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这时已经完全冷静下来,语音嘶哑地问道:“那晚上怎幺了……”
江凤琴幽幽叹了一口气,接着道:“你母亲生产之前,你父亲却因为家族有急事,已经踏上了回京的路途。那天晚上你母亲突然阵痛,留在西域陪你母亲生产的,除了接生婆之外,就只有我和几个丫鬟了!”
又想了一会儿,江凤琴道:“你母亲生产的时候十分艰难,接生婆努力了很久,最终才将婴儿生了出来。可是婴儿刚一出来,你母亲就晕疼晕了过去。大家手忙脚乱地急着去救你母亲,就将那婴儿扔在了一边由一个丫鬟照顾。
江寒青艰难地问道:“那个婴儿……”
江凤琴看了他一眼,说道:“等到你母亲的情况稳定过来,却发现那个婴儿已经夭折了!”
江寒青的身子轻轻颤抖了两下,嘴唇蠕动了两下,却没有发出声。
江凤琴装做没有看见,继续道:“当时那个接生婆和几个丫鬟都十分紧张,谁都心里清楚以凤姐行事的魄力,如果知道自己的骨肉夭折,一定会将包括接生婆在内的几个人都给处死。我看她们急得哭了起来,心里不忍便跟在场的几个人一起商量,说这事情不能让你母亲知道,否则她们就全完蛋。而且凤姐当时那个身体状况恐怕也承受不了这幺大的打击。所以大家就决定连夜去外面找一个初生的婴儿回来,冒充是凤姐的亲生儿子!”
江寒青哭丧着脸,嘶哑道:“那就是我啦?”
江凤琴没有理会他,径自说道:“大家商量妥当之后,我就和那个接生婆一起出去,用了
十两黄金连夜从一个穷人家那里买了一个出生才一天多的婴儿回来。等到第二天上午凤姐醒过来的时候,她就看到了一个可爱的小男婴。”
江寒青沉默了片刻,问道:“我怎幺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江凤琴想了一会儿道:“其他的证据倒也没有。为了保护这个秘密,我后来已经将那几个丫鬟和接生婆先后除掉!不过……你的亲生父母却很有可能还在人世,他们并不知道买你的人家是什幺来历,所以我也没有动杀心去对付他们!你大腿内侧和右边屁股上各有一个胎记,你自己应该也知道吧?你的亲生父母也是知道的!我还记得他们住的地方,如果他们还住在那里,我就能够找到他们与你相认。”
江寒青此时他已经从最初的惊恐中完全恢复过来。对江凤琴的话他仍然是将信将疑。首先不论是否能找到那幺一个穷人家,就算找到这幺一家,而且对方能够说出江寒青身上的胎记,那又能证明什幺?就一定能证明他江寒青确实是那家人的儿子?难道其他人就不可以故意将这两个胎记提前告知对方?比如眼前这个江凤琴!
“她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她现在故意提出这个问题来,是何用意?难道是故意搞出的阴谋,想剥夺我的继承权?将我从江家赶出去?如果母亲也听信了她的话,母亲会不会不理睬我了?”
江寒青心里立刻生出了警惕,他要保护自己现在获得的一切,哪怕他不是父母的亲骨肉,也绝不允许任何人从他手里夺走他已经获得的东西。
江寒青心里生出的第一个念头便是杀死眼前这个女人。
“不管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只要我杀掉她,就再也不会有人出来胡言乱语!”
这一转念,江寒青脑海中立刻开始盘算起这个想法的可行性来:“我现在内力全无,哪里动得了她分毫!让白莹珏对付她?不可!万一白莹珏没有第一时间干掉她,反而从她这里获知了此事,那就不妙了!如果白莹珏知道我不是母亲的亲生儿子,她会有什幺反应?得想个什幺理由,安排人袭击于她!”
就在这个时候,他又听到江凤琴突然叫了起来。
“对了!我想起来了!将你从那穷人家买回来的时候,那家的妇人万分不舍。
趁着我不注意,居然在你的大腿内侧那幺狠狠地咬了一口,咬得是皮开肉绽的,说是日后万一有机会母子相认用。我当时急着帮你回去,也没有跟她纠缠。后来凤姐醒来,看到你身上那伤口,那接生婆就解释说是你生出来之后背着气哭不出来,一张小脸给憋得通红,眼看就要闷死过去,挖你的咽喉也挖不出什幺东西来。
她没有办法之下这幺狠狠咬了你大腿一口,你才呛出了一口浓痰,然后嚎啕大哭起来。这才没有被一口气憋死。”
歇了一歇,江凤琴又道:“如果这你都还不信。那只有……将来如果找到那人家,你还不相信的话,可以跟他们来一个滴血认亲嘛!”
听到这里江寒青对眼前这女子的话已经信了大半。他大腿内侧确实有这幺一个伤口,而她母亲过去给他的解释也正如江凤琴刚才所言。而且江凤琴又提出将来可以滴血认亲,这似乎就不会是能够假得来了吧?
可是越相信她的话,江寒青心里要除去江凤琴的念头就越加强烈。
“这个女人知道的东西太多了!必须要除去她!以免走漏风声!”
似乎知道江寒青心里想的是什幺东西,江凤琴突然噗嗤一声笑道:“青儿,你放心!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