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的表情温顺的不
可思议,他似乎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然后就倒下了。
我悬在空中抱着他,同时接住他的手机。
“好的,您还需要多久能回来?其实不着急,我先去检查一下设备,火灾区的燃油好像不够了,海难区也需要新放水……喂?
相泽老师?”
我挂掉电话,回了一条短信:「手机没电,还有点事,晚点回去。检查的事麻烦你了」
叶冶噬很快就回复:「好的」
两分钟后,我拖着相泽消太进了屋,把他平放在床上,解开绑窗帘的麻绳,把他的两手分开绑在床头,顺带用丝巾围了两圈、
挡住他的眼。
我把手压在相泽消太的胸膛上,他的心跳声很平稳,非常有规律,一声、一声、又一声,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他一点也不
色.情,甚至无法让我产生任何冲动……我有点后悔。
我是真的有点后悔,就像是陡然跳进了冰冷的海水,被安静与懊恼包围——所以,我刚刚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一定要这
么做?
这也没办法——我对自己说,试着劝服自己——我不可能逼迫着一个脑回路正常的成年人把我放在第一位,这个世界非常现
实,大家的选择都是合情合理的,这就好像我既是雄英的学生、也是黑商首领,连我自己都不愿意为了某某某抛弃黑商首领的
身份,我又凭什么要求别人对我付出那么多?又凭什么因为他想工作而打他?
如何让一个人的眼里只有我?
我知道答案:杀了他的亲朋好友,摧毁他所拥有的一切,打他骂他侮辱他,让他的心里只有畏惧和恨,他就从此再也看不到别
人——如果他能再坚强点,他就会为了杀掉我而抛弃所有人。
我怕死吗?怕,但死亡是生物的必然命运。
时间只过了一瞬,我缓缓的给相泽消太松绑,昏暗的月光透过厚重的窗帘,让整个世界都变成了单色,他的头发是黑的,皮肤
是灰色,只有脖子上映照着一条惨白,他还没醒,于是我把他留在屋里,就关上门离开了。
此刻时间并不晚,夜色却很深,鳄鱼池里红光莹莹,是鳄鱼露出水面的眼睛,的确很美,却比不上远处半山腰的那一排五颜六
色、连枝干都发着彩光的树。我洗了洗脸,又洗了洗手,拿走啊书包和上鸣电气落在地上的外套,又给他发了条短信,告知了
一声:你的衣服被我征用了。
然后我又给泪虹光发了条短信:[抱歉,不小心玩嗨了,弄脏了你家屋子]
「没事,这房子本来就是三哥用来开趴的]他过了一会才回复道,还附赠了两张合同,我点开一看,居然是切岛锐儿郎和上鸣
电气的卖身契——直到还清债务为止,必须日日配合发电?
……请允许我为他们点蜡。
就这样过了很久,又或者只是一瞬间,我付了钱下了车,梦游般的回到家里,空旷的大厅里亮着灯,中央依旧是那块粉白色的
地毯、和绒绒的酣睡大熊,安静的诡秘,却又令人放松。
回到卧室,被子里鼓着一团人形,笔记本电脑被他扔在脚边,距离掉下床铺就差一点。
我走过去摁了一下电脑的开关,发现屏幕已经被锁死了,显然,某人试错密码不止一遍。
荼毘胳膊一审,从被子里露出头来,于是我这才看到他正扭曲成一个相当诡异的姿势躺着,仿佛被人切掉了脑袋,诡异的歪着
头。
“哎呦。”他打量了一下我的穿着,发出一声不明所以的感叹,但是下一句却是:“我饿了。”
“自己出去吃吧,我今天心情不好。”
我回答他,随便拿了套衣服去另一间屋子里换上,然后回来,拿出作业准备写。
“又是谁惹着你了?”荼毘依旧躺在被窝里,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连动都没动。
“快乐。”我毫无诚意的敷衍。
荼毘随即发出一阵闷笑——但其实我并不明白他在笑什么,他的笑点又低又奇怪——然后他翻了个身坐起来了:“喂,电脑
密码是多少?”
我回头瞥他一眼,“我电脑里都是秘密。”
他把电脑拾起来,“什么秘密?”
“几百个G的种子。”
“哇喔,厉~害,所以密码是什么?”
“就不告诉你。”
我为什么要告诉他我的密码?
结果荼毘却说:“我想上网学做饭给你吃。”
这实在是难以置信,或者说,鬼才相信。
但是我现在的确没心情和他闲扯,只想安安静静地写作业,所以,唉,他要密码就给他吧,哪怕只能让他安静一点也好……别
吵我就行。
“1234567加五遍我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