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尚有蹊跷,有人乘势利用女儿清白诬陷宋宜之,此等行为漠视皇威恶劣之极,请父亲为女儿讨个公道!”
一句话说得铿锵有力,带着一股悲愤。那模样不知道的真要以为陈锦墨是撞墙自刎,以保名节的贞洁烈女。
女儿家清白事大,更何况她是公主,陈泰气得发昏的脑子总算恢复了一丝清明。他是想除去宋家不假,可也不容有人利用皇室借刀杀人。
“如何蹊跷,你且说明白!”
“那日女儿与两位公子游灯会,路过如意楼,贺公子提议进楼用餐,我与宋公子都没有异议,之后一杯茶水下肚,女儿便不省人事,昏睡前女儿清楚看见宋公子也已晕倒。”
这是陈锦墨瞎编的,记忆里她喝了茶便真的晕过去不省人事了。但……仅凭她一张嘴,除了自己别人也不会知道真假。
贵妃急了,忙道:“公主这是怀疑思昂吗?他可是救了你的……”
未等她说完,太后便出声打断:“贵妃今日怎么这么多话,要不要和锦墨一处跪着,让你说个够?”
“妾不敢!”
有太后帮着,陈锦墨不由硬气了一些,也还好这太后原著里偏帮宋宜之。
“娘娘别着急,如今我也不是怀疑贺公子,只是将当时情况如实说出而已。”
陈锦墨柔柔看了这个贵妃一眼,只是眼底深处满是寒冰。这个容貌妖艳的美人,可算得上不是好人。原著里明着相帮,暗地里使了多少绊子坑淑妃和女主,她可都还记着。
“女儿昏睡过去后,曾模糊醒过一次,看到了宋公子就躺在身边,也是昏睡不醒。之后又被一人强行迷晕,再醒来便是回了宫里。”
这下贵妃更着急了,这公主的反应和他们设想的差别太大了,再说下去,怕是真得绕到贺家头上来。
“怎么会?喝了迷药怎么可能途中苏醒,公主大约是睡迷糊了,产生错觉。”
陈锦墨笑了,她就是撒了个谎,想让人上钩,要真傻的自己承认犯罪过程,说她撒谎不可能苏醒那倒好。只是可惜得很,这贵妃并不傻,不过确实也是心急了。
这句话太刻意,尤其在太后警告了她多次还要开口的情况下。
“娘娘又不在当场,怎么就确定我不会苏醒而是错觉。”
贵妃尴尬地笑了笑,偷偷瞄了眼太后与皇上:“这,我也没说公主一定不会醒,不过思昂当时进屋,里面并无他人。”
“这就要由都察院或大理寺彻查了。”
一听都察院与大理寺,贵妃背上汗毛都竖起来了:“这不必吧……”
“我是皇女,事关我的清白,皇室子孙被他人利用,又怎么没有必要。”
陈锦墨说完,太后欣慰地点了点头:“锦墨丫头总算懂了些事,堂堂公主被人下药迷晕,还从如意楼那般热闹的地方抱出来,事情闹得这么大,如今又有了疑点,实在应该好好彻查。”
“不过贵妃有些紧张了,皇帝怎么看?”
陈泰他能怎么看,如今整张脸都黑了,只是冷冷地看着贵妃。
“贵妃Jing神恍惚,屡次失言,罚其半年俸银,于寝宫闭门思过,无召不得出!”
“陛下……”
贺贵妃跪了下来,她现在很懵,她就是来看戏加火的,不知道这把火怎么就烧到自己身上了。可是圣意已决,只关她禁闭罚月奉,已经是对她最大的宠爱了。
贺贵妃被拉了下去,陈泰开始专心对付这个二女儿。
“说说看,还有没有别的理由,让你这么相信宋宜之是无辜的。”
理由当然有,只是说出来有些豪放了。
不过,她就不是要脸的人。
“女儿与宋公子被关在一间屋子里,少说也有一个时辰,若宋公子真有Jing神图谋不轨,这些时间也够了,如何待贺公子进来相救还什么事都未发生。”
这口气竟然还有些失望。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光/天/化/日讨论这些,尤其自己还是当事人之一,陈泰都替她害臊。不过总归在理,一个时辰里真有心思还什么都做不了的,也就不用送去净身院了。
“你可有怀疑的人?”
陈锦墨也不犹豫:“贺思昂。”反正贺贵妃走了,剩下的她记得没有贵妃的人。
个渣男,早看他不爽了,最好能往死里查他。书里明明他家的人利用女主,他还装个清高样,“救出”女主后美其名曰愧疚地开始爱答不理,害得女主以为自己被嫌弃,开始无底线讨好追求他。
陈泰疑惑了,二女儿喜欢贺思昂这事在宫里不算秘密,平日贺思昂有个小病小痛的,她都要闹个鸡犬不宁,这怎么还怀疑上了。
而陈锦墨就是想把贺思昂拉下马,怕光报名字不够,陈锦墨又开始了一轮不要脸的分析:
“单从迷晕我的目的看来,若是宋公子,不会迷晕了却不动我。若是旁人,大可在这一个时辰里办成事,以我喜欢贺公子的态度,我肯定宁死不嫁,如此宋公子便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