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般路痴而言,出行必用导航。
对于子惜这种重度路痴,导航也起不了实质性的作用。
在她认认真真研究了十分钟最佳路綫后,手机不争气地自动关机了。
不知驶到了哪处,四周黑灯瞎火的,她降下车窗,连个路标也看不见。
副驾驶座上的人仍旧不省人事,好在他睡相极好,胳膊撑着脑袋,呼吸均匀,面部綫条柔和,和清醒时的冷峻截然不同。
但毕竟手长腿长,蜷缩在狭小的空间里,睡得不舒服。
他醒来时,子惜正在弯腰捡手机,一抬头便撞入了他的视綫,黑沉沉的夜,他的眼睛却格外清亮。
「你醒了。」
靳承嗯了声,随即向窗外看了看,问道:「这是哪儿?」
「其实…我也不知道。」
他没听清,「嗯?」
「我本来是想开到您在市区里的公寓的,但跟着导航,一会儿向这边拐一会儿又向那边儿拐,然后就…」
她抬手挠了挠后颈,表情有些懊恼。这是她习惯性的小动作,经常出现在紧张或者害怕的情况下。
靳承没有应声,只是略笑了一下,把副驾的车窗也降了下来,春末的夜风吹进来,很惬意。
「我刚才做梦,梦里全是你。醒来看见你时,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头脑昏沉,意识却清醒至极。喜欢的人在身侧,安静乖巧地听他说话,再没有比当下更令他感到愉悦的时刻了。
这样的气氛,虽说不上暧昧,但总让人蠢蠢欲动,想做些什么。
「你过来一点。」
子惜微愣。
「离我近一些,我想吻你。」
定定地看着他,依言凑近,鼻尖嗅到了一股很淡的酒气,混着他惯用的须后水的清香,幷不难闻。
他把她散落下来的髮丝拨至耳后,默然凝视片刻,缓缓低头,含住她微张的唇瓣,和以往强势地入侵不同,只是轻轻舔弄,宛转厮磨,等她卸下了防备,憋不住气喘息时,才趁虚而入。
像是慢动作一般,每一秒的画面都清晰地在脑海里放映,然后时间定格在这一瞬。
子惜下意识地推他的肩膀,手腕被他捉住放在胸前,她便不再抗拒,渐渐地进入了状态,吮着他的舌,顺从地回应。
一吻作罢,他微灼的呼吸流连在她的唇角,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温存,久久不愿离去。
嫌和她隔着碍事的扶手箱,便让她跨过来,坐在自己腿上。
不知道他有什么意图,但子惜还是听话地照做了。
靳承把下巴搁在她的肩头,手掌扶着她的后背,彼此沉默着,似乎谁也不想先打破这样的阒然。
儘管穿得不薄,还是能感受到她的纤瘦,掌心下是女孩子凸起的蝴蝶骨和蜿蜒向下的脊骨,坚硬又柔弱,就像她这个人一样。
任由她一点一点地占据着自己的心,忽满忽空。明明她就在怀中,可为什么感受不到丝毫真实感。仿佛下一秒就要从他身边飞走,再也不回来。
这么想着,心口突然一阵绞痛,泄愤似地,咬住她的脖颈。
子惜颦眉,觉得不对劲儿,问他:「靳总,您怎么了?」
他答非所问,「你知道我梦见了什么?」
「嗯?」
「梦见你突然有一天不见了,我怎么找也找不到。」
靳承笑笑,语气难掩落寞,「好端端的,怎么就消失了。」
子惜很少见他流露出这样的神情,心尖一酸,却只能柔声安慰道:「梦和现实是相反的…」
「而且,如果我有一天不见了,会提前告诉你的…」
不等她说完,靳承便恨恨地堵住了她的唇,没有章法地一番碾弄,额头抵着她的,哑声威胁道:「你最好给我早点打消这个念头。」
她恍神,秀气的眉眼低垂,肌肤白晰,一张干净的脸,清纯又娇俏。
靳承抬起她的下巴,「你听见没?」
子惜回过神,如他所愿地点点头,他这才堪堪满意,低头吻她。
越吻越深,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愈发地紊乱急促起来。
被他吻得浑身发软,他稍一鬆手,子惜失去了支撑点,tun部刚好压在了他的腿间,明显感受到一处坚硬。
不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了,她知道那是什么,有些害羞地垂眸,不适地挣扎两下,被他握住了腰,往前一拉,柔软的胸脯便紧紧地贴合着他的胸膛。
一隻手从她的衣摆边缘钻入,沿着光滑的背脊向上,轻车熟路地解开了胸衣的暗扣,没了内衣的束缚,两隻ru房在他的掌间轻颤,尺寸不算大,软绵得宛如打发了的nai油,他盈盈一握,过分滑腻的rurou便从指尖挤了出来。
一阵凉风吹进来,子惜打了个寒颤,不知是冷还是他若有似无的爱抚,透薄的肌肤上起了一层鶏皮疙瘩。
靳承见势,把车窗关上,伸手按了个按钮,车厢里亮起了暖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