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泽阳这种人多疑,她怕太快被他瞧出破绽,所以才故意跟他聊白棠。
因为舒明烟发现,跟他聊白棠的时候他会失态,会变的不那么理智,她就能争取一点时间。
但明面上,她却不承认:“我能拖延什么时间?白棠还被你关着呢,我只是希望你能放她出来。”
姬泽阳冷笑一声,不知对她的话信了几分:“我一直认为,越漂亮的女人越愚蠢,没想到今晚竟然大意了。白棠跟了我六年,我竟不知,她还有你这么一个姐妹。”
嘴上这么说着,他猛然遏製住舒明烟的脖子,力道一点点加重。
舒明烟脸色白了几分,艰难出声:“谢谢夸奖,你今晚要是杀了人,大概不会再有从牢里出来的机会。”
姬泽阳笑容里透着Yin鸷:“你以为这话能吓到我?对我来说,要么自在地活,要么痛快的死,我孑然一身,怕什么?”
舒明烟:“你杀了我,白棠永远都不会原谅你,只会更厌恶你。”
姬泽阳脸上表情顿住。
正僵持着,警车的声音由远及近,姬泽阳瞳孔微缩,逐渐丧失理智,怒目瞪向舒明烟。
舒明烟紧绷的神经慢慢松懈,衝他笑了下:“警察来了,姬泽阳,我敢跟白棠过来,就不会心里一点谱没有。现在不是你放不放白棠的问题,是警方和法律放不放过你的问题。现在到处都是监控,你逃不掉的。”
“是吗?”姬泽阳聚拢的五指再次收力,眼中闪过杀意,“既然这样,那我就直接杀了你,让白棠记我一辈子,死了也不冤枉。”
警车离这边越来越近了,舒明烟拚命挣扎着,企图挣脱他的钳製。姬泽阳仍发了疯地掐着她,并把她后脑往门上撞。
头痛欲裂,再加上呼吸困难,舒明烟整个人意识迷乱。
就在这时,姬泽阳被人用力的一脚踢开,有人影衝过来,拳头挥向姬泽阳,恶狠狠地打他。
后脑杓尖锐的痛感让舒明烟不自觉皱眉,她靠在门上缓和了好久,强撑着睁开眼看了看,那身影有些熟悉,好像是慕俞沉。警察衝过来拉他,他依旧不肯收手,对着姬泽阳拳脚相向。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想看见他,所以出现了错觉。
来不及确定,她身体一点点靠着别墅的门倒下去。
整个人倒地的一瞬间,她落进温暖的怀抱,听到男人关切颤抖的声音。
好像在叫她,但是她听不清楚。
舒明烟最后一点意识溃散,闭上眼睡过去。
舒明烟醒过来时,脸上带着氧气罩,头还在痛。
她睁开眼,发现自己人在医院,正输着吊瓶。
手指试着动了两下,守在床边的慕俞沉急忙看过来,见舒明烟睁开眼,欣喜地捉住她的手:“哝哝,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他一脸憔悴,下巴上有青色的胡茬。
舒明烟张了张口,余光看向窗外,发现外面黑漆漆的,还是晚上。
她问:“我睡了多久?”
一开口隻觉喉咙发疼,她不适地皱眉,声音嘶哑,有气无力的。
“一天一夜了。”慕俞沉亲吻着她的手指,眼底泛着红丝,像是守在床边一直没怎么合过眼,柔声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看着慕俞沉,她记起先前发生的事,鼻子莫名泛酸:“头有点疼,嗓子也疼。”
“等着,我去给你叫医生。”
慕俞沉着急忙慌地飞奔出去,很快带了值班的医生过来。
医生给舒明烟做了简单的检查,问有没有恶心想吐的感觉。
舒明烟说还好。
医生对慕俞沉道:“各项指标正常,如今人醒过来就没什么大碍了,再观察两天,如果没有别的症状就可以出院,回去慢慢调理,注意休息。”
“那她嗓子什么时候能好?”
“嗓子因为遭受外力,喉部及颈部软骨及皮下组织与黏膜钝挫伤,吞咽和说话时会有疼痛,输的ye里面有消炎止痛的药,最近少说话,多休养,慢慢就恢復过来了,不用太担心。”
医生朝病床上的舒明烟看一眼,嘱咐慕俞沉,“虽然嗓子疼,但该吃饭还是要吃的,可以吃点流食,别太烫,也要喝点水。”
“知道了,谢谢医生。”慕俞沉亲自送人出去,又吩咐门口的司机郑昊去买点吃的。
慕俞沉折回来时,舒明烟把脸上的氧气面罩摘下来,艰难地问他:“棠姐呢?她没事吧?”
慕俞沉眉心几不可见地拧了下,去给她倒了点水,试了试温度,把吸管送进她唇边:“我让郑昊去给你买吃的了,先喝点水润润口。”
舒明烟不觉得口渴,以为自己声音太小,他没听到自己说话,又问一遍:“棠姐呢,姬泽阳抓住了吗?”
她声音稍微大了些,嗓子疼得眼睛生理性泛着水光。
“我不知道,你躺在医院生死未卜,你觉得我有心情管别人死活?”
慕俞沉看着她,“舒明烟,为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