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睛看着孟安南说:“你他妈今天上英语课为什么不叫醒我!!??”
孟安南刚刚半抬起的身体听到这话又重新跌了回去,他无奈的说:“祖宗,你怎么还一阵儿一阵儿的啊,我不是说了吗,老师不让。”
路之远像个拨浪鼓似的甩着头,“我不听我不听!!!”
“那你想怎么着啊?”
孟安南知道路之远就是要闹一阵儿,就跟小孩子闹脾气一样,他只能陪着一起闹。
“我要咬死你!”好凶的样子。
“唉,”孟安南叹了口气,“来吧来吧,给你咬。”
孟安南说着还把脖子送出去了,跟哄孩子一样。
路之远非常听话,二话不说张嘴就咬。
立刻孟安南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我靠!你真咬啊!!!”
“你以为我跟你开玩笑?做梦!!”
“啊啊啊!!!!爸!快来啊!你要痛失爱子了!!”
孟淮成气定神闲的喝着茶,冲着不断传出打闹声、笑骂声的房门摇了摇头。
“俩臭小子!秀个屁!谁还没年轻过?”
☆、第40章
“哎,你生日是不是快到了?”
下课的时候路之远嚷嚷着喊饿了,孟安南只好陪着他下来买吃的,此时他正捏着根鸡腿啃的专注且认真,孟安南手里还单独拎着两个,准备随时递上去。
“还早着呢。”孟安南顺手把骨头接过来扔进袋子里,然后递上了一根新的鸡腿。
“不就是在下周吗?期末考试完了第三天就是你生日。”
“嗯,”孟安南偏过头望着他,“所以你想干什么呢?”
路之远嘬了嘬骨头尖,把软骨咬下来嘎巴嘎巴嚼了,看了孟安南一眼,自己把最后一根鸡腿拿了回来,“当然是给你过生日啊。”
孟安南摸着下巴琢磨了会儿,说“你要不和我一块儿把生日过了吧,我们一起?”
路之远咬了满满一口rou正嚼着,听见孟安南的话,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就含糊不清的说:“少来,我生日在冬天,你这强行给我提前好几个月成年是何居心?”
孟安南笑着递了一张纸巾,把骨头接过来:“我当然是不良居心啊。”
路之远擦干净嘴,一拍肩膀,似乎是早已有了打算:“我不跟你一块过,我啊,专心给你过生日,我早就想好给你送什么了。”
“你想送我个什么?”孟安南笑着问道。
“你甭管,”路之远手一挥,“到时候等着就行。”
“行吧!”孟安南伸了个懒腰,推着路之远往教室走去。
“来吧,继续背单词。”回到教室后,孟安南拍了拍桌上的单词本,“生日是下周的事,咱不急,先把期末过了再说。”
“天啦!”路之远椅子往后一撅,避单词本如蛇蝎,“我这几天下课就没干过别的了,天天记单词,我会疯掉的!”
这几天,各科的测试成绩相继都出来了,路之远其他科目成绩还算可观,唯独这英语宛如一道鸿沟,将路之远挡在了中上游,连力争上游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之后的时间里,孟安南逮到空闲就让路之远记单词,要不是今天路之远嚷嚷着饿了,再不吃东西他就会胃疼至死,孟安南绝对会把他按在椅子上一个单词一个单词的记。
“没事,”孟安南拍了拍他的肩膀,善解人意的说:“疯了我也要你,来,继续。”
“冯柯,柯啊,我需要你,快把我带走吧!”路之远一只胳膊被孟安南抓着,身体却还在做垂死挣扎,脑袋强行扭向冯柯坐的方向,声泪俱下的呼喊着。
孟安南拽着路之远的胳膊,还把他的双脚夹住了,任凭路之远撒泼打滚硬是没挣扎出半分。
“冯柯昨天打球伤了腿,耳朵听不见了。”孟安南指了指前方坐如松的冯柯,“你看,他都没动。”
路之远猛的扭头看向孟安南,脸上神色风云忽变,他一把抓住孟安南的头左右乱摇,气急道:“老子脑门上是写了傻逼俩字儿吗!没听说过打球伤了腿最后耳朵坏了的!”
孟安南甩了甩凌乱的头发,按住路之远的手,下巴点了点冯柯,说:“不信我喊给你听。”
“冯柯。”
此时冯柯正揪着自己手里黄豆大小的橡皮擦,嘴里默念着:走,不走,走,不走
他算是发现了,每次孟安南和路之远有点啥事的时候,最后的炮灰都只会是他。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的:后院起火,殃及池鱼。
嗯?好像那里不太对?
算了,管他丫的!
孟安南指着冯柯似乎有些轻微颤抖的背影说:“我说吧,他听不见。”
路之远左右转着脑袋,寻思有什么东西可以在一瞬间砸死人的,他非要砸死冯柯这见死不救的孙子!!!
“别找了,”孟安南将路之远的脑袋摆正,指着桌上的单词本说:“好好记,到时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