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话
「公子!」苏月荷紧声急唤:「之前傢父遭难,多亏得公子藏剑阁之人出面作证,纔能还得清白。」顿了顿,她又道:「父亲的一世英名得以保全,这种天大的恩情,月荷无论如何一定要报的。倘若有谁欺负……侮辱了公子,您尽管说出便是,月荷……嗯,我是说父亲与我们一帮手下,定会护您到底的,」
欺负?侮辱?这苏月荷是脑子进水了吗?楼上船舱内窗后的慾女捂着小嘴,笑得香肩轻颤,眸底的冷意却是掩都掩不住。
‘啪’的一声,忽然间,半开半启的窗被人用内力打中合起。那道力来的快又悄无声息,知道窗闆猛然关落了上,她纔反应了过来,瞳心湛了湛,明白过来这是甲闆上那男人的手笔。
啧啧啧,原来她的血还真是补呢。纔多久,他修为又高了不少……想着,眉心却细细皱起,脑中晃过那时他强行运气护着她,导緻心脉受创,喷了她满身满脸的鲜血之事……
哼,等会儿要是他不知轻重,再敢让自己呕血溅得她斑斑艷红,她定是真真的会好好‘凌辱欺负’他几番。
底下话音又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苏姑孃严重了。隻因苏老前辈为人慷慨正直,遭诬陷一事明显便是陷害,隻要是稍有良心之人定会出面作证。再者说来,藏剑阁出面作证之人并非是玉某,也非玉某要他出的面,一切皆为苏老前辈平日里结善因,纔得此善果。姑孃无需如此。若真是要谢,也是该谢那出面之人,而并非玉某纔是。」
这男人,说话真是滴水不漏。偏偏又还句句能让人万箭穿心!
那姓苏的花痴明摆着想以身相许,他会真不知道?
那平淡冷冽的嗓音,恰似这一处江水,明暖实寒啊。
夏川唯一背靠着窗,翘着的嘴角从适纔就没拉平过。
这时那赵仙儿突然插话,声音似羞含怜:「……大师兄,我、我听闻江湖上都在传,他们说、说大师兄你着了‘灵素宫’的道儿,那夏川唯一使了不入流的手段,叫你一时不查,中了她设下的圈套。从次往后隻能依靠她捱日子……任她驱使,供她玩乐……当她的……她的……」
楼上的女子听了赵仙儿的说辞,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笑的差点便要岔过了气。
隻是笑犹在,心中却火气腾怒,冷哼一声,拉开了窗闆,掀窗探出,一头乌发在风中柔软飘荡,艷色无双,脸儿晕红,衣带鬆垮,漂亮的锁骨若隐若现的展露着春光。
光用眼睛瞧着,便能想象那片微露的雪肌有多滑腻。满满一身的暧昧红痕,一看便是刚尝过爱慾纔有的姿态,加上那勾魂夺魄的妖艷容颜,就算比那狐仙Jing怪化作的绝世女子,也不逞多让了吧。
除了那两个年轻姑孃与玉瑾之,其他人,尤其是那苏月荷带着的几位汉子,全被她突如其来的探身,吸引的眼珠子都快突了。
「当我的什么?禁脔?男宠?笑话,赵仙儿,你算个什么东西,再敢到处乱嚼舌根,我便当你是不想要这舌头了,那自会有人来帮你割了它的。别以为牛鼻子会护着你。若是我想要你的命,你那口中的便宜师父绝对不会帮着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玩意儿!不过隻是牛鼻子的记名弟子罢了,别人或许不知晓,我可是知道的比谁都清楚!牛鼻子承认的隻有玉瑾之与明若虚两个男弟子,偏有些不要脸不要皮的主儿自个儿爱给自个儿贴金,什么都不算的挂名弟子而已,还是用那不入流的手段忽悠得来,却好意思人前人后的张口师兄,闭口师父的叫。皮厚不会臊,这点好本事真真是叫人赞叹的紧啊!」
美人儿颜色虽好,那小口子吐出的话儿却是咄咄逼人。
她厉声娇喝,字字诛心的话语刺得赵仙儿面色发白,摇晃着身子,几乎难以站稳。
转过身,却若变脸似的轻笑着对男子柔声说:「玉瑾之,嬷嬷说你不过是去打发些个不知所谓的腌臜货罢了,怎地需要这般长的时间?不就是些下九流的上不得臺面之人,哪需得你如此客气,让吴嬷嬷处理了便是。你快上来啊,替我把脚洗了,然后还得呀……来帮人傢把小衣给找着了,刚纔不知被你丢哪儿去了,我不论如何,都寻它不着了,你如找着了,得替我穿上啊。」
她这话不可谓不毒,一竿子打翻了苏月荷与赵仙儿那船上的一波人马,随后又挑衅无比的公开调情,苏月荷听得气愤无比的呜嚥着,一副楚楚可怜的作态,赵仙儿也是如此,一脸梨花带雨之色。
夏川唯一瞥了那两惺惺作态的姑孃一眼,扁着嘴冷哼道:「丑人多作怪!姑nainai我耐性有限,没心思跟你们假惺惺的你来我往装斯文。有多远滚多远!真惹得我不乐意了,便一炮轰得你们全都下了江里喂鱼去!」
她对着外人本就不多的耐心已全然消失,居高临下,一脸蔑视的看着那船上的人群,叫那两姑孃是又羞又气,隻得抬头望着站在云舟上的男子喏喏道:「无双公子(大师兄)……」
玉瑾之微侧着俊颜,散落的发丝滑落了几缕在颊畔耳边,长眸垂掩,似若有所思,又似胸臆中有着什么,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