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去小寒片场的城市不算远,淡季的航空业也没有许多人,自己没办托运,拉着箱子,走在前面。其实箱子不重,里面放的都是衣服,可自己还是停在楼梯口等着姐姐过来一起搬上去。
自己当时正要伸手去关掉床头的夜灯,听到这话,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回头把姐姐从被子里拉出来。
姐姐也没有问为什么,只是伸手把箱子提了上去。
姐姐呼出来的气有点痒,也或许是因为过于亲密的距离导致这些皮肤上的接触被无限放大。自己本能地低下头去寻找姐姐的唇,先是吹气带起的热气扑在嘴唇上,接着就是温热柔软的伸入,唾液混合的水声还有无意中夹杂的呻吟。
困了就睡吧。快到了我叫你。姐姐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正好压住了有点长的刘海。自己推开她的手,音量明显有些小:你不会迷路吧?
小寒也是这样,总是把姐姐吻的喘不过气,直到听到她迷迷糊糊冒出的几句呻吟,眼角有淡淡的泛红,小寒才放开。
登机口的等待时间有些过于无聊,手机上播放的搞笑综艺成为了耳机里单调的背景音,自己像是没有听清,看了一眼姐姐,最后又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面前的画面。
在住宿的地方收拾之后再去找小寒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姐姐路过糕点店的时候想着要买几块小寒爱吃的点心,虽然其实有一半都是被她和自己瓜
寒她也想见你。
吻的缺氧了,自己松开禁锢后脑勺的手,看着姐姐胸口剧烈的起伏,皮肤生理动情的泛红,还有自己左侧胸脯下的高频率的颤抖。
过了许久,她念着自己的名字说了这么一句,我喜欢你。声音是闷在被子里发出来的,姐姐在睡觉的时候总喜欢这样蒙着头睡。
自己说再不起来就赶不上了。她是笑着说的,桃花眼漂亮的让人似乎要被吸进去,可是姐姐感觉她似乎是再说另一个意思。
早上姐姐是被自己叫醒的,后者永远都是她不变的那一套,polo衫和牛仔裤。自己说该走了,姐姐巴眨着眼睛,还带着起床气问去哪里。
姐姐由着自己靠着,听着自己有些有气无力的和师傅打趣的话。
今天不做了。自己理了一下被子,姐姐也没有多说话,就靠着自己闭上眼睛。
如果说对于自己来说只是姐姐因为小寒连着一起产生了感情,但是左侧胸腔下心房剧烈的跳动却又是另一种无法掩盖的诱动。
姐姐在床上赖了一会儿,听着自己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声音,厨房里传来一点煎东西的滋滋声。她其实很少赖床,电脑里成堆的邮件还有桌子上的文件都等着她处理。自己又进来叫了她一次,姐姐翻了个身,张口想和昨晚一样拿工作的借口逃避,话到了嘴边发现自己嗓子沙哑。
最后自己还是睡着了,跟着车子的颠簸,头从肩头滑下又被姐姐托住,精心卷好的头发被弄得有些乱,为了防止自己睡得不安慰索性让她直接枕着自己的腿。整个路程也不算长,加上堵车就四十多分钟,师傅还想聊天,姐姐隔着后视镜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口型告诉对方另一个女孩睡着了。
她们没有和小寒打电话,自己去过那个片场几次,上出租车的时候师傅热情地招呼问者和朋友一起来旅游吗,自己刚刚张开了嘴巴,却不知道如何用一个词去形容她们是什么关系,就顺着出租车师傅的话答了下去。
去看小寒。自己捏了下姐姐的脸。
姐的头发,还残留些有些洗发水的香味。她们三个用的都是一个牌子,是小寒选的,香气有些浓,自己总会多洗几遍,但是每次打开浴室门的时候,那股香气总会飘满整个房间,混杂着热气和水。刚开始自己会有些觉得太腻,但是后来似乎也因为小寒也就习惯了。
好像已经习惯于这样了。
人真的很少。
两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可能唯一的联系或许只是不同时间重叠的站在同一个登机口前,飞机划过空气的气流是这份缘分的唯一见证,就仿佛是连在手上的月老所说的红线。
这种感觉似乎从开始对上自己的眼睛那一刻就开始出现,那时候的自己还没有和小寒那么相似,或许应该还没有被小寒影响。桃花眼是真的漂亮极了,特别是她抬头看见她们的那一笑,右眼被几许发丝遮挡,左耳下掉着的耳环,这是她当时顺着小寒的目光看过去第一次看见自己的样子。
她当然也想去见她,姐姐吞了口水,嗓子依旧有些不舒服。
自己和小寒在某种程度上真的很像。这不是姐姐第一次这么觉得。无论是从兔子相的长相,还是性格,她们真的很像,或者说在欺负他这一点上。但是她们又总像是故意避免着相似的部分,小寒留着直长发,自己则喜欢卷发;小寒喜欢小裙子,自己就喜欢穿休闲服;当小寒想留成深发色,自己就会把头发弄得花花绿绿;而当小寒开始染头发,自己又会换回黑色。
机场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大概可以说是人生的缩影,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们在这个地方相遇,一面之缘之后又去到了另一个半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