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融挑眉:“这么不信任我?”
沈半夏不想理他。开门,关门,热气扑了一身,她脱了身上的外套,摘掉围巾,换了拖鞋往里走,直接上楼回房间。
段融双手抄兜在后面跟着。
她回头看一眼,步子停下来,问:“你跟着我干什么?”
段融就是在这个时候突然靠近的,手一下搂住她腰,抱着她走完剩下的一半楼梯。
沈半夏吓得吸了口气,呆呆看着他。
进了屋,背贴上门,在关门声中段融的唇压过来。
她确实想他想得不行,即使是在生了一场闷气的情况下,对他吻过来的举动也没有半分拒绝的意思,唇齿轻易被他打开。
她人挂在段融身上,完全依靠着他的支撑,脑袋后垫着他一只手,头发散满整个肩头,在两人纠缠中有几缕跑进了他颈中,贴着他冷白色的肌肤。
段融的气息凶横又霸道,像只饿坏了的狼,吻得十分粗鲁,恨不能把她一口口拆了吞进肚子里,完全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一只手牢牢地托着她,把她按在门上,她完全动不了。
确定自己不会掉下来,她松开搂住他后颈的手,搭在他肩膀上,在他的唇从她嘴角往耳朵移时,缺氧地喘了几口气,抽出功夫问:“万珂刚在跟你说什么?”
“你真要听?”他的吻从她耳际落到了颈下。
“嗯。”
“她想睡我。”
沈半夏的手指发僵,很快泄愤似的紧紧揪住他的衣服领口。
段融埋在她脖子里笑,等笑够了,手扶住她后脑,眼睛看着她:“但我想睡你。”
沈半夏的手指一根根地松开,呼吸变得平缓,眼睛重新柔和。
段融又开始亲她,动作温柔了很多,唇贴着她的唇耐心地厮磨,每一下都极尽耐心,带着小心翼翼的安抚。
温度一点点攀升,闷得人快要喘不过气。如果她再这么呆呆的任他胡作非为,接下来就不能收拾了。
沈半夏把头侧开:“我来例假了。”
气氛安静了一瞬。段融并没有任何恼怒的意思,很快就整理好情绪:“那改天?”
沈半夏拿脚跟踢了下他后腰的位置:“把我放下。”
段融放下她,人仍是堵在她面前,手撑在她发顶,另一手从她衣衫下摆往上钻,手心贴住她平坦的小腹:“疼不疼?”
“还好,吃止疼药了。”
“每次都要吃?”
“嗯。”
“我找个医生给你开点儿药。”
“不用这么麻烦。你到底要摸到什么时候啊,拿出去。”
“怎么还是这么瘦。”
段融突然说了一句,手移到她单薄细弱的腰,轻轻地握了一把,语气带点儿凶:“老子费尽心思喂你半年没喂出来一斤rou。”
他揉的力气很轻,却依旧让沈半夏全身上下都紧绷起来。
推开他,手往他没来得及脱下来的外套衣兜里探,摸到一张硬薄的卡片。
她拿出来——
酒店房卡。
脸色瞬间从chao红变得泛白,她简直想把卡扔在这男人脸上,眼眸含怒抬头看他。
段融原本没把这房卡当回事儿,都已经跟她说有人想睡他了,她应该想得到万珂给的是什么才对。
但她眼睛立刻就红了,眼眶里蓄着泪,要掉不掉的样子简直挠人心肝。段融把房卡拿过来,依旧揣回兜里,手捧她脸在她发红的眼角亲了下。
“没打算去,你急什么。”
“你爱去不去!”
沈半夏把他轰出去,关上门。
唇上一阵阵发痛,她往镜子里看了眼,发现自己唇角被他咬破了,开始往外冒出血丝。
碰一下就好疼,她嘶口气,气得拉开门。
段融还在外面等着,双手插兜闲倚在门边。她过去,两只手揪住他领口往下一拽,在他顺势低头过来的时候,踮脚狠狠地在他唇上咬一记。
她咬得重,牙齿尖的跟狐狸崽子似的,一下把他嘴角咬破了。血腥气在两人唇齿间冒出来,分不清是谁沾染了谁的血。
咬完就离开,她满意地报复性地冲着段融哼一声。
段融满不在意地伸指拂去唇角血丝,笑。
“小嘴还挺厉害,”他看着她,目光里赤果果写着不怀好意几个字:“改天换个地方给你咬。”
他笑得活脱脱一副登徒子的模样,坏得不行,沈半夏再怎么迟钝都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红着脸瞪他一眼,进屋,摔门。
门在眼前砰地一声关上,段融低头笑,重新往门边一靠,对着门里的人继续犯坏:“到时候轻点,咬坏了受苦的人是你。”
门上砰地一声,应是被人砸了个枕头过来。
……
附中外一家酒吧,一身女仆装的服务员朝一处安静的角落看了好几眼,胳膊肘碰了碰旁边同事:“那个是不是万珂?”
“是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