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什么?过来。」
子惜怯怯地揪着裙摆,盘在头顶的髮髻因为刚才的拉扯鬆散开来,凌乱地垂在肩头,遮住了她小半张脸。
没了耐心,靳承皱起眉头,「我再说一遍,过来。」
子惜妥协,正打算朝他走过去。
杵在一旁,醉醺醺的暴发户猛地拽住她的手臂,之前的随和有礼全然不见,猥琐地笑笑,「走什么?今晚你陪我,多少钱你开个价。」
「你装什么清纯?我可对你有印象…是不是在花朝卖过…」
话音未落,那肥胖的身躯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踹翻在地。暴发户捂着胸口,表情痛苦地呻yin嚎叫。靳承还想把人揪起来打,余光瞥见迎面而来的几个彪形大汉,不是会场的保安就是暴发户的保镖。
见势,他直起腰,没有了之前的凶狠模样,而是不紧不慢地把腕表摘掉,优雅地卷起袖口。微眯起眼睛,轻蔑地看着朝他衝过来的人,他不动声色地往后撤了一步,躲过对方的拳头,然后由守变攻,动作又准又狠,放倒了两个保镖,把人踹往暴发户躺着的地方。
「小心…」
子惜看到从他身后站起来的人,竟然不知死活地想要拉他一把,可除了添乱什么作用也没起到。
靳承也因此反应慢了半拍,后背中了一招,那人的力度不小,差点让他摔倒,却也只是微颦了一下眉头。
他把一脸慌乱无措的人推到一旁,咬牙切齿道:「好好待着,一会儿再收拾你!」
等周围聚起了手端酒杯,衣着华丽的男女,保安也闻声匆匆赶来,保镖们这才后知后觉,动错了手,几个壮汉神情局促地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靳总。」侍者恭恭敬敬地叫道。
靳承稍稍整了下衣领前襟,又恢復到了衣冠楚楚,面无波澜的模样。连眼皮都懒得抬,淡淡道:「把这群垃圾清理出去。」
说罢,目不斜视地走到女孩子跟前,毫不温柔地握住她的手腕,带着人往不远处的电梯口走。
不知道他用了几分劲儿,子惜觉得腕骨都要被他给捏碎了,挣扎几下,却发现纹丝不动,白费力气,只好作罢。
可他的步子实在太大,她穿着高跟鞋,小跑着才勉强跟上。路过香槟塔,毫不意外地崴到了脚,疼得她倒抽气,赖在原地不想走。
靳承停下脚步,扭头看她,似是无奈地嘆口气,托着她的腿弯,直接把人横抱起来。
子惜定定地看着他,那张让她朝思暮想的脸就在眼前,眉眼冷酷,还带着尚未消散的煞气,却一如既往的英俊。
她看得痴迷,不由自主地抬手,轻轻抚摸他的眉骨。
不知怎么地,鼻尖一酸,泪水从眼角滑落,将脸上的妆容晕花,她揉了揉眼眶,涂抹了几层的面霜粉底,脏兮兮地糊成一片。
等电梯关上门,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小花猫,怒火也灭得差不多了。靳承好笑道:「别哭了,真丑。」
不说还好,他这么一说,子惜哭得更起劲儿了,像个使性子的小孩儿。
一时半会儿哄不住,靳承抱着怀中人去了他在这家酒店的客房。进了房间,她倒是不哭了,肩膀一抽一抽的,眼眶红通通,可怜得像隻受了惊吓的小兔子。
靳承把她放到床上,将她脚上的鞋子脱掉,捏住纤细的脚踝,检查一番。腕骨处有些红肿,脚后跟也磨破了皮。
他没说话,面色很淡,看不出情绪,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简单吩咐几句便挂断了。
又把她抱进了卫生间,站在洗漱台前,抬起她的下巴,不冷不淡地说:「把脸洗干净。」
见她目光呆滞地楞在那儿,靳承有些嫌弃地把她脸上的泪痕抹去,「自己洗还是我帮你洗?」
子惜反应过来,赶紧打开水龙头,掬了一捧水就胡乱地往脸上拍。
靳承实在看不下去,用温水把毛巾洇shi,轻轻地帮她擦拭,末了,还嗤笑一声,「女孩子家家的,就不能对自己温柔点?」
洗干净,又是那张清水出芙蓉的小脸了,是他喜欢的样子。
楚楚可怜,清纯柔弱,毫无攻击性,让他忍不住地想要欺负。
他挤进她的双腿间,一手扶着她的背,一手伸进她的裙底,手掌上移,停在脊尾,指尖按着那块小巧的凸起,轻轻地揉。
「你打扮成这样,做什么呢?」
他顿了顿,「嗯?」滚烫的呼吸,暧昧地喷洒在她的下颌角,鼻尖萦绕着他须后水的清爽香气。
子惜敏感地瑟缩,羞红了耳廓,伸手去推他的胸膛,可哪里推得开呢?被他握住手腕,习惯性地轻吻。
他总是这样,忽冷忽热,若即若离。他可以给她挥霍不尽的金钱,他可以牺牲时间给她想要的陪伴,但唯独给不了她最需要的安全感与归属感。
她心里是明白的,幷且她比谁都清醒他们不会有结果。
大概对他而言,自己就是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无关紧要的玩物罢了。
可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