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人家?”
王孜听见林千爱发出微弱的惨叫声,不忍直视地闭上眼,在心底默念了几句阿门,该画面的暴力可想而知。
他露出个假到不能再假的客套笑容,对张秀兰鞠了个躬:“阿姨好,听说阳阳手腕脱臼了,你们今晚要去他家探望他,我和阳阳是好朋友,所以就想着跟你们顺路一起去看看他。”
张秀兰用眼光上下打量他,没认出来:“不好意思啊,请问你是?”
王孜自我介绍说:“我是隔壁老王他孙子,王孜。”
“哦,我想起来了!”
张秀兰恍然大悟,手激动地指着他:“你是当年那个搬家到陆家嘴的小胖墩!是伐?——”
王孜尴尬地点点头,任由张阿姨拍打自己肩膀,听她万千感慨:“小胖墩,这么多年过去,想不到你现在都长到这么高了,还瘦了蛮多!”
他内心暗暗腹诽,张秀兰先前还不允许自家女儿叫他胖子,呵呵……想不到这对母女俩竟是一副德行。
路上,王孜抢着帮张秀兰拎盛满了骨头汤的保温圆盒,走路时,身子刻意挨林千爱近一些。
“你、你看我干嘛?”
林千爱察觉到王孜过分注意的余光,稍稍缩起脖子走路,大半张脸埋在柔软的鸭绒毛领内,“我脸上又没有字……”
王孜将目光移开:“我好久没看到你不戴眼镜的样子,有点不习惯。”
“是我戴美瞳的样子……太丑了吗?”
她内心紧张,伸手下意识想抚正眼镜框,一时忘了没戴眼镜这回事,食指尖只扶到阵冷冷空气。
想来王孜肯定会说嫌弃,然后待会去于冬阳家,也必定会遭到他和纪阿姨的嫌弃,从一个小小的补刀到团灭。
可现在他们人都已出门,这时候中途返回家换眼镜,多麻烦啊……
王孜立即摇头,言语局促:“才不是!你不戴眼镜时的样子太漂亮了,美得我都移不开眼。”
”嗯,确实好看多了。“
这时,张秀兰听见到他俩的对话,也凑热闹走进,细看了自家女儿一眼,点头附和。
她乐呵呵地拍个手,脑中的幻想已被母爱滤镜彻底包围:”我早就盘算好了,等我们家小爱以后考上所好大学后,就带她去做近视眼手术、搞个激光美白什么的,到时候,追她的优秀男生肯定数都数不尽,钓到金gui婿不是梦!——“
王孜勉强笑笑,连忙拍马屁夸赞:“阿姨,您可……真有想法。”
林千爱无力地揉起太阳xue,一脸的无可奈何:“老妈!我还小!”
“你懂个什么!——“
张秀兰瞪她,又摆出一大堆自己认为对的歪理,语重心长道:“当下社会的小姑娘啊,年轻时是你挑别人,等岁数大了后,就是别人挑你。“
“你表姨今年都四十八岁了,就是因为年轻时左挑右挑,平时不注意捯饬自己形象,到现在都嫁不出去!她看同龄人都结婚、孙子都快有了,羡慕极了。“
……
“阳阳,我看你这些习题册都做完了。”
纪芳打扫卫生时,翻出堆高得如山般的习题册,随便挑了几本翻开来看:“要不把它们全丢了吧,家里面积本来就小了,摆在这儿太占地方。”
“妈,我虽然都做完了,但这些习题册里题目的题型都很经典,要是这样直接丢掉,就太可惜了。”
于冬阳也跟着弯屈下双膝,目光顺着纪芳翻的那些页,认真瞟了几眼上面的习题,语气颇固执:“还是留着吧,我有空想再重做几遍,把这些书塞到床底就行,办法不都是人想出来的么……”
纪芳拿他实在没办法:“你秀兰阿姨他们说晚上要来家里看看你,到时被他们看见家中乱糟糟的、全堆满了你的书,该多不好意思啊。”
于冬阳皱眉,敏锐地捕捉到关键字眼:“他们是谁?”
“还能有谁?除了她,还有她女儿。”
纪芳不假思索地回答他,暗想自家儿子平时的高智商哪里去了,这么简单好猜的事,他脑子怎么就转不过弯来,“你同班同学,林千爱!“
“妈……”
于冬阳目光望了天花板片刻,口中歇气,无所适从地轻轻吼了声:“我不过是手腕脱了个臼,你怎么什么事都喜欢往外传,我的糗事非要闹得全世界都知道才肯作罢?”
纪芳自知理亏,话语变柔弱了几分:“臭小子,他们都是关心你才开探望的,换做旁人,睬都不想睬你!——”
她低头,继续忙着整理那堆书本,翻到本封面风格和其他书籍迥异的课外书,迷惑地读起那几行大字:“恶魔美男俏公主,阳阳,这是什么书?”
于冬阳暗在背地叫嚣不妙,长臂一伸,从他妈手中夺过那本书。
他仿佛做贼被发现,张口解释时,白皙的面颊带了几分窘迫红:“给我!这本书……我要拿来当鼠标垫的。”
其实,那本书是他看林千爱经常看,便在网上偷偷买了本同款,想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