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道人影掠出,刀势不断,刷刷刷连环三刀,削向顾采薇秀足。
顾采薇纤足轻转,一一闪避,不料那人刀势将近,忽地向上斜撩,直取姑娘下阴。
“下流!”顾采薇羞啐一声,娇躯倏地飘出三尺,玉腕翻转,‘玉芙蓉’一点寒芒快如电闪,刺向来者眉心。
那人不想对手剑法如此高明,突逢偷袭之下霎时便可反制,眼见森森寒气席卷而至,直觉头皮发炸,贴地使了一个‘懒驴打滚’,骨碌碌滚了出去。
顾采薇也不乘胜追击,收剑喝问来人道:“你用的可是‘花柳刀法’?”
对手刀法变化辛辣还在其次,招数实在过于下流,江湖中便是黑道人物多也不屑于此,听师父和娘说起,有一路刀法专在下三路上下功夫,会的人尽都是无耻淫贼。
见那人神色踌躇,闭口不言,顾采薇又是一声娇喝,“你可是彩蝶门的淫贼?”
一语既出,那人面上一阵青白,暗道这饭碗怕是要丢,事到如今唯有做了这丫头啦,拿定主意,打算呼喝众人帮手,大家并肩子来个乱刀分尸。
还没等他张口,忽听夜色中一人朗声笑道:“是不是彩蝶门还不清楚,淫贼确是一定了……”
顾采薇惊喜回头,“丁大哥,可救出窦师姐了?”
那人却是如见鬼魅,扭身缩脖便要逃,眼前忽
地一花,一个高大人影已挡在身前,居高临下道:“哪里去?”
“求大人您高抬贵手,再饶小的一回吧……”崔百里扑通跪地,告饶不迭。
不说顾采薇惊诧莫名,就是一众赵府护卫也是大眼瞪小眼,这姓崔的平日里牛气得很,任谁也不放在眼里,怎么突然间就怂啦?
“随我来。”丁寿回身走向院内。
崔百里心知在这位手里是绝对逃不出去,心中打着鼓,战战兢兢跟了过去,顾采薇心忧妙善安危,也随了进去,将一众赵府护院晾在了当场。
“那人和老崔相识,我们还打不打啊?”
“连那娘们都打不过,还打个毬啊!”
“可老爷要是怪罪下来……”
“咱不背这个锅,禀主母去,由她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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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进新房,顾采薇便瞥见地上趴着一个赤条条的男人,‘呀’的一声惊叫,急忙背身捂住了双眼。
“那便是赵经,已被我点了穴道,不会动的。”丁寿道。
顾采薇小心翼翼地透过指尖缝隙,打量房内情形,见地上破碎衣裙时她也顾不得遮掩了,急忙奔向榻前,只见被下窦妙善香肩微露,里面未着寸缕,不由惶急道:“窦师姐她……”
“放心,来得及时。”
顾采薇长吁口气,又急声问道:“那她为何还是不醒?”
“问他呀。”丁寿甩下巴一指后面如鹌鹑般老实的崔百里。
“窦师姐就是中了这个迷烟?”顾采薇摆弄着那根竹筒。
“是。”崔百里心中滴血,看来不免又要被搜刮一回。
丁寿让崔百里先闻了瓷瓶解药,见并无异状,才将之凑在妙善鼻端。
随着一声响嚏,妙善悠悠醒转。
“我这是在哪里啊?”妙善依然昏昏沉沉,扶额蹙眉。
“师姐你醒啦?”顾采薇喜不自禁,凑上前为她盖严被,不经意地向后瞥了一眼。
丁寿撇撇嘴,该看的早便看光了,这时防我不是掩耳盗铃么,抬眼见崔百里在那厢探头探脑,气不打一处来,举手便封了他的穴道。
“顾师妹,你怎会在这儿?咦,我的衣服呢?!”妙善此时才发觉身上没穿衣服,惊慌失措地裹紧被子。
“师姐,你可还记得什么?”
“我只记得今夜是……新婚……我好像中了别人暗算!”妙善花容失色,被中玉手上下摸索检视自身。
“妙善宽心,你清白无恙。”丁寿背身插嘴道。
妙善芳心一颤,脱口道:“丁大哥,你怎地也来了?”
“话不多说,此非久留之地,采薇先为妙善寻件衣服吧。”丁寿可没忘了如今是在别人地头上。
妙善衣裙已被色欲攻心的赵经撕得破破烂烂,唯有暂用赵经那件吉服大衫,幸好衣袍宽大,足能蔽体。
待看到地上还有一个裸身男子时,妙善同样一声娇呼。
“这就是此间新郎,只不过并非妙善要嫁的那个姜荣。”丁寿扯过被子,遮盖住赵经丑态。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妙善已在崩溃边缘,醒来时衣不遮体,在顾师妹与他面前颜面丢尽,偏她还不明所以。
“让他自己说吧。”丁寿今日没少踹赵经,一脚踢开了穴道,只是余下力道也足够他躺地上哼哼一阵。
“你是谁?这又是何处?我为何会在这里?”妙善一连数问,玉容扭曲,渐趋癫狂。
赵经吓得抱着被子往后缩了缩,这小娘皮哪是温顺绵羊,分明是头母老虎,立时竹筒倒豆子将事情原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