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恩·斯图尔特说过:“如果在遭受考验的时候,你没有坚守自己的价值观——那这就不是你的价值观,只是你的兴趣爱好罢
了。”——如果每一句名言都有它的道理,那么这是不是说明……我的承受力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大,根本就不能承受“被相泽消太讨
厌”的现实?
天已经全黑了,橘红的路灯把盘旋的山路点亮,从远处看去,像个柔柔的“S”,我抱着衣服跳进三楼,连续进了三个屋子,
才在一间大卧室里找到带着洗浴设备的卫生间。
但是我也知道,如果他一直把我定位成“缺爱且需要拯救的孩子”,那么他就不会放任我不管——这是职业英雄的通病,责
任心太重,喜欢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所以只要我不断“堕落”“变坏”,他就会不断反思自己,最后不得不妥协。
可我有点讨厌这么做,因为这么做后并不会感到特别快乐,但也不至于懊恼或者后悔。
“我也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我自言自语道,然后扔下鞋,把衣服整团扔进洗衣机里,选上最低水位。
但是这么说,好像也不准确,我心想。——很久以前,我觉得相泽消太应该就是对的那个人,当然我也是因为听山田阳射说了很多与他有关的事,才觉得他能给我
幸福的生活,不过我最近又想了想,却觉得幸福这个词…本身就过于虚幻,所以自动放低了要求,觉得最后能获得正常的、安
宁的生活就可以了。
但是现在?被我这么一通折腾,就算相泽消太是个宜室宜家的好男人,我也不可能从他那里得到什么“安宁”,小黑屋结局倒
是几率很大。
我迈进浴缸打开喷头,用冰凉的水在身上胡乱冲着,转头时看到旁边有瓶贴着外文标签的东西,也不知道是沐浴露还是洗发
水,就随手摁了一把,往头上一抹,快速的洗了洗头发。
冰凉的水流抵消了躁动,我关上水,甩甩头发上的水,心中渐渐平静,一时竟然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不过,这也真的只是错
觉。——就算隔得那么远,我依旧能察觉到相泽消太正在发怒,虽然看不到他,但是他的存在感就像黑暗里的灯泡那么显眼……——嗯,好吧,淡定淡定……洗衣机正在给衣服脱水,被我强制关上?我从里面揪出衣服拧干,甩开,放进烘干机,然后又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吹头发。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其实要我说,我觉得我也就脸能看,胸部最近有渐渐变大的趋势,但是还是……只要躺平就会消失,
这点我很绝望,不过好在皮肤白又滑,屁股也够翘,后背的脊柱沟看起来也不错……唉,但关了灯呢?
正乱七八糟胡想着,我听到墙外传来走动声,好像是两个人。这时,隐隐约约有人说话了:
“你怎么在厕所里干起来了,这也太猛了,脑子进水了?”这个声音,一听就是上鸣电气。
“你管太多了。”这是切岛锐儿郎的声音。
“喂!但是被老师看到了啊?”
“反正已经放学了,老师也管不着。”
“…好吧,他管不着,那我的名誉怎么办?”
“什么叫你的名誉怎么办?是你毁了我的名誉,万一被泪虹光说出去,我还活不活了。”
干到一半被迫暂停,切岛锐儿郎的火气很大。
“那也总比扯上爱日惜力强吧?咱俩是男的,她是女的,这种事总是女的比较吃亏,万一被传到班里,那多难听……”
“那你还往班级群里发照片?”
“……什么照片?”
“你刚刚拍的,你俩合影的那个。”
上鸣电气:吓!害他差点想错!
“那个倒还好……”上鸣电气小声咕哝了一句,“哦对了,你知道她哥吗?就是B班那个、和她长得有点像的那个男的,叫物
间什么什么的,那家伙也很有名,睡过的女生没五十个也有二十个,我们初中校花,有一年寒假去了个不知道哪里的冬令营,
回来后手账里全都是他的照片……”
“所以你想说什么?”切岛问。
上鸣电气叹了口气:“……他很花心。”
事实证明,男生的八卦能力也很强。
“那些女生是疯了吗?明知道他睡了五十多个还往上扑,难道天底下没男人了?”
“人家长得帅,”上鸣电气很无语,“听说运动神经不错,篮球打的好,舍得花钱,出手大方。”
“所以呢?”切岛锐儿郎又问。
“……啊!你怎么还不明白。”上鸣电气绝望,“我的意思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咱班班长很有钱,或者说超级有钱,
你能看出来吧?爱日惜力也很有钱,据说三今胜明是她姥爷,亲自去街上堵她,那她就是有钱又有权——你没看到横刀老师
天天跟在她屁股后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