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慎入睡快,魏潇却不然。她总是清醒至半夜,心里将一日之事想了又想。
她倒不是不知道魏慎讲的男女大防,书上读过,嬷嬷同她讲过,但为何她要去守这些规矩,他们明明没什么两样的。魏慎真也不知从哪儿听来的这些,只知些皮毛便要来教她了。
她仍将床里侧的位置空出来,手轻轻抚过去,想魏慎白日里的嬉笑,又想他睡在自己身旁的夜晚。从前厌烦身旁人的呼吸声,现下却是喜欢都来不及。
他这几年是很愿叫她作姐姐了,直听得人心间发痒。若倒回三四年前,他还总装着不小心要叫出妹妹来的。
她时时注意着外头动静,觉着现下已是许久未传来声响了。
无知无觉踩了鞋摸黑出去,模糊见代杏半趴在床沿上,心里生出不满,踢了踢她脚踝,见她惊醒,便低声叫了她出去。
床榻上的人兀自睡得香甜,她每见了心内都有些恨恨,怎么他便能如此安稳地睡去。
借着透过窗棂的些微月光,魏潇方勉强看清这人半截小腿都裸露着挂在床沿外,暗绿色的被褥只堪堪遮盖了肚腹,枕下还压了他水红色的兜肚,如今大半截都露在外头,大抵又是被他胡揉胡塞在那的。
将他腿扶上床榻去,又把他那兜肚拿来,大致摸了摸,花样绣的应是鸳鸯戏莲。帮他叠好了,坐在床沿处,又不舍放回去,只不住摩挲上头两只并游的鸳鸯。
月光愈发暗了,大抵是月亮又躲进云里了。
她微微俯下身来,替他理了发鬓去,细细地欲将他看清,又抑不住想靠他再近些,双唇贴上去,心中砰跳,轻慢地吻过他面颊,最后停在他唇畔。
手上从他脖颈、胸膛一路往下探去,粗粗略过,不敢多做停留,指尖微颤,只最后握着他腰,或轻或重地揉摸。
她从前哪里有多见过、碰过别人的身子呢,如今这般的做法,是新奇的,到底又因夜里梦里想过多次,不很陌生。
她唇瓣只是久久停在他唇上,密密贴着,细细亲吻,并不敢多做其他。慢慢地,终敢以舌尖去点触了,而后便轻轻地咬。
她呼吸乱起来,无师自通地沉浸在他双唇软绵的触感中,动作愈发收不住。本握在他腰间的手不由往下滑去。
她手钻进他亵裤里,摸到他翘起的tunrou便再不动了,慢慢轻揉了下,顺势便将那亵裤半褪下来,指尖又极小心地贴划至他大腿内侧,隐隐欲往他Yin私处靠近。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俩个从前在一张床榻上玩闹起来,魏慎都不很在意身上衣裳整齐与否的,一到了夏日,只着内衣亵裤都有,想是后头被姨娘骂怕了,再不敢在人前这般。她是总也忍不住的,瞧他偶尔显露的细白胸膛,又瞧他翘起的tun部。
魏慎也会看她,但同她不一样。魏慎多看几眼她面容就要不好意思,视线触及她胸前他便要忙忙偏头躲开。
她一面想魏慎醒来,一面又怕他醒来。他定要被吓坏的吧?
魏慎迷蒙轻哼了声,总觉着身上不舒服,面庞都shishi热热的。
魏潇一惊,在他睁眼之际拿了那兜肚来盖了他眼,自己又以手压着——即使这房中失了月色,实是瞧不清人脸的。
魏慎半夜被闹醒,自是委屈,声音哑哑,同哭过一般,抱怨道:“哎,做什么?”
他侧头不住躲着盖在自己眼上的物什,却很快察觉到自己腿根正被人抚摸,还未等他惊叫出声,身上就压了人下来,胡乱地亲他,堵了他话语。
魏慎一下乱了阵脚,却觉出这人唇瓣很软,身上又香,挣推间也不觉他身形多么壮硕,心道莫非代杏还没走么?可平日里,代杏哪是这般模样的。
他来不及再想,只是躲着她亲吻,连声低哭道:“代杏……代杏姐姐!”
魏潇一愣,停了动作。魏慎见她不言语,心下已是半认准了她的身份,用力去推她盖在自己眼上的手,“做什么呀?为、为什么要这样?”
“……想这样。”魏潇故作了代杏温软的声线。
魏慎一时无言,知晓面前人只是个娇娇的女孩子,一下松了Jing神。他微微喘着气,小声说:“……不能,不可以这样。”
又想她一个丫鬟,伴在魏潇身边这么久,要是这档子事被那些嬷嬷知晓,再传到姨娘那里去,哪里还会留她,好心提醒道:“被人看到了,不好的。”
“这里没有别人了。”
“姐姐、姐姐还……”
“她不会知道的。”魏潇心神稳下来,以食指轻轻抚着他一侧面颊,见他不住闪躲,又贴过去亲他。
魏慎不敢闹出大动静来,踢蹬推挣便不敢用力气,气闷道:“别亲我了!”
“少爷,少爷。”魏潇定定看他,凑过去,下巴压在他肩上,唇瓣贴在他耳侧,“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你要不要娶我?”
她好似真将自己当作了代杏,说着从话本戏曲里看来听来的话语,语气那么娇柔轻松,手还刚从他亵裤里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