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跟你谈生意哪,要么说你们这些亡命之徒贪得无厌,我老婆那三千两还不够哪?”陈砚松笑呵呵地补了句:“安顺侯家的千金,戚穗言小姐。”
听见戚穗言三个字,银环脸刷一下变白了,她猛地冲上去,掐住男人的脖子,冷声问:“我的来历便是在极乐楼,都属于封存的极秘之档,根本没几个人知道,你或许能晓得我长什么样儿,可能也晓得我在楼里乱七八糟的过往,但绝不可能知道我的来历,说,谁告诉你的!”
陈砚松神色自若,轻抚着女人的胳膊,笑问了句:“极乐楼谁最恨你?”
戚银环瞬间明白了,松开男人,咬牙切齿道:“十七那个小畜生!怪不得他比旁人都晚离开洛阳,原来给我埋坑去了。”
戚银环眼里满是杀意,却笑看着陈砚松,问:“你既然晓得我的来历,准备怎么做?拿我父母家人要挟我?”
陈砚松从抽屉里拿出包银子,塞到女人怀里:“这是一百两定金,好好给我做事哦,十九姑娘,以后咱俩合作的机会太多了。”
戚银环噗嗤一笑,明白了,这老狐狸这是在拿她的家里人威胁,但同时给了她银子,也算向她示好。
只不过他知道的秘密再多,也不如她知道的多。
他就算再Jing明,也得被她玩弄股掌之中。
那便陪这个有趣的新朋友玩玩。
“行!”
戚银环一口答应了,踮起脚尖,换抱住男人的腰,下巴抵在他心口,仰头娇滴滴地撒娇:“我也蛮期待日后多多和二爷合作,怎么办,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要不你把你老婆休了,娶我吧,我的身份地位可比隔壁院儿的陶氏强多了呢,咱俩若是结合了,那真是无往而不利啊。”
陈砚松手扣住女人的椒tun,轻喘道:“悠着点小sao货,你把爷的火都要撩拨起来了,信不信,只要你前脚杀了你那漂亮的小情郎,我后脚就休妻。”
戚银环提膝狠狠顶了下,顿时将男人弄得弯下腰。
陈砚松疼得捂住裆,蹲下身连声骂娘。
“劝告你,别打我师兄的主意。”
戚银环坏笑:“鸡蛋碎了没?”
“碎你大爷!”陈砚松笑骂了句。
明白了,吴十三就是戚银环的软肋。
“行了。”戚银环掂了掂银子,“等计划好了就实施,大概小半个月功夫吧,走了,被你小子折磨了这么久,真累的不行了。”
“我送送你。”陈砚松起身,笑yinyin地搂住戚银环,拥着女人往出走,时不时低声耳语:“我府上人多嘴杂,到底不便,年前我给云恕雨买了个外宅,地方僻静又清幽,你明儿搬过去住,我再拨俩丫头,专门伺候你和你的小情郎,若是有兴致,你们来个四人取经,一起共赴极乐西天,哈哈哈。”
他可不敢将这么危险的人放家里,会威胁到玉珠的安全。
陈砚松脚勾开门,顿时一股寒冷的风迎面吹来,他正和戚银环勾肩搭背说着荤话,忽然看见小门那边站着三个女人。
玉珠,还有两个丫头璃心和良玉。
看样子,她们外头已经站了很久了……
陈砚松瞬间松开戚银环,望着脸色有些难看的玉珠,一时间语塞,胳膊下意识向妻子伸去,磕磕巴巴的竟不晓得该说些什么。
而这时,那该死的戚银环居然踮起脚尖亲了下他的脸,羞涩一笑:“二爷,奴婢方才欢喜得很,外头冷,您又累出了这么多汗,当心着凉。”
第35章
寒风刺骨, 轻轻掀起人的裙角。
玉珠就这般怔怔地站在墙边,眼泪倏忽而至, 将冷透了的脸烫得难受。
她听见了什么?
那会儿她在荷花池边坐了会儿, 就前来书楼这边找荫棠谈事,他的随从阿平推三阻四的,说二爷早都睡下了, nainai明早再来。
这话不对,她坚持要进来,并且不许阿平声张, 谁知, 听见屋里传来女人叫床的yIn声, 亦听见了荫棠调笑着念荤书。
她看见了什么?
许久以后,书房的门终于开了, 她看见这对狗男女亲热地搂抱在一起,那个戚银环甚至踮起脚尖亲了口荫棠。
玉珠只觉得恶寒。
还记得当初, 她的这位好丈夫咬牙切齿地声称自己清白, 她曾讥讽了句,是不是非要捉jian在床, 你才承认?
瞧,这不就逮个正着?
还记得当初刚将戚银环带回来,这位姑娘哭天抹泪地说自己被吴十三诱骗jian污, 又被极乐楼的男人羞辱,可她还是不改初心,痴恋着师兄。
呵,瞧, 戚银环若真的对吴十三死心塌地, 怎会对另一个男人投怀送抱?
这种杀手嘴里一句真话都没有!
袁玉珠觉得仿佛有一只鬼手压住了她的胸口, 如獠牙般长指甲刺穿她的rou,勾破她的心,此时正一滴滴往出流血。
她努力不让自己哭,可是那种委屈和愤怒、痛苦让她眼泪一直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