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野晴子伸手抓住他的领口,不知道是把他扯向她,还是把她拉向他,他们的鼻子猛地撞到一起,她像是发泄一般,狠狠咬上他的嘴唇。
一开始是咬,然后是亲,之后又变成咬,最后又成了亲。血腥味在他们唇齿之间交换着,吃痛的声音被堵住,他们在床上翻滚。
世界是荒诞的,人生是痛苦的,生活是无意义的。
她去扯他的上衣,像是要把它撕碎,他急忙说:“我来,我来。”
趁着他去脱上衣,她开始扒拉他的裤子,他顾此失彼,被她摸到了裆部,那里已经硬了,她狠狠一捏,他痛苦地叫了起来。
“晴子……”他叫着她的名字,那个充满甜蜜和苦涩的名字,那个在他心口和舌尖盘旋了无数次的名字。
她不说话,只是再去亲他,她已经翻到了他的身上,把他压在床上,头一低,便开始吸吮他嘴唇上的血和舌头上的血。她的心脏本来就跳的很快,现在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仿佛要冲破胸膛,耳朵开始嗡鸣,眼睛也看不清了。
爱,就是我过去的喜悦,和今日的苦痛。
她的手钻进他的裤子里,摸到了他勃起的阴茎,一会儿温柔地抚摸,一会儿用力地揉捏。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但她心中有一头猛兽,那头猛兽愤怒又悲伤,绝望地嘶吼、咆哮,她需要发泄,需要伤害别人,需要伤害自己。
眼泪落了下来,滴滴答答地打在他的脸上,她在痛苦中燃烧,在头晕目眩的黑暗世界里凭着感觉靠近唯一的热源。
那就是他。
他的阴茎被她攥在手里折磨,痛得眼冒金星,还要努力用舌头推阻她尖锐的牙齿,不让她继续撕咬。但温热的眼泪落在他的脸上,柔顺的长发垂落,蹭过他的颊边和耳侧,她突然捧起他的脸,开始温柔地吻他。
他要疯掉了,他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想要把她推开却推不开来,阴茎很痛,却还是很硬。她缓缓放开他的嘴,坐到他的胯上,裙子一掀,握着阴茎去蹭自己的内裤。
“晴子……晴子……”他握着她的小臂,声音颤抖。
爱,熊熊燃烧,将他溺毙。
他们又交换了位置,他在上,她在下。她的黑发散开,搂着他的脖子。他撩开她的裙子,扒下她的内裤,插了进去。
“晴子……”他的声音悲伤而痛苦,时不时去吻她,吻她的唇、吻她的脸、吻她的泪水。她的小腿勾在他的腰上,穿了一半的袜子被重新脱掉,他甚至摸到她的另一条腿,把那只脚的鞋袜也一起脱掉了。
他的手滚烫,她的手冰凉,他摸着她的腿,她挠着他的背。她下面很紧很紧,他进入得非常费劲,却没有任何停留,一鼓作气,破开重重迭峦。她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很用力。
他很痛,他一直在痛,肩膀痛、嘴唇痛、阴茎痛、心口更痛。他只能前后运动着,在她的阴道内驰骋,深深撞着她的宫口,像是要通往她的内心。
“晴子……”他压抑地叫着,“晴子……”
她松开他的肩膀,又去咬他的脸,他不让,用手去按她的头,他们在床上滚来滚去,像交配时打架的雌雄双兽,暴力、疯狂、抵死缠绵。
“安室透,”她终于说话了,“我恨你。”
她再次翻到了他的身上,上衣已经被他脱掉了,白色的背心被扔到地上。她胸不大,小小的,像两个可爱的小山丘,他伸手去摸,她又是一个巴掌,啪的一声,同样的位置,他脸再次偏到一边。
脸火辣辣地泛痛,他眨了眨眼,转过来看她。
她骑着他,皮肤雪白,腰上被他掐出红痕,黑色的头发散在身后,美丽极了。
“疼吗?”她摸着他的脸,语气再次变得温柔。
“很疼。”他说。
于是她低下头去吻他的脸,他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晴子……”他感觉自己要落泪了,“晴子……”他紧紧地抱住她的脑袋,让她靠着自己的脸。
她折磨着他,反复无常的少女,痛苦悲伤的少女,阴郁敏感的少女,孤独自卑的少女。
已经不是少女了。
是女人。
他抱着她离开入野宅,目送她奔向警局,看着她慢慢长大,褪去稚嫩,出落得亭亭玉立。
出落得亭亭玉立。
她又打了他一巴掌。
他抓着她的手,亲吻她的指尖。
泪终于流了出来,不是因为痛苦,是因为爱,疯狂的爱。
“晴子,”他看着她,她坐在他的身上,皮肤白的发光,他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起来,“我也没有父母,我是个孤儿。”
她似乎听进去了,似乎没有,但她的手摸过他的额头,撩起他的碎发。
“你痛苦吗?”她问。
“当然。”他说,再次抓着她的手,放到自己胸口,“这颗心脏为你跳动,为你破碎。”
在雨中,他蹲在地上,一张张地捡着信,捡着捡着,泪水就流了下来。他一边擦,一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