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橙橙的玉米,愤愤的盯着孟安南手里冒着油光和香味的rou串,不服气的说:“凭什么你可以吃,我不能吃!”
孟安南咬了口rou,抬眼瞥了瞥他,“我又没胃疼,不会疼的脸煞白,哼哼唧唧的。”
末了又说:“没说不让你吃,是让你别一直吃rou,怕你到时候压食了胃又不舒服。”
“行行行,你长得帅你说啥都对。”路之远认命的拿起一根玉米专心的啃出了一条直线。
晚上吃过饭之后,牌局重新组了起来,孟淮成坐在牌桌前对着面前的一排麻将或作沉思状或行苦恼状,摸起一张牌摩挲片刻拿起一看忽的往桌上一拍,大喊:“二饼!!”
孟安南和路之远倚在门口看了片刻着实有些无聊,于是打算先回家。
“芳姨,我们先回了啊。”
“走这么早干什么?多玩会儿啊。”芳姨在围裙上擦擦手,从厨房走了出来。
“不玩了,明天还要上课,也不知道我爸要打到几点。”孟安南笑笑说。
“那你们路上注意安全啊,到家给我发个信息过来。”芳姨把他们送到门口,“等打完了牌会把你爸爸送回去的,你不用担心。”
“我知道。”孟安南点点头,“那我们先走了,芳姨再见。”
“芳姨再见。”路之远跟着说。
在公交车上的时候路之远不停的揉着自己的肚子,孟安南侧头看了他一眼,凑近问道:“怎么了?胃疼?”
“没,”路之远抻了抻身体,呼出一口气,“就是胃胀。”
孟安南皱了皱眉,有些后悔,今天应该拦着点的,明知道他吃起东西来不知道节制,今天就不该因为他软声软语的几句话就放纵的。
晚上七八点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公交车上一直有人上上下下,车行驶的一顿一顿像磁带卡带了似的,路之远抵着窗户强行忍下胃里的翻腾。
车行驶路途中路之远不舒服的呕了一声,正巧这时又到了一站,孟安南扶起路之远直接下了车。
一下车走了没几步路之远扶着一棵树哇的就吐了,孟安南站在他身边轻拍着他的后背,向四周张望了一圈俯身说:“你在这等会儿,我去给你买瓶水。”
不一会儿孟安南跑着过来把水拧开递给路之远:“漱漱口。”
路之远刚含了口水漱了漱口,胃里再一次翻腾,他又吐了一轮,哇哇的吐了一阵大概是把胃里的存货吐光了他才平息下来。
孟安南找了个地方扶着路之远坐了下来,脸色不太好看,但是看着路之远蔫蔫的模样忍住了没发作。
路之远倚着孟安南歇了一会儿总算恢复过来,他喝了口水冲洗了一下热辣辣的嗓子,不舒服的咳了一声,暗自瞄了一眼旁边一言不发的人,即使现在四周漆黑一片但是依旧可以看清孟安南黑如锅底的脸色。
“咳。”路之远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强行活跃气氛,“今天吃的有点多哈。”
孟安南低着头一只手在手机上滑动着,沉默的样子好像是没听见路之远的话。
“你看什么呢?”路之远凑过去,看着屏幕上的网约车信息,问道:“坐出租回去啊?”
“嗯。”孟安南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低沉的音调,即使只有一个字但是那情绪却是满满当当的,不高兴,很不高兴。
“我错了。”路之远试探着撞了撞孟安南,低声说。
孟安南终于看了他一眼,没什么表情:“没必要和我说。”
“有必要!”路之远抢道:“我以后肯定听你话。”
孟安南却不听他这鬼话,这人做的保证全凭自己喜好,一旦不想遵守了便撒娇耍赖使上一套,让人不得不放纵他,从来就没什么信任度可言。
“我说的话你几时真的听过,你的身体我替你急也没用,反正你本人都是随意对待的。”
路之远原本像只鹌鹑缩在旁边打算将孟安南的教训逐字逐句的听进耳朵里,比平时多了好几倍的用心,但是刚听了个开头就立刻像一只被惹急了的兔子,忽的抓住了孟安南的肩膀,险些把他的手机打掉。
“我听!我听!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你让我吃草都行!从今以后我吃东西一切以养胃为出发点,绝对不吃垃圾食品!”
路之远慷慨激昂的自陈了一番,原先呕吐过后有些苍白的脸色都逐渐红润起来,急的。
“孟安南,我真的错了,我以后听话,一定听话,你别不理我啊。”周围陆陆续续的有人经过,总要往椅子上坐着的喋喋不休的男生身上看两眼,大概是因为他无措慌张的模样像极了一只被主人冷落了的小狗,可怜兮兮的。
“唉。”孟安南叹了口气,看了他一眼,被面前这人仿佛被人抛弃了的可怜样逗笑了,“你吵死了,这半天一辆车都没约到,就听你在我耳边叭叭叭,像只鹦鹉。”
路之远一看人笑了,脸上的那点惆怅顿时烟消云散,拉着人站起来,之后还不愿意放手:“没约到就没约到,我们坐公交回去,我理性评估了一下,我的胃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