要再近一点就能碰上鼻尖。目光顺着眉目再游离到唇,我听见自己鼓点般的心跳,一下一下颤动不已。
“你心跳得好快。”
黑暗中,蒋秋时道出一声低沉的话音,缓缓撩过我紧绷的弦。
我嗓音微哑:“你怎么没有睡觉?”
“睡不着,”他似乎牵了下唇,在黑暗中看不真切,“身边多了一个人,有些不太习惯。”
“我也睡不着。”
“你不是累了吗?”
我说:“刚才已经睡醒过一次,现在没有困意了。”
话音落下,蒋秋时安静下来,我也没有说话,在沉寂中看着对方,不知是谁先开始,忍不住轻笑了出声。
先前的紧张莫名在这一笑中消散,我停下后,小幅度地凑近了一点。
“那……要不要做些其他事情?”
嗓音很慢,很紧涩。
蒋秋时的眼睫颤了一下,“什么?”
我不再回话,两道呼吸交缠着靠近,他没有躲开,目光默而沉地望着我,仿佛将所有思绪都融合在了其中。
心依然跳得很快,我垂下眼不敢去看,在某种隐晦悸动的驱使下,碰上了他的唇。
这个吻不同于先前,带上些没有过的缠绵与柔软,伴随颤动的水声在寂静的房间起伏。
我将全部感官都投入到了描摹蒋秋时的唇形,他不知什么时候变为主动,压上身体,捧住脸庞主动加深了这个吻。我下意识回应,紧促地呼吸,大脑在缺氧下一片空白,分开后唯能听到他顺着耳廓响起的声音。
“可以吗?”
蒋秋时声线略微颤动,含着水汽洒在耳垂,在片刻后激起一片战栗。
我回过神对上他的双眼,暗中闪着晃荡的光,含具了从未有过的浓郁色彩,就像那日在车里询问后的亲吻,再次静默而克制地抿着唇,用低沉的嗓音问我‘可不可以’。
这样的蒋秋时让我不住心软,凑上去亲了一下他的唇角,“可以。下次不用再问了,答案一直都是可以。”
蒋秋时仿佛得到最终许可,低下头一点点吻上耳垂,脖子,再是锁骨,逐渐向下的掌心贴着肌肤,滚烫温柔。我沉溺在一片海里,由他掌控住行驶的方向,随波涛摇曳,涌动,追寻最原始的悸动,以欲为名。
他情动起来的模样和我想的一样好看,眉头稍蹙起,抿着淡色的唇,一双眼里不再乘着理智,打破了由欲望一点点填满。仿佛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被拉下凡间,也禁不住诱惑染上俗世的色彩,在耳边唤出我的名字,由冷调的声线透出情/欲的温度。
“林曜。”
我大脑空白,仍然没有从余韵中回过神来,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嗯?”
蒋秋时贴在我的耳廓,气息混杂着淡淡的shi热,来自发振的胸膛,连带深处的灵魂要一同融入我的身体,从未这样紧密不留空隙。
“如果将来我犯了一个错误,你会原谅我吗?”
他声音微哑,喟叹般消散在空中,我无法思考,凭本能地问道。
“什么?”
蒋秋时没有回答,他似乎不需要答案,再次俯下身吻住我的唇,温柔地厮磨,探入,每一寸体温都在紧密交缠。
像是要这样直到永远,再也不能分开。
我被他打乱了思绪,下意识回应。黑暗中,似乎有一滴ye体落在脸颊上,不属于我,顺着肌肤shi润滑落。
我很难说清楚与蒋秋时在一起的感觉。他似乎一直很远,像一阵风,夹杂绵密的雨,只有触碰到的那一刻才能切实感受到他的存在。
热烈而鲜明。
记不清是在几点睡去。早晨醒来,我昏昏沉沉地想要寻找身边的热源,触碰到的地方已经凉了许久。清醒了几分钟,才从只剩下一人的床上起来。
蒋秋时醒的很早,等我走出客厅,他已经把两杯牛nai和做好的早饭放上餐桌。听到动静抬起头,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早,先过来吃饭吧。”
我过去坐在对面,刚才的不好意思在他自然的举动下瞬时消散,不由自主变成被照顾的那一方,“你怎么起的那么早,今天不是休息吗?”
“我怕你醒来会饿,就起早了一点,”他望着我道,“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吗?”
蒋秋时说这话时的模样丝毫没有让人联想的色彩,反而透出认真的关切。我禁不住一噎,磕磕巴巴地说:“没有。”
“如果有哪里不适记得告诉我,我没有什么经验,不知道做的对不对。”
后半夜,我基本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但仍然记得被蒋秋时带进浴室做了清洗,动作细致温柔。我及时打断回想,喝了口牛nai压下腾起的温度,忍不住开玩笑道:“你可不像是没有经验的样子。”
蒋秋时并不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