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在浴室做清理的时候,手机来了好几个电话,他从浴室内出来,一瘸一拐地拿过手机,僵硬着一把骨头的趴在柔软的床上,许久才松了一口气,神色犹豫地点开母亲的通话框。
【我看见指纹开锁的信息了,你现在才回家?】
【林安,你在闹什么小脾气。】
林安刚看到这儿,电话就打了进来,他接通电话:“妈。”
“你去参加学校的聚会了?”那边的女人说话声音很动听,也很平静:“安安,妈妈说没说过再过段时间就是省级美协举办的油画比赛了?你没必要把Jing力浪费在一些没用的东西身上。”
林安垂着眸,应了一声。
他趴在床上听着电话里的声音,空气一下安静了下来,只隐约传来些许电话那边女人说话的声音,那声音是温柔的,但温柔中又带着一丝强势,女人和他聊了一会儿,那边突然有人叫她,她闻言应了一声,又轻声嘱咐了林安几句。
“你的法语课也要跟上,我看过你的课程了,星期二和星期四课少,别忘了去补习机构。”
“好好比赛,先这样吧,妈妈要去忙了。”
林安:“好,知道了,妈妈再见。”
电话挂断,林安侧脸枕向胳膊,眼睫轻覆,隐隐遮挡住那双黑润的眸,手指在手机上滑动了许久,戳开另一个聊天框给昨天打了好几个电话的朋友报了个平安,就放下手机,蒙着被子睡觉了。
毕竟昨晚上的事对连撸都很少撸的小直男来说还是太过刺激,不管是对方的温度,喘息,吮吻,和带来的疼痛和快感都荒唐的像一场梦,他浑浑噩噩,直想好好睡一觉,缓解一下快要散架的骨头。
……
林安这一逃避就是一个周末,他呆在家里修养了两天,周一上基础课才回学校。
等他拿着工具到画室的时候已经快要上课,人也来的差不多了,他一只脚迈进去就被一双锐利的视线盯住,林安动作一顿,看过去,只见一个面容Jing致的泼辣男生幽怨地盯着他,林安眼神飘忽着移开,装作没看见他视线中赤裸裸的控诉,走到他旁边自顾自架起画板,挂上画布。
杨嘉宁搬着小板凳挪到他旁边,磨了磨后槽牙,压低声音,恶声恶气地问:
“你特么那天晚上跑哪去了?电话也不接,信息也不回。靠!要不是你第二天给我发了信息,我特么都怀疑你是不是被人捡尸了。”
林安心虚地摆好工具,故作镇定:“没去哪,我打车回家了。”
杨嘉宁自然没怀疑什么,他哦了一声,然后小声和他骂骂咧咧:“那天晚上的事儿别放在心上,也别搭理许凯那几个孙子。”他狠狠啐了一口:“就他们几个丑逼阳刚,也不瞧瞧一个个眼珠混浊眼下发黑的肾虚样儿,到处勾搭小姑娘,也不怕几把烂了。”
林安:“唔。”
杨嘉宁也不知道憋了多久,嘴像激光枪似的叭叭半天,只要没人打岔,他怕是能从早上说到晚上,林安无奈的岔开话题:“不说这些了,你马上就要过生日了,有没有想要的礼物?”
杨嘉宁骂人的话立马一停,沉思:“这我可得好好想想……,不过啊,我打算多叫几个人一起去酒吧开个包厢,大家一声喝喝酒,唱唱歌,过生日嘛,就是要热闹。”
林安认同:“嗯,也是。”
杨嘉宁凑近了点小声问:“哎,你来不来啊……”
林安点点头:“来。”
前面已经有老师讲今天要画什么了,杨嘉宁还鬼鬼祟祟地坐在林安旁边,开心的压低声音欢呼一声,雀跃:“真的啊?那太棒了!”
但他又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刚才还泼辣的骂娘的男孩这会儿吞吞吐吐,含糊地问:
“那个……安安那,去酒吧的话九点可能没办法结束,你时间上……”
林安调颜料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他垂着眸,小声:“可以的,放心吧。”
听他这么说,杨嘉宁才松了口气,开心地和林安嘀嘀咕咕过生日玩什么,他说着说着,就看林安好像坐的不太舒服似的动了动屁股,本来他也没在意,但没多久林安又皱巴着脸换了个坐姿。
杨嘉宁眉心逐渐严肃地皱起,为了维护朋友的面子,用气音询问:“安安,你是不是得痔疮啦?”
“抹没抹药啊?不要害羞。”
林安坐的不太舒服,本来还在调整坐姿,听到这话脸一下红了,原本被克制忘记的事又清晰地浮现出来,他不自觉地想起来男人滚着层汗的炙热身体贴着他的皮rou,在他耳边笑着低喘出的话。
【买都买了,也不能浪费,你叫的鸡用不着,用在你自己身上怎么样,嗯?Cao烂你的小屁股好不好?Cao烂了,宝贝儿好给自己抹药……】
林安揉了一下耳朵,赶走那些离经叛道的回忆,羞耻至极地心想后来那些药被他带回了家,也的确用在了他身上……
他含糊地道:“抹,抹了。”
杨嘉宁盯着林安唇红齿白的脸,奇奇怪怪:“抹了就抹了呗,你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