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总,好久不见。」
熟悉的声音与语调。
子惜循声望去。
疼得正龇牙咧嘴的男人看到靳承,立刻站直了身体,就差没点头哈腰了,「靳总…」
靳承一脸好奇,目光扫到他捂着裆部的手,有些同情地问:「受伤了?」
他连连摆手,笑着打哈哈:「没有没有…只是被不长眼的贱人撞了一下…」
说罢,狠狠地瞪了一眼还在神游物外的始作俑者。
子惜面无表情地眨眼慢慢,然后朝他鞠了个躬,身体轻飘飘的,连站也站不稳,要不是靳承走过去扶了她一下,估计早就丢人地栽倒在地了。
「不好意思哦。」
她还不忘记道歉。
仿佛找到了支撑点,这下直接瘫在了他怀中。
看到这一幕,那男人瞬间面如菜色,吓得呆愣在原地。
这是靳承第一次带异性来这栋公寓。
舒曼知道他在外面有住处,但也从未来过。她没閒工夫关心丈夫的私生活,对她而言,事业远比男人重要。
他们虽是夫妻,却形同陌路,一纸婚姻而已,无需经营,更不需要注入感情,却能带给对方最大的利益,彼此都乐得其所。
穷人结婚,报团取暖。富人结婚,各取所需。
靳承把她放到床上,突然大发慈悲,正准备掀起一旁的被子给她盖上,她却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本来就不长的裙子被她这么一动,裙摆直接翻至腰间。
女孩子纤细的双腿在柔和的灯光下泛着如玉的莹白,晃得他有些失神。
靳承洗完澡进来时,她已经醒了,跪坐在床的正中间,迷茫地打量着周围,神情恍惚,单薄的身体看起来弱不禁风。
让人不由地心生怜惜。
手机振动的嗡嗡声打破了这尴尬的沉默。
子惜看了眼来电显示,有些避讳地跳下床,跑到了阳臺上。
「喂,舒姐?」
「我明天去办休学手续,等把我妈妈安置好…嗯,大概这周六就可以了…」
虽然听不清他们的对话,但他也猜得七七八八了。
她真以为代孕是那么简单的事吗?
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真不知该说她蠢还是单纯。
「靳总…」
靳承回过神,有种偷听被抓包的心虚,他为了掩盖刚刚的失态,看似无意地抬手揉了下太阳xue。
「这次要怎么谢我?」
谢他英雄救美吗?
子惜心里了然他的意思,但还是摇摇头。
傻里傻气的,还挺可爱。
「要回学校吗?我送你。」
「学校宿舍这个点关门了…」
「你还有其他地方可去吗?」
她支支吾吾地说:「医院…」
靳承打消了去拿车钥匙的念头,淡淡道:「那你睡这儿吧。」
「那你睡哪儿?」
「客厅。」
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好心情地弯了下唇角,语气调侃,「难不成要我和你睡一起?」
「也不是不行的…」
靳承会错了意,回想起他们初次见面时的「不愉快」经历,戏谑地说:「算了,我没兴致。你的招数,一般人消受不起。」
她的招数?她什么招数呀。
子惜不解地看他,却被他不耐地瞪了一眼。
怎么这么凶啊。
子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总觉得过意不去。
数了三百隻羊后,她还是很清醒,想去客厅看一眼。
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见他高大的身体蜷缩在幷不宽敞的沙发上,心里更愧疚了。
她微微俯身,推了推他的肩膀,轻声细语地叫他:「靳总…」
话还没说完,便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拽进他的怀里。
子惜趴在他身上,鼻尖充盈着沐浴ye的清淡香气,和女孩子的香不同,他的香气有种令人心安的感觉。
她想要起身,却被他握着腰,动弹不得。
只好为难地抬头,视綫里是他綫条硬朗的下巴,微微扬起,勾勒出迷人的弧度。
下一秒跌入了他深不见底的双眸。
然后,就那样鬼迷心窍地和他吻在一起。
起初只是简单地唇碰唇,可他似乎嫌不够,按着她的后脑勺把她拉的更近,鼻尖相触的那一刻,她惊地张开嘴,他便轻而易举地攻了进入。
舌尖扫过敏感的上颚壁,瞬间的痒麻让她没忍住地嘤咛,缩了缩脖子,想要逃离他的纠缠。可他的吻好强势,唇齿之间明明带着漱口水清凉的气息,却又是那般炽热,让她躲也躲不掉。
子惜被吻得头昏脑涨,逐渐加深的窒息感让她不自觉地开始回应。
不知今夕何夕,她忘记了自己在哪儿,也不记得是怎么被他抱到了床上。
靳承打开壁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