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挪了两步,路之远抬脚正要跟上去,突然后领一紧,他被孟安南拎走了。
孟安南不让吃。
理由是煎饼对胃不好!
我日你个仙人板板!
对于上回的吃煎饼未遂的经历路之远还心有余悸,所以这一次他选择先发制人提前说明自己饿了。
这会儿他不断的被煎饼的香味撩拨,口水都咽了好几轮,现在孟安南还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一副“有本事你就说”的表情。
但俗话说得好民以食为天,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该低头还是得低头。
路之远衡量片刻,冲着孟安南软软的叫了一声:“哥~”
孟安南听到这石破天惊的一声哥,由于惊吓过度导致脸部神经不受控制,忍不住抽搐两下,他条件反射的后退半步,露出惊骇的神情。
一看成效显著路之远更是不依不饶起来,他向前走了一步跟上孟安南,纯良无害的眼睛真诚的望着面前的人,再一次发声:“哥,我饿了,我想吃煎饼,你给我买嘛。”
谁说只有撒娇女人最好命?男人撒起娇来命也不差。
起码路之远这娇一撒,孟安南是没顶住,甚至可以说溃不成军。
“买买买!”孟安南受不了似的按着路之远的肩膀一转推着他往煎饼摊走,“只准吃一个!”
“得嘞!”路之远侧头咧着嘴笑的一脸满足,由着孟安南推着他走,那小步子迈的别提多欢快了。
如愿以偿吃到了心心念念的煎饼果子,路之远如同一脚踩到了万里高空的云朵上,回家路上整个人都是飘着的。
到了家,那个飘忽劲儿还没落下来,给球球和娇娇准备各自的吃食的时候,过剩的欢快情绪无处释放直接促使他给俩小家伙每只多加了盒rou罐头。
等孟安南从房间出来就看见一猫一狗恨不得把自己的脸给塞进罐头里,从球球摇的宛如点了快进的尾巴来看它很高兴。简直跟它爹一个德行,吃到了想吃的东西之后那股兴奋劲儿跟过年了似的。
路之远哼着小曲儿给一猫一狗加满了水,各自撸了一把它们的头,尽管这俩货吃的六亲不认,他也没太在意,眉眼含笑像一位慈祥的老父亲。
然后他拍拍手,对着孟安南下巴一扬:“走吧。”
就在他大步向前迈准备潇洒的拉开门的时候,孟安南从后面再一次拎住了他直接拖进了浴室:“洗手。”
终于路之远的兴奋状态宣告结束,被领子一勒,冷水一浇,彻底偃旗息鼓。他成功的被孟安南从万里高空中拽了下来,强行的按在了地面上。
理由是安全,且不祸及旁人。
路之远:特么的!
“不买点什么吗?我就这么空手去不太合适吧?”路之远觉得自己两手空空,就这么贸然造访有点没礼貌。
“不用。”孟安南说。“波叔就是借着生日这个机会把几个朋友聚到一块玩一玩,重点也不是过生日,年年都是这样,我不也空着手吗?”
路之远一挠头,有些为难的说:“那不一样,我是第一次去啊。”
孟安南想了想:“那要不你买盒茶叶?就我爸经常喝的那种,价格不贵也好喝。”
“行!”
商量好后,把茶叶买好了两人才出发去波叔家。
波叔住在一个别墅区里,小区面积很大,路之远跟着孟安南走了起码五分钟才到地方。
“天啦,这地方也太大了吧!”路之远感叹道。
孟安南笑了笑说:“波叔是名副其实的富二代,我小的时候他经常从国外给我带吃的、穿的、玩的一大堆。”
路之远脑袋旋着圈儿在空中闻了一转,拍了拍孟安南说:“哎,你闻到没?”
“嗯?”孟安南跟着吸了吸鼻子:“闻什么?”
“钱的味道啊,这空中弥漫着浓重的金钱的味道。”路之远认真的样子像天桥底下贴膜的。
孟安南拍了他脑袋一巴掌:“让你别吃煎饼果子,看,脑子出问题了吧。”
路之远正打算在孟安南苦练许久的腹肌上使上一招黯然销魂掌的时候,大门在这时打开了,一个女人走了出来。
“芳姨。”孟安南扭头冲着门口站着的女人唤了一声。
“怎么不进来啊?”芳姨冲他们俩招招手:“我是说听见门口有人说话的,就是不见进来。”
孟安南领着路之远走过去,对芳姨说:“这是我同学路之远。”
然后又对路之远说:“这是芳姨。”
路之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内心里把自己翻来覆去的抽了几十遍,自己刚刚那番沙雕且没见过世面的话不会被听了去吧。
啊!!我英俊潇洒人见人爱的十佳青年形象啊!!
路之远强行按捺下了内心的浮动,鞠了鞠躬说:“芳姨好。”
芳姨把人领进去,对路之远说:“老早就听老孟说安南要带个同学过来,没想到是这么帅的小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