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琛愣愣地看向穆俨。
“你开窍了?”
等反应过来忙伸臂搂他,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你小子竟然开窍了?说,是哪家姑娘?”
穆俨挥开肩上的手,“什么哪家的姑娘,我像是那种人?”
叶琛落后一步,歪头想了想,是没见到他与别的姑娘搭讪啊。
京城各府办的游园会赏花会,男男女女,都是借机相看的,可从来都找不见他的身影。
“你小子还真没开窍啊?那正好,一道喝酒去。”
二人相携到了宫门口,正要找自己的马,就看到离一坎二等在那里。
叶琛脸立刻黑了。
拉上穆俨就走,“走走,今天是一定要去喝酒的,我都跟敏之约好了,好不容易把他约出来。酒楼也定好了,你莫不是又要爽约?”
穆俨偏头看了离一一眼,见离一没走过来,看来也不是什么紧急的事,便由着叶琛拉着去与管敏之会合。
三人在酒楼推杯换盏,喝得那叫一个痛快。
酒足饭饱,不待叶琛安排其他节目,管敏之就说要回去,叶琛这个扫兴。
“你小子,是娶了妻,就不要我们这些朋友了?重色轻友要不得啊。”
管敏之连连衝着两个好友抱拳。叶琛接下来该提议去花楼听曲了,那他能去?
这好不容易娶了妻。妻子还帮着管家,管弟妹,辛苦掌中馈,如今还怀有身孕,那地方他能去?
虽然只是赏舞听曲。
管敏之要走,叶琛拦不住,扭头一看穆俨也要起身。很是不满,“你小子,莫不是也有心上人了?”
就见穆俨很是郑重的点头:“正是。”
“啊?”叶琛眼睛差点瞪凸了。
穆俨骑马在前,离一坎二一左一右跟着他。离一悄声说了今日张府发生的事,及霍惜那边对孙嬷嬷下手的事。
穆俨抓马绳的手顿了顿。
“少爷,霍姑娘怎么把人处理了?留着不好吗?”
见离一也是一脸不讚成,穆俨澹澹开口:“快意恩仇是好,可她还能真的去告王氏和吴氏?荣国公配享太庙,王氏有不宣召直接入宫面见的资格。惹毛王氏,对她没好处。王氏要她死,她不得不死。”
“啊?”坎二心中气愤,“王氏凭何断人生死?”
“若她姐弟还想回张家,王氏就可定她生死。”
穆俨眼睛眯了眯,那也得问他答不答应。
霍宅。
夜色清冷,银色月华撒在桌上。
桌上放着两个匣子,一个是张辅送的,装着十个铃铛,他说是补送的十年的生辰礼物。
另一个是穆俨送的,装着各种头饰。已装了好几件了,莫不是也要送够十六件?
霍惜一件一件地把玩。
穆俨进来,看到这一慕,隻澹澹地扫了一眼,就看向那个他心心念念的人。
霍惜还是被吓了一跳。见是他,狠狠瞪他。如今这厮进来,如入无人之境,大半夜的,也不知避讳。
香草夏荷看他过来,朝他福了福,已是极为熟练地沏茶,温水,然后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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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霍惜把两个匣子合上,穆俨开口:“不喜欢?”
“一般。”
穆俨往她头上一扫,见她头上簪着他送的玉簪,嘴角扬了扬。
一般便一般吧。口是心非的小骗子。
在榻上歪了,舒服得每一个毛孔都让人愉悦。看她:“你该留着孙氏让我处理的。”
霍惜抱着两个匣子去藏,闻言顿了顿,尔后回道:“那是我家的事。
”“咱俩还要分彼此?”
“你姓穆。”
“你不是穆张氏?”
霍惜狠狠瞪他,他又改口:“穆霍氏?嗯,也不错。”
不错个鬼不错,自说自话。霍惜抓起一物,狠狠掷向他。
穆俨接了,往眼前一看,是软枕,“新的?给我做的?”
心中高兴,来回打量,“这针线,虽然,一般,但我不嫌弃。”
霍惜这才发现把做的软枕扔给他了。不想搭理他,还好意思嫌她针线不好!
软枕上有澹澹的花香,很好闻,穆俨把它凑到鼻尖,是令人很安宁的味道。很喜欢。摸了摸,里面似乎有东西,“里面是什么?”
“荞麦皮,鸭绒,决明子。”
“决明子?那不是药?”
“让你一夜安枕,最好一觉让你睡到误了差!”霍惜语气凶狠。
穆俨嘴角扬起从来没有过的狐度。
见她坐在那里,一头乌丝,身形鸟娜,被昏黄的烛光笼罩着,他隻觉得身上的寒气渐渐散去,让他遍生温暖。
“对了,你怎知我带走孙嬷嬷,还对她做了什么?”霍惜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