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窗破败的可以,也正因为此,杜衡很轻易就看到窗的里面有一个小家伙在吃饭,一个人对着一张桌子,默默地吃饭。
杜衡想到了那只野猫,又想到了自己。
他甩了甩头,觉得自己荒唐的可以,擅闯民宅也就算了,到了这时候,不想着怎么回去,却在思考怎么和这个少年熟悉起来。
他实在有些好奇,为什么少年的身上有那么多伤口?他很喜欢乐器吗?一个人吃饭的时候有没有感到孤独?
等他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敲响了那间小屋的大门。
等了会儿,少年给他开了门。
少年似乎忘记他了,却仍然用警惕的目光看着他。
杜衡微微一笑,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小袋猫粮,和他打了个招呼,“我是来找猫的,你看见一只猫了吗?”
少年皱起眉,好像真的在回想,然后摇了摇头。
杜衡点点头,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那我再去别的地方找找看。”
杜衡转过身,忍不住摸向心跳加速的胸口,他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么自然的演技。
没走几步,清亮的童音叫住了他,然后他的衬衫衣摆被一只小手抓住。
杜衡低下头,看到那双明亮的眸子此时带着一点小心翼翼,少年轻声问道:“哥哥,我可以和你一起去找吗?”
杜衡笑了起来,回道:“当然可以啊。”
于是杜衡开始装模作样的找起猫来,不过这一片的环境治理太好了,一只野猫都没见到。
但杜衡对少年的了解却多了很多。
杜衡弯着腰在树丛里扒拉着,问起少年的名字。
少年也在四处张望着,没有设防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我叫林鞍。”
林鞍说自己已经十二岁了。
林鞍说自己是孤儿,养父母是林家的佣人。
林鞍说自己每天都很忙很累,但是他很开心,因为他被寄予了厚望。
林鞍说哥哥为什么那只猫不见了,没有人给它喂吃的它会不会饿死啊?
天快黑了,杜衡把那袋猫粮放在据他说他看到猫咪的地方,然后哄着林鞍回家,说猫咪可能看到生人不敢出来,等他们回家了猫咪会自己出来找吃的,林鞍信了,乖乖地跟着杜衡回家。
杜衡把林鞍送到家门口,却不走,反而跟着他进了家门。
林鞍出来的时候刚吃完饭,现在桌上还是一片乱。他爬上椅子,开始收拾起桌子来。杜衡看着他,忍不住皱了眉,那椅子并不结实,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做这些还是太危险了。
他从林鞍手里接过盛菜的盘子,随意瞟了眼,眉间皱得更深了。
“你就吃这个?”一盘青菜、一碗青菜豆腐汤,兔子都不吃。
林鞍不疑有他,诚实地点头。
林鞍的养父母是林家的佣人,那么生活应当是不错的,结果就给养子吃这样的菜?怪不得明明林鞍十二岁了,却仍是十岁的个子。
杜衡忍不住揉了揉林鞍的头发,没说什么。
林鞍第一次被人揉头发,也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温柔的对待,他低下头,脸忍不住红起来。
那以后,杜衡常常光明正大地敲林鞍的门,林鞍每次都会兴奋地冲向门,然后在看到杜衡的脸后自动伸出双臂,被杜衡抱进怀里。
“猜猜今天给你带了什么?”
林鞍吸吸鼻子,闻到杜衡身后食物的香气,“烤鸭!”
杜衡笑了,揉了把林鞍的头发,夸了句:“狗鼻子。”
然后就把烤鸭带进门,装盘里看林鞍大快朵颐。
杜衡就撑着头笑着看他吃,突然看到了什么,脸色一沉,“你的脖子怎么了?”
林鞍穿的是一件比较老旧的T恤,领口的边都磨花了,松松垮垮的,在林鞍的动作中漏出了半个肩膀,上面赫然是一道青色的淤痕。
林鞍没有察觉到杜衡的怒气,而是满足地打了个饱嗝,没听到杜衡的问题。
杜衡帮林鞍擦干净手,然后就拉开林鞍的衣服,小小的身体上几乎被几块淤青占领了。
杜衡紧抿着唇,他看着林鞍的眼睛,严肃地说:“林鞍,你老实告诉我,你养父母是不是虐待你了?”
林鞍脸上茫然了一会儿,显然不知道“虐待”的涵义。
杜衡耐着心思又问了一遍,“你身上怎么有那么多伤?告诉哥哥好不好?”
林鞍这才了解了他的意思,乖乖回道:“叔叔说我要学习武术,长大后保护要保护的人。”
杜衡松了口气,是他多想了,但他还是有些心疼的揉了揉林鞍的头发,“痛吗?”
林鞍摇摇头,“我不怕痛。”
杜衡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总觉得林鞍不管做什么他都会心疼,像安抚小猫一样,杜衡摸摸林鞍的后颈,轻声问:“你家有药吗?我帮你涂一点,你背后的伤没前面的恢复得好。”
小孩果然拿来了一堆外伤药,杜衡仔细把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