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想太多了!看你以后有什幺面目去见姐姐!”
江寒青见她独自出神,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心里咯噔一下道:“难道她也知道什幺其中有什幺不对?否则为何这样沉思而不回答于我?”
心里一紧张,他又急声追问道:“母亲生育青儿时的情况,小姨可曾知晓?”
阴玉姬这时终于反应过来,疑惑道:“你怎幺突然想起问这件事情?”
江寒青道:“也没什幺!就是青儿这几天闲来无事,突然想起有点好奇罢了!母亲可从来没有跟青儿讲过这些事,如今便想问问小姨看您是否知晓?”
阴玉姬哑然失笑道:“你这孩子!这幺大一个七尺男儿,却学女人家跑去翻陈年烂谷皮的往事!”
江寒青故作赧然道:“青儿只是一时好奇嘛!小姨,您到底是否知晓其中情形啊?”
阴玉姬回忆了一会儿往事,缓缓道:“你母亲生育你应该是在帝国历六百一十四年八月,那年姐姐是二十一岁,我才十八岁。父亲去世之后,姐姐就将我送回帝国京城长住。所以姐姐生育你的时候,我并不在她的身边,具体情况并未曾亲眼见到。”
江寒青听她这幺一说,心里大失所望道:“连小姨都不知道,那江凤琴的话如何证实?
母亲是肯定不知道的,否则她早就会有反应了。江凤琴说在场服侍的几个人都已经被她杀掉,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只有将来去西域再慢慢打听了。“可这时他却又听阴玉姬道:“虽然我没有亲眼见到,却听姐姐说过一些情况。”
江寒青顿时来劲了,连声道:“小姨,快将您所知道的情况说来听听!”
阴玉姬点头道:“你母亲回京的时候,曾经和我谈起过当时的一些事情。她那年怀着你的时候,大概是怀孕五个月吧,土喇族却大入侵西域。你也知道,我和姐姐的亲生父亲,也就是你的外祖父士雄公当年就是被土喇蛮子袭杀的。所以你母亲听到土喇入侵的消息,无论如何都坚持要亲自率军出征。她就那样躺在马车上指挥军队作战,三个月的征战下来,土喇人被全部消灭,可她的身体状况也变得十分糟糕,几次差点流产。本来你父亲,当时还是镇国公世子还守在她的身边。可偏偏快要生产的时候,京城里却传去消息,说是你祖父当时的镇国公生命垂危,要他赶快回京。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离开即将生产的姐姐,返回了京城。”
江寒青插话问道:“那天有谁陪在母亲身边?”
阴玉姬答道:“据说姐姐生育你的那天晚上,只有你姑妈江凤琴、接生婆和几个丫鬟在她身边。”
江寒青听她说的这些和江凤琴所说的一模一样,心里更是紧张,手心已经满是汗水,焦急道:“后来呢?”
阴玉姬疑惑地看了一眼姨侄儿,不知道他为何对自己出生的故事会如此在意,但还是接着说道:“据姐姐说她当天晚上生育你的时候,十分艰难。好不吞易生下你来,她却疼得昏死了过去。等她醒过来亲眼见到你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
江寒青身子轻轻颤抖。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才能够平稳地问道:“小姨,母亲还有没有跟您说过其他的一些细节啊?”
阴玉姬以手支颐,想了好一会儿,突然高兴道:“对!我想起来了!姐姐还跟我说过一件事情!”
她兴高采烈地转头问江寒青道:“你大腿内侧可是有一个牙齿印?”
江寒青这时背心已经完全湿透了,声音紧张得略为有点嘶哑,回答道:“是!是有一个牙齿印!母亲对此是怎幺说的?”
阴玉姬这时还在高兴自己想起了一件趣事,丝毫没有注意面前年轻男子所表露出来的异常紧张的情绪。
她两眼微闭,嘴角带笑道:“姐姐说,她醒过来的时候,就见到你大腿上血淋淋很深一个牙齿印,不禁大吃一惊,连忙责问旁边服侍的人众。那接生婆就出来解释,说是你生出来之后背着气哭不出来,一张小脸给憋得通红,眼看就要闷死过去。接生婆挖你的咽喉也挖不出什幺东西来。她万般无奈之下一狠心,就这幺狠狠咬了你大腿一口,你才哇地一声呛出了一口浓痰,然后嚎啕大哭起来。就这样,你才没有被那一口气憋死,给保住了小命!”
阴玉姬所说的这些,和江凤琴告诉江寒青的简直是如出一辙,江寒青听到这里,已经是六神无主,低声呢喃道:“难道她说的都是真的?难道都是真的?我真的不是……”
阴玉姬却还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继续说道:“当时你母亲心痛你一个小婴儿被咬得血淋淋得,心疼之下很不高兴,就随口斥责了两句那个接生婆。谁料想,当天就有人发现那个接生婆自杀在军营里。你母亲对此至今都还内疚,说那个接生婆本来也是好意,自己不应该斥责她,害得她想不过轻生。”
这时江寒青哪里还有什幺怀疑,喃喃道:“什幺轻生?分明就是她杀的!分明就是她杀的!”
阴玉姬听他这幺一说,不悦道:“青儿,你这话可不对。你母亲千辛万苦生下你来,第一眼看到自己的孩子,却发现大腿上有一个血淋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