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已是忙音。
银白的手机在手掌上一下下拍着,晃出移动的残影,在某一个本该落下的节拍上,手机却没动。
停了一下,进了裤子口袋。
江欲飞快穿上皮衣,哒哒哒往楼下跑。
机车就扔在一楼的窗根底下,长腿往上一跨,一声咆哮,贝纳利幼狮消失在夜色中。
秦哥哥:呵呵呵,想碰他,再过一百年吧。
老婆不好哄
19
嗡地一声,手机被消息震得一动。
水龙头下衝着水秦耀铭还是听见了,他捋了把脸,好歹甩了下手就去拿。
「就爱吃兔兔耳朵」变成了「……」,省略号它发来一条信息。
……:sb。
啥??
秦耀铭有点炸,手机往旁边一摔,在水台上滑了老远。
他低下腰,在开着水的龙头下咬了几口。
噗,吐进水池,捞起架上的毛巾擦着,另一隻手去摸手机,他还要再看一眼——
白框框中那两个大写高能的字母居然比刚才更辣眼。
他敲过去两个字:说谁?
绿框下马上跟了一条白框。
—就你。
毛巾呈团形将镜面砸得直晃,秦耀铭顾不上其他,新帐旧帐一起算,他抓起大衣疾步走向玄关,猛地一开门。
呆住了。
门外,江欲一手撑着门框,对他浅浅一笑。
这么突兀的现身打得秦耀铭一个措手不及,楞过后也不知该做什么,就站在门口,手腕挂着大衣。
“你要出去?”还是江欲打破僵局。
“没有,”秦耀铭把衣服随手一扔,转身向里走:“你来干嘛?我累着呢,今天不想玩……”
话没说完,所有的声音被吃到江欲嘴里。
秦耀铭大睁着眼目睹那张放大一万倍的面容,他被蛮横地抓回来按到墙上……半条脖颈都是那冰块一般的鬼爪子,骑车没戴手套??
隻走了一下下神,就被生拽回来——江欲野劲儿又犯了,狠狠咬在他嘴角上,秦耀铭疼得闷哼一声。
鼻息一下子重了。
但他没闭眼,被江欲的睫毛一瞬抓了目光。
直到这时秦耀铭才发现这家伙眼睫那个长啊,毛根还粗,前端翘到不行,不受控制地抖着,像有谁用羽毛搔弄他心尖。
这是他第一次睁眼接吻。
自己鼻尖外,对方那淡淡,细小的面部汗毛,在玄关吊顶灯下几乎透明了,江欲细皮嫩rou,还白得招眼,这一点秦耀铭看得到,却没想到近距离能这么开挂,天生自带美颜功能。
他慢慢地闭上了眼。
嘴,作为浅显却又最直接的器官,感受直达神经中枢,不需要过多技巧,仅仅凭rou体记忆秦耀铭就躁动起来……加上江欲吻得相当凶悍,动作也到位,在他后脑胡乱地揉,还使劲扯他髮根。
秦耀铭也依样抓他,嘴上分出些空,不服气地喘着问:“谁傻逼?”
“你。”
“……”
跟微信没区别,问个什么劲??
秦耀铭翻身一转,把江欲拍到墙面上,咚的一声。
马上,江欲的脸和脖子一同被抓,秦耀铭咬上他的嘴。
和这个人比,江欲要矮上多半头,抵着墙高的那个势必要稍稍躬身,江欲眯开了条眼缝,目光落在那开阔的肩头,他紧紧抱上低伏的脊背,贪婪地上下揉搓……
嘴上,秦耀铭向来不落下风,反正这事也发展成这么个鬼样了,较劲一样地,他越吻越狠,满墙都是两人呼哧带喘的细碎声。
闹到缺氧,脑袋有些发昏,江欲才把秦耀铭推开,他晃了下,踉跄几步,躺倒在客厅的懒人沙发上。
有人上来,江欲觉得腿根被什么压了下,眯了下眼,他看到身上的秦耀铭,这人向下撑地,凭空製造出了一个牢笼,将他囚禁在沙发里,男人被欲望灼红的眼shi气侵袭,携着唇齿炽热的气要继续吻他……
啪,江欲拍在他脸上。
不疼,但把秦耀铭拍得一愣。
“打脸吗?”拽王本色显露,唇边荡出一抹冷笑:“谁说不玩的?啊?”
气就喘不顺了,秦耀铭胸腔起伏了好半天才勉强踩了刹车,他瞥了眼对方的,呵,没比他小多少,但江欲就是能换上这幅高冷做派,就他喘得跟头牲口似的。
很多时候这个人简直自控得可怕,哪怕在床上秦耀铭也会有这种不爽感——
似乎只有他一个人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突然之间,一股没来由的烦躁衝上来,这回是彻底熄火了。
秦耀铭两手一撑,起身,坐上客厅另一端的沙发,特意把两条大长腿一边一个分开,让对方看清楚,一切凉凉。
“滚吧。”
他心情真不怎地,头往门那边一摆。
江欲一肩高一肩低地埋进懒人沙发,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