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的落在我儿时玩伴的身上,用力的捶着玻璃,如果我帮他揭发他的叔叔,会不会他就不用经受这种折磨?但是我也害怕,我也害怕自己和他一样落得如此下场。
终于,这些人收手了。但是为首的一个人却在这时从腰中掏出一个黑色的物体,对准了地上奄奄一息之人的额头。
“该死,住手!”不远处的屋脊上两只黑色的乌鸦被巨大的枪响声所惊吓,拍动着翅膀离开灰色的高楼消失在天际之中,所有的场景都融化在了紫色的光晕之中。
“哦,真是太残忍了!哈哈哈……”我的幻象转过身来冲着我哈哈大笑,一边笑还一边做出□□的手势抵在自己的太阳xue上。
“你个禽兽!”
“让我来给你算笔账吧天使长。在你这可悲而又短暂的人生中到底有多少你愿意为之付出的人,现在他们又身在何处呢?你的父母死了,你儿时的玩伴被枪杀了,就连你的同窗好友也由于你的孤傲自闭而离你而去,现在的你一无所有。你所经历的这些幻象可不仅仅是你凭空臆想出来的,他们都是你内心深处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帮助自己最要好的同学逃离险境,解救自己遇害的双亲以及亲眼目睹好友的死亡,还有出现早已过世的母亲与她生前最喜欢的钢琴曲,当然了还有本人。”他翘着小拇指点了点自己。
“你之所以能够如此坚定的离开地球并不是因为你意志坚定或者敢于冒险,恰恰相反,你之所以会心无牵挂的离开是因为你懦弱,你希望用一个新的身份来逃离原本的生活。不论你身在何处,不论岁月如何变迁你都逃脱不了,因为真正的你仍然还在地球,还在那个永远无法重建的废墟之中。”
“住口!我并非孤独一人,我有我的团队,我有我的理想,你这是在刺激我借此让我丧失斗志,你错了!”
“团队?理想?你的内心中从一开始就被悔恨和遗憾所占据,你根本没有朋友!在你内心深处你依旧认为他们是陌生的外星人,即使你曾经奋不顾身的帮助过他们,那也只不过是你为了弥补之前的罪孽罢了。你作为斥候训练班唯一的地球人两年以来每天刻苦训练,甚至不惜为了提高自己的杀人本领而在训练场过夜也并不是因为你勤奋刻苦,你只是心中抱有一丝可悲的自尊,你不希望别的种族嘲笑你,你希望以这种方式来报效你的母星。你一直以来都只是把你的同期学员当做工作的一部分和你的竞争对手,他们根本没有走进你的生活,就像你的养父母一样。”
“一派胡言,不要把叔叔阿姨扯进来!”
“我胡说?那我问问你,从七年前到现在,你有真正露出过笑容吗?你哪怕有一刻由于训练成绩提高或者得到嘉奖而高兴吗?你哪怕有一个瞬间由于战友之间的相互扶持而感动吗?答案是没有,你的心早就死了。在这里有两个楚铭羽,喻哲或者天使长,不过这都没关系,你一直以为我是你内心的黑暗面,我说的对吧?但是实际上我才是真正的你,挣脱了伪善外壳和虚伪枷锁的你。而你,你只是一具行尸走rou。”玻璃后面的人冲我挥了挥手,消失在紫色光芒之中。
“这不是真的,我和他不一样。”我自言自语安慰着自己,但是内心却找不到否定他的理由。
我沿着被强光渲染成暗紫色的窄小通道弯腰前行,绝对不能在这里被击垮,已经走了这么久了,不能在这里放弃!
通道的高度越来越低,到最后我不得不匍匐前进。ICT上显示的坐标仍旧固定在相同的地点,虽然永冬星的地表温度极低,但是自从进入这个该死的地底遗迹之后这里的温度一直保持在身体可接受范围内,可是现在不知怎么地,贝鲁服显示目前的温度正在逐渐下降,难道说我很快就能离开遗迹了?还是说我的前方是这个遗迹的某个冷冻室,是原先的遗迹拥有者亚康人用来存放物资的“大冰箱”。算了,肯定不是第一种,自从我进入遗迹之后这个大家伙就热情的拿各种各样的怪兽和幻象来款待我,现在又怎么可能怎么轻易地放我离开呢。
不知在这个窄小的通道里又爬了多久,终于我从一个已经结霜的出口落了下来。我纳闷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金属架子上摆满了不知名的物品,在一排排狭窄的过道尽头有两面宽大的落地窗,窗外那幽静的街道被满天飞雪装点成了银色的世界。我向门口的方向走去,在门口旁边树立着一个奇怪的装饰品,但是我并没有留意它而是径直走向门口将沉重的大门拉开,伴随着一阵悦耳的铃响声白色的雪花飞舞着向我扑面而来。
“又搞什么鬼?”我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松软的积雪里,落下的雪花附着在头盔的滤镜上形成一层浅浅的白霜。在远处有若干个人形的黑影立在雪地上纹丝不动,我抹了抹滤镜上的白霜,小心谨慎的冲他们走过去。我的头皮有些发麻,因为虽然这些家伙看起来像是人类,但是我的热感视觉和生命探测系统却显示这里只有我一个人,而且这些家伙从刚才开始一动也不动,一直保持着僵硬的姿势。
我挪着步子向他们一点点靠近,心里祈祷对方不要突然对我发动攻击。
就在我马上要走到离我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