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竟然与杀害你父母的人为伍,你对得起他们吗?”
“你这个汉jian!你这条外星人的走狗!你不得好死!你永世不得超生!”
“你根本没有为你的同胞和家园做出一点贡献,你只配和那些宇宙弃儿同流合污!”
“你应该和你的父母交换,那个晚上死在洛迦人手上的人应该是你!”
“你怎么还有脸活在这个世上?不要让人类找到你,否则我们一定活扒你的皮,饮你的血食你的rou,将你碎尸万段。”
我感觉自己的头脑嗡嗡作响,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感觉每呼吸一口空气都会将胃里的酸水呕吐出来。这些咒骂就像一根根浸过□□的刀片一般将我内心中原本已经结痂的伤口再度割开。当我远走他乡时,当我抛弃原来的身份和人生时,我只在乎自己的得与失,我只会不停地去咀嚼自己的痛苦而不愿往前看,到头来却反而将自己的悲伤化成冰冷的壳,与自己身边的一切断交。不论如果,他们说的是对的,我根本不配称自己为人类,我根本没有资格对别人说自己来自地球,我从未为自己的同胞做出任何事。当人类遭遇危机时,我却只能抱头鼠窜,而当我获得这超越常人的强大能力时地球却已经仅仅成为了我模糊的记忆。
我跪倒在地,脑海中喋喋不休的咒骂声越来越刺耳,还不时夹杂着哭声和哀嚎。我努力保持清醒但是身体却失去了力气开始慢慢被什么东西往地下拉。等等,这是……
无数张血rou模糊的人脸从地面、墙壁和天花板上钻出,之后是一双双残缺不全的手臂。这些人用他们的双臂抓住我的四肢和躯干往下扯,我奋力挣脱但是怎奈自己寡不敌众,刚用胳膊将一个嘴角淌着血的家伙甩到一边,就被另外四五双手臂牢牢控制住,我拼尽全力想要站起来,但是膝关节以下都被他们用力按在地上无法动弹。最后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无数双手拖入黑暗的地底。在最后一刻,我似乎看见了墙壁上有一张熟悉的脸,只不过他的额头和左脸颊已经被子弹贯穿,留下了两个触目惊心的血洞。
“为什么不帮我?”
我在黑暗中不停的坠落,就在我马上感觉自己喉咙里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的时候身体终于撞击在了坚实的地面上,还好穿着贝鲁服,否则自己恐怕就要提前去见马克思了。
我刚一着地就赶紧摘掉头盔弯下腰呕吐起来,当我终于直起身来时我发觉虽然刚才那么多浑身是血的家伙袭击我,但是我身上的贝鲁服却没有一点血渍,又是该死的幻象!
我拿起水袋仰起脖子猛灌了两口试图冲走嘴中的苦涩味。虽然刚才经历的事情现在回想起来仍然脊背发凉,但是幸好我没有为那些不存在的东西浪费弹药,而且虽然在之前街道上的遭遇战中我消耗了两枚榴弹和不少弹药,但是我与小队的距离又近了不少,如果从现在开始避免发生交火的话,与小队尽快汇合应该不成问题。不管我面对的是什么,我的敌人很显然希望借助我的心魔来打倒我,他也一度做到了。不过现在没有了耳边嘈杂的哀嚎声和蛊惑人心的幻象我倒是恢复了理智,我的确没有为我的同胞做出过什么实质性的贡献,但这不代表未来依旧如此,我救不了我的父母和其他人,我也不可能去弥补儿时由于任性所犯下的过错,既然往日已成定局那么现在我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带着我的队友离开这里,让他们活下来。
我戴上头盔打开通讯器。
“这里是天使长,收到请回复,完毕。”在等待了大约半分钟后耳麦中终于传来了回应声。
“天使长,不要管我们了。我们被围住了,只剩下我了,其他人都已经……”安德尔有气无力的说道。
“撑住,等着我!”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前冲去。
“太迟了,喻哲,太迟了。”通讯器再起响起了沙沙的忙音。我尽可能快的向前跑去,虽然救人心切但是我始终不明白五个全副武装的斥候为什么这么轻易就被瓦解,而我反而能够幸免于难?要论实力的话我与他们其中任何一人都难分仲伯,而他们五个人并肩作战其效率能顶得上一支身经百战的人类连级部队,我越想越觉得蹊跷?
当我跑了大约一分钟的时候我扫了一眼手臂上的ICT。奇怪,为什么距离看起来没怎么缩短?我又盯着ICT向前跑了几百米,可是坐标与我之间的距离依旧没有任何改变 。我朝前看了看又回头向后瞟了两眼,心想这个遗迹为什么除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长廊就没有其他设施了。现在只有一条路,除了往前走之外没有其他选择,但是这条路真的正确吗?为什么坐标就像海市蜃楼一样与我永远无法交汇。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太匪夷所思了。
“那些外星怪物真是可怜呀,竟然把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这时我左侧的墙壁散发出暗紫色的光芒,一个黑色的身影在墙壁对面慢慢的踱着步,恶心的笑声让我感到浑身发毛,我明明已经将他的喉咙割开,可是现在这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家伙却毫发无伤的在透明玻璃般的墙对面冲我jian笑,我握紧□□准备随时发起攻击。
“永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