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鸡腿的路之远,叹了口气,把卷子铺开盖在路之远脑袋上。
“这可怎么办呐。”
路之远甩了甩头把卷子抖下来,咬下最后一口rou,嘬了嘬骨头上的rou渣,随手把骨头往桌上一扔,摊着手开始等。
孟安南抽了张纸巾放到路之远手上,捻起桌上的骨头扔到垃圾袋里,还擦了擦桌子。
路之远吃饱喝足后才施舍了点时间来看他那张爹看了抡拳头,娘看了扇巴掌的英语卷子。
“嘿,比上回多两分。”
孟安南简直被路之远乐观的心态给打败了,“你还很骄傲?”
路之远弹了弹卷面,说:“进步了,难道不应该鼓励鼓励?”
孟安南扶额,“等你什么时候分数跨度十分以上了我再鼓励。”
路之远张了张嘴正准备说什么,孟安南似乎早就预料到,补了一句:“往上涨。”
“哦。”
孟安南把路之远的卷子大致看了一遍,问题不多,也就三点:“单词记不住,短文看不懂,作文不会写。”
没关系,还有救。
路之远看了一眼孟安南,发现他正咬着牙似乎在忍耐着什么,悄悄的凑到他胳膊上猛的扯了根汗毛。
“卧槽!”孟安南猛的睁开眼睛,狠命的搓着胳膊,“你拔我汗毛干吗?”
路之远吹了吹手上过于纤细的汗毛,“我看你闭着眼睛好半天了,试试你还活着没。”
孟安南看着路之远满脸的你奈我何,叹了口气,扯了扯他的耳朵,“你就闹吧。”
路之远把汗毛放在孟安南面前晃了晃。
“还给你。”
“送你了。“
下午英语课的时候,英语老师照例讲卷子,路之远听的昏昏欲睡,歪在桌上脑袋一点一点的,每次路之远快要睡死过去的时候孟安南就扯他的汗毛,也不拔,把人扯疼了他就放手。
“求你了,你就让我睡吧。”路之远痛苦的揉搓着头发,眼皮子不受控制的总想黏到一起。
孟安南一边往卷子上做批注,一边说:“不可能,你要不把眼皮撑着吧。”
路之远认命的用双手撑着下巴,食指和拇指按住眼角一撑,眼睛确实睁开了,但是抵不住眼珠子非要往上翻。
孟安南刚记完笔记偏头看了一眼路之远,这一看登时被吓了一大跳,身体条件反射的往后一弹,椅子在地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
前面的人纷纷转头看了一眼,顿时都噗嗤的笑了出来。
路之远这时候的形象实在是不太好看,手把眼睛撑的都变了形,仰着头,嘴巴大张,翻着白眼,活像个吊死鬼。
英语老师是个女生,姓叶,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六岁,平时也不端着老师的架子,和同学们相处的很愉快。
她听到动静后往后面看了一眼,也没忍住笑。
她控制着高跟鞋的声音走到了路之远座位旁边,孟安南想叫醒他,但是叶老师作出噤声的动作,摆摆手示意孟安南不要出声。
路之远依旧维持着他吊死鬼的模样,睡的不省人事,压根就不知道此时此刻身上集结了全班人的目光,一场好戏正要在他身上上演。
叶老师把手里的一根粉笔轻轻的放到了路之远嘴里,万万没想到路之远居然条件反射的闭上了嘴巴,一口把粉笔咬断了。
砸吧砸吧嘴,还嚼了一口。
这个习惯得怪孟安南,因为以往上课的时候路之远支着脑袋打盹,孟安南就会找点吃的塞他嘴里,就这么一来二去的成了习惯。
这次也一样。
顿时教室里笑成一片,哄堂的笑声赶走了所有人的困意,全班的人都转着脑袋看形象奇特的路之远,冯柯甚至当着老师的面把手机拿了出来把路之远的黑历史拍了好十几张。
动静这么大如果路之远还不醒的话,那他就真的和猪没差了,他缓缓睁开眼睛,看见眼前的叶老师,吓得人往后一弹,连人带椅滑出好几步远,嘴里一琢磨觉着味儿不对,下意识看了孟安南一眼,偏头呸呸呸的全吐了出来,孟安南适时的递了瓶水过来。
漱好口之后,路之远默默的做了好一半天的心理建设才敢抬起头来,他看了叶老师一眼,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老师。”
叶老师也笑得不行,本来是想作弄一下他,顺便把人弄醒,但是万万没想到他居然把粉笔给嚼了。
“你怎么把粉笔给吃了啊?”叶老师抹了把眼角笑出来的眼泪,看着面色窘迫的路之远说,“好了,都别笑了,感谢路之远同学替你们赶走了瞌睡,接下来继续讲课。”
老师走后,路之远转头盯着孟安南,很凶,特别凶,如果路之远的眼睛能喷火,估计这会儿孟安南就成块人形黑炭了。
孟安南条件反射的往后一躲,表情甚是无辜,张口就喊:“我冤枉,我想提醒你来着,老师不让。”
路之远是有苦也说不出,这回脸可丢大发了,他看着前面不断转头往后瞄的冯柯,顿时觉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