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侯爷说要吃!」又被刮了鼻子,小风心间跳了跳。
在旁候着要上马车的宋若兰眼皮跳了跳,假装咳嗽打断她俩主仆二人渐渐令人有遐想的对话,知道孤长烟是女子是一件事,可再让她俩这样下人给别人落闲话又是另一件事。
「驸马,上车吧,时侯不早了,这处过去东面要一个多小时辰的。」
给公主催了,孤长烟也收起作弄小风的坏心思,踏上去马上后回身弯下腰伸出手:「公主,来。」
宋若兰未料她有这举,错愕后便敛下心神,认为是孤长烟做出来给别人看她俩结为了一对关系不错的夫妻罢了。
她伸出手搁在孤长烟的手心里,上马车时瞥了眼小风,小风被吓倒赶忙低头,年纪她是少了点,可该懂的规矩她还是有的,她知道刚刚公主那眼,是在警告她别与侯爷过于亲近。
一队人终于起行,连同萧旗带上的二十个暗卫,他们可是整整二十来人,由城池去东面快则是可以用不上一个时辰的,不过现在拖家带口,萧旗估摸也要一个多时辰才能抵达东面的几条村镇。
马车里空间不大也不小,孤长烟与宋若兰几乎是肩碰肩,腿贴腿的坐着,气氛略为空冷,坐在左边的孤长烟不断偷瞥身旁的宋若兰,鼻子总闻到由她身上传来的香气,再往她身上的衣着看了看,又看了眼自己的……
她忽地亮起了眼问道:「公主今天的衣裙可是跟我特意配合的吗?」
宋若兰身穿的是以白色为主调的锦锻襦裙,裙身用紫线萧上了Jing美的牡丹花,而里面的月匈/抹/是淡紫色的,腰间亦是系着深紫色的束带,外披的褙子也是白调紫线绸花,与孤长烟这身紫皂色的衣装可是非常相像。
半垂的眼微微瞅了她一记,指尖拢了拢襟前说:「妳可算看出来了,这是侯爷与锦安成亲后第一次一起踏出侯府,妳也知道我俩的一举一动有可能被甚么人盯着,所以锦安本来不是穿这身的,最后还是让蝶儿换了。」
「公主想得周全,而公主也没猜错,那老太婆的细作还逗留在桂州城呢。」说到这里,孤长烟眉眼中淡去了些愉悦,多了几分懊恼。
「老…..老太婆是指谁?」有绝对的宫庭教养的宋若兰有些不能确定孤长烟嘴里说的老太婆是否正是她脑里第一刻想到的人。
孤长烟努努嘴,破罐子破摔地道:「就是……」她最终还是警惕隔墙有耳这种事,亦是娘亲在她离开清云谷前一夜时刻要她记住的,所以在说皇后时用了唇语。
老……她竟直言皇后是老太婆。
皇后虽说己四十有多,可她看上去能媲美那些年轻的妃子,甚至更甚,她之所以能保住青青的美貌,听闻是皇后相当看重养生,单是每天的膳食也是由御医的建议下加入养生的药材烹调,而且为保持纤弱的体态,皇后在早膳后定会在御花园走路一个时辰,而且她还是过午不食,听说这么做会较为长寿,少点病痛。
看上去仍旧如花的皇后,却给孤长烟说成是老……太婆。
宋若兰抬指掩嘴轻笑了出来,美人一笑可倾城,城没倾倒,倒是倾倒了孤长烟的心房,她感受到心脏又噗咚地跳了一跳。
好奇怪啊……
她摸摸心口,难道近来疏于练功,内力有些乱窜所至?
「公主……公主笑起来很好看,平常多点笑吧,别总是崩着一张严肃的脸。」不知道乱了序的心跳原因何在,孤长烟倒是因为性格的关系,把心里想说的夸赞了出口。
夸赞后,孤长烟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热了一张脸。
她在说……本公主笑得好看?
嘴边的笑容止住,宋若兰突发感到心口有些热,也引发整个人都有些燥热起来。
常年总有不少人赞美她的容貌,甚至有人将她媲美为一朵立在荷花池中间含苞待放的白莲,听多了,再美再夸张的赞美在她听来也变成一堆没意思的词语罢了,宋若兰从不像此刻,因为孤长烟简单一句笑得好看而泛起些波澜。
她瞧见孤长烟脸色带红地把脸转开了脸,宋若兰收回眸光也把脸稍稍侧垂,怎么她会有种莫名其妙的紧张感?
二人就这么地各自揣测着自己突如其来的心chao,马车里一片寂静,让在外面起劲地把耳朵贴在车子,偷听侯爷会否被公主训示的小风甚么也听不见,顿觉自己听了个寂寞……
在萧旗预估的一个时辰多一些,他们抵达了位处东面的村庄。
宁静无波的村落突然来了一群人,就连奴仆的衣着都比他们都要好,自然引来了村民的注意,有些较为有见识的看得出马车用了两匹马来拉,那意味着马车里的人高贵的身份,再加上包围在马车四周,穿了戎装软甲的侍卫,他们便派了一个人赶忙去请村长出来应对。
终于到步了,孤长烟第一时间推开马车的门由萧旗扶下来,接着她也回身,伸手让宋若兰扶着她,有了早上的先例,这回宋若兰十分自然地将手搭到伸过来的手掌中下了马车。
「公主啊,不如下回再要过来视察的话骑马吧……坐马车太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