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现在是几时,沈元筠从床上虚弱地偏过头,面前迎来的是一方斜斜的夕阳。从那一方狭小的窗户里,还能依稀看见已经快要落山的太阳,看样子已经是傍晚时分,现在又是冬天,那就大概是六点钟吧,他想着。
他想翻过身下床找点东西吃,毕竟已经到了吃饭的时间,他就算自己不饿也要忙着张罗主人的晚餐,这个主人即是字面意思,他这栋房子的主人,也是他的主人。
刚动了动腿就遇到了阻碍,沈元筠勉强地抬起腰板靠着床头坐起来,就能看到作用在自己脚上的铁链,不是捆绑不是束缚,不是普普通通给他扣个脚栓,而是连接的。
铁链的链条顶端连在他脚腕的人皮扣上,上面有一块重重的铁锁,多了层枷锁多了层保障,光是打了人皮扣那四周的皮肤就已经泛着绯红,现在再加上锁的坠感和铁链的拉扯,沈元筠的肤色本来就惨白得吓人,而现在那块皮肤更是泛起不正常的红色,与周围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沈元筠叹了口气,收回了脚又重新躺回了被窝里,放弃了起身移动的念头。柔软的被料摩擦着他的皮肤,他基本全身赤裸,男人只给他裆部下体的位置留了一小块内裤,与其说是内裤不如就是布,周围用两根线固定在腰,连睾丸都兜不住,只能勉强遮住未勃起状态下的柱身,而这都已经算是极大的恩典,看在他前两天乖乖被纹身的份上。
柔软的床并没有让他再度陷入睡眠,沈元筠一直眯着眼睛侧过头,看着窗外的夕阳渐渐黯淡,太阳的最后一丝边沿陨落,黑夜来袭,屋子里漆黑一片,也再看不见别的。
正当他想要摸黑找床边小夜灯时,听到楼下的大门似乎传来开合声,再加上三两个佣人的交谈,沈元筠伸在半空中的手开始渐渐地有些发抖,直到那穿着军靴的脚步声逐渐变得清晰,伴随着房门的打开,外面射进来一方白炽的灯光。
“大晚上,醒着为什么不开灯?”男人的声音响起,听着沉稳浑厚富有磁性,却让沈元筠下意识的全身痉挛,应急反应般的从床上窜起来一把摁下墙上的小夜灯开关。
微弱昏黄的灯光照亮了床边的一小块地方,却也能清晰地看到沈元筠微微发战的大腿,“开……开了,刚醒,我这就开。”说着,忽略了脚上人皮扣地拉扯的疼痛,迅速地向门口,男人所在的位置走去,寻找着顶灯的开关。
啪的一声,周围的黑暗瞬间被照亮,苏贺先他一步摁下了一旁的开关,沈元筠的手覆盖在他的手上,隔着一层手套,让恢复视力的沈元筠吓得为之一振,连忙缩回了手,跪在男人脚边。“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看见,我不是故意的。”
苏贺哦了一声,“故意的也没事儿。”转身关上的房门,视线飘忽的瞬间还看到延伸到脚的铁链被固定在床角,回头看着沈元筠仿佛松了一口气的面容,手上脱着军装大衣,嘴里淡淡地说了一句:“傻小子,更衣啊。”
沈元筠刚从缓神的状态下脱离,被男人这么一命令紧张的神经再度绷起,膝行两步走到苏贺面前,俯下身子从那双军靴的鞋带开始整理。
苏贺似乎并没有刁难他的意思,没有像以往刻意动动脚晃动两下身子让沈元筠不知所措,像是疲倦了,就站定在原地闭目养神着,等待男孩那慢条斯理又磨蹭的动作。
沈元筠弯腰并不容易,前两天的他的脊柱刚被男人玩过穿刺,现在还能隐隐约约地看到一些细小却密密麻麻的针孔和血痂,这也是男人允许他这两天卧床休息的原因,而每躬身那么一秒一分钟都会有把伤口撑裂的风险,反复摩挲着脊背的苦楚。
光是脱个鞋就磨蹭了一分钟,让一向主张办事效率的苏贺等的有点不耐烦,这两天一直都没怎么碰沈元筠本就让他饥渴似狼,现在看见男孩在自己的脚边,更是消磨得失去耐心,嘴上催促道:“狗爪子快点,难道要辛苦我穿着军装Cao你吗?”
沈元筠听到语尾的荤话手上动作一僵,立刻如拨浪鼓般的摇着头,将鞋带松了松,头再往下低,额头轻轻地压在鞋尖,瞳孔涣散的看着地面,咬着牙轻声说着:“请主人抬脚,奴给您脱鞋。”
从他嘴里说出毕恭毕敬的话才让苏贺听着顺耳,恩赐般的把脚从军靴里抽了出来,泛着汗气略带chaoshi的黑色棉袜暴露在沈元筠面前,随手踢开了刚刚脱下的鞋。
沈元筠看了一眼被踢远的军靴,回头对着男人的脚咽了咽喉咙,只听上面传来一句男人的轻哼,眼前的脚抬起脚尖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沈元筠这才会意,两只发颤的手捧住苏贺的脚,显示低头亲吻了一下男人的脚尖,在连带着袜子一起将五个脚趾全部塞进嘴里,用舌头舔舐,咬着袜子的一端吸取着上面汗汁。咸涩的味道席卷了味蕾,沈元筠只觉得嘴里发苦,腮帮微微凹进去直到那脚在自己的口腔里动了动,他才被允许叼着袜子,给男人脱下。
正当他准备捧起另一只脚,干同样的事儿时,苏贺晃了晃脚腕,轻轻啧了两声,“算了直接麻利点脱吧,把吸得劲儿全用在脚上,待会怎么吸鸡巴。”说着,用那只还穿着袜子的脚背拍了拍沈元筠的侧脸。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