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男人尊严的侮辱,于是他们进行了纯汉子的赌约,一场篮球赛,谁输谁就是娘娘腔。
可敌人很卑鄙,所以正义之师落败了,于是林涛这一路就没停过嘴,满脸的愤愤之情。
一场球赛打完,天也快暗了,于是林涛热情地向杜衡提出可以住在他家的邀约,杜衡同意了。
两人虽然做了这么久的朋友,但互相住对方家里的经历却没有过,林涛很快忘了之前的不愉快,开始对即将带领自己的好友参观自己的家做出周密的计划。
杜衡只是沉默地听着他叽叽喳喳的,时不时答应几声,其实心思根本不在他的问话上。
杜衡的父母很早就离婚了,母亲另嫁国外,父亲也很快结成了新的家庭,他们留给杜衡的就是一个房子,还有每年可观的赡养费,所以杜衡对于所谓的“回家”其实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
他之所以有些心不在焉,是因为他家附近有一只野猫,它因为一次杜衡的投食而格外黏他,每次他放学回家,都能看到那只猫待在那个一开始他投喂的地方,一看见他,那只猫就“喵喵”地走过来,头蹭蹭他的裤腿,然后抬头用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第一次他还有些无措,之后也就习惯了,他会在包里留一点猫食,然后在回家的路上直接喂给那只猫。
今天他没回去,不知道那只猫是不是会在那儿等他?等不到的话会自己走开吧,而且他们小区的大爷大妈们对这些没家的小动物也很是好心,没有他,那只猫也不会饿死。
“到了!”林涛拉住杜衡的胳膊,“走,我们先吃饭,然后带你参观我家。”
杜衡也就不再胡思乱想,跟着林涛走进他家。
那之后,杜衡就成了林涛家的常客。
因为那只猫再也没来找过他,而林涛对于请朋友到家里做客似乎有无尽的热情,对回家莫名多了些排斥的杜衡自然答应了。
这天,林涛和杜衡在他家一块空地上踢足球,嘴里是止不住的话题。
“对了,我早就想问你了,”林涛截住杜衡脚上的球,带着往自制的球网跑,身后杜衡立马追了上来,“你家是不是养猫了?看你包里总是有一小袋猫粮。”
杜衡腿一勾,球就跟着他跑了,他有些气喘,汗水从额边流下,回答道:“没啊。就是放着,遇到有野猫就喂一点。”
林涛眼看着他把球踢进球网,也不跟着跑了,半蹲下身手撑着膝盖喘气,边抹着汗边笑着看他:“看不出来啊,你是个这么有善心的人。”
杜衡抱着球走回来,不理会他的调笑。
两人玩了有一会儿了,四月份的天气已经开始热起来了,两人一身的臭汗,就抱着球往大宅里走。
经过一个花架的时候,杜衡不经意往那儿看了一眼。花架上并没有花,只有绿油油的一层叶子,而杜衡看过去的那个地方,正好绿叶稀疏,形成一个挺大的缺口,露出它背后的光景,然后他停下了脚步。
对面的少年似有所觉,瞬间回过了头。
杜衡十五岁,身高已经一米七,而那个少年看上去只到他的胸口,可能只有十岁。而这样的十岁少年,穿着短袖短裤,露出了手肘和膝盖上的绷带,脸颊上也贴着一个创口贴,这么一具瘦小而带有伤口的身体,却背着比他还要高的大背包,看那形状应该是乐器。无论是他的身形和背包的对比,还是那一身的伤和乐器这种文雅的东西的对比,都有些滑稽。
而真正让他止步的,是少年看向他的眼神,让他觉得很熟悉,那种带着防备与警惕的眼神,他在那里见到过?
他的手不自觉的摸向背包,直到将那一小带饲料握到手里,他才想起来,他第一次遇到那只野猫的时候,它也是这么看他的。但之后那只猫对他多了亲近之意,所以他把那个眼神忘了,现在却在看到这个少年的时候又想了起来。
林涛正往前走着,回头一看却发现杜衡不见了,他往回走了一大段,看到杜衡呆呆地对着花架出神,他受不了地摇了摇头,边喊边走过去:“吃饭了杜衡!傻站着干嘛呢?”
林涛往他身边凑过去,又透过那个缺口仔细看了看,什么都没有。
他忍不住手肘戳了戳杜衡,好奇地问:“你看什么呢?”
杜衡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回道:“一只野猫。”
林涛眼睛一亮,又把头钻过去,“哪里有猫?公的母的?我一直想养只猫当宠物,可是我爸不让。”
杜衡提着他后领往大宅走,没搭理他的问题。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7.过去,没rou
那之后杜衡去林涛家更勤了,好在林致远公事忙碌,林太太忙着世界旅游,林家大宅的两个主人都并不常住,所以也没人对此有所异议。
周末的时候,杜衡会手里拿着袋猫粮在他家小区里走几圈,一路走一路发,许多野猫都认识了他,他却没找到他熟悉的那一只,他忍不住想,一只猫有那么通人性吗?因为一次缺席就不顾这几个月他对它的“养育之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