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看看你会不会弄。”徐慎的声音出现在身后。
“我,”舒然翻着白眼儿说:“好歹也是个名校高材生,不是智障,谢谢。”
徐慎笑笑,回去跟老涂继续讨论。
看他们那个劲头今晚估计是秉烛夜谈,舒然弄好花生端了些出去给他们下酒,自己也到书房里披着大棉衣写作。
果然到了深夜,徐慎才舍得把涂文志送出门。
聚Jing会神写作的舒然被亲了亲脸颊才抬头,伸着懒腰问他:“谈完了,还行吗?”
“受益匪浅。”徐慎感叹了声,摸摸舒然有些凉的手,连忙将他的钢笔放下:“别写了,爪子冷冰冰的,我给你暖暖。”
“脚也有点儿冷。”舒然缩了缩棉鞋里的脚趾头,长时间静止不动血ye不循环,不只是双脚,屁股也是凉凉的。
“你等着,我弄热水来。”徐慎动作利索,立刻就去弄了一桶热水。
舒然坐在矮凳子上,手脚一起泡着,泡暖和了徐慎给他擦干,抱床上去。
“每天这么伺候我,你会不会觉得累?”舒然扭头看着正在脱厚衣服的徐慎。
“不累,”徐慎躺在他身边说:“我还能动的一天都这么伺候你。”
舒然服气,真是简单又粗暴的徐式情话,但是他好爱听。
舒然给沪上几位作家的回信, 很快就送到了本人手中。
他们一瞧见回信的内容都乐了,是啊,这鬼天气够呛人的……等等, 舒然在沪上?
能给舒然写信的作家都爱他写的书,自然心心念念地想看第二部 。
以前山长路远只能写信催, 如今知道舒然就在沪上,他们怎么能错过这个绝佳的催稿机会。
不多时, 舒然这边再次收到了几封沪上作家的来信,他们在信中诚挚地邀请舒然出来喝茶看电影, 或者骑骑马打打牌, 总之是一些休闲的娱乐活动。
骑马?
舒然对这项运动很有兴趣,可惜他不会, 也没有准备骑马的相应装束,只能望洋兴叹。
他想要回绝对方, 倒不用继续手写回信那么麻烦,人家在信中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也不知道作家们是不是都约好了,全都有留下电话号码。
由此可以看出来,长居沪上的作家们都挺有钱的。
“你好, ”舒然靠坐在自己平时写作的椅子上,慢吞吞对着信纸拨通了一个电话:“我是舒然,请问是芦笛先生吗?”
那边安静了一下。
接着响起一个年轻醇厚的男人声音:“是我,我是芦笛, 你竟然真的给我打电话了, 哈哈。”
一听就是个敞亮爽快的人。
舒然也受到感染般笑了起来:“还是电话沟通方便, 不然手都要废了!”
他一天要写好几千字呢, 又是大冷天的,每天晚上睡前都必须泡一泡热水才能去除疲劳损伤。
“也是, ”那边说:“每天给你写信的人应该多如牛毛,我只是其中的一根罢了。”
“是啊。”舒然开玩笑道:“如果不是为了抱怨抱怨天气,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说上话呢。”
“哈哈哈。”芦笛闻言直乐。
就觉得舒然这个人挺有意思的,和他的书一样不走寻常路,不是千篇一律的人。
“出来玩吗?”芦笛说。
“玩什么?骑马?”舒然才想起来自己打电话的初衷,拒绝了:“不了,我不会骑马,也没有马靴。”
“凡事都有第一次,没人生下来就会吧?”芦笛怀疑:“你是不是怕我催稿,不想跟我会面才这么说的?”
“……”要说完全不怕催稿,也不是,舒然还真有点儿怕,还有就是照顾徐慎的想法,徐慎天天在外面忙活,自己出去见笔友娱乐不太好。
“不会被我猜中了吧?”芦笛的声音都提高了几分。
“没有没有,”舒然不想对方误会,话赶话就说了句:“那我可以带一个朋友吗?”
“朋友,是徐先生吗?”芦笛问。
“你怎么知道?”舒然一阵诧异,还心惊胆战,难道自己和徐慎已经打包出名了?
“猜的,”芦笛说:“和你一块出现过的就这位徐先生了,他最近在沪上可火了。”
“火吗?”舒然好像没有什么感觉。
“嗯,他也在沪上吧?”芦笛打趣地说:“可别被家里的姐姐妹妹们知道消息,否则都要一窝蜂地过来瞧他。”
“你说笑了。”舒然谦虚地说,会被私底下讨论他相信,但肯定没有达到风靡的地步。
“那就这么说好了,你一定要带他来,”芦笛问:“咱们定在什么日子?星期天可以吗?或者别的日子也行。”
“哦,那就星期天吧,假如不下雨的话。”舒然说。
徐慎忙活了这么多天,出去活动活动挺好的,骑马听起来就很适合徐慎。
两人定好时间地点,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