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屿淡淡朝祁之颂一笑,“不好意思祁哥,来晚了。”
祁之颂的视线这才从庄亦麟身上拔出来,起身让开沙发:“现在才是夜生活的开始,不晚,这位是?”他看向庄亦麟,第一眼的惊艳让他对这个难以识别年龄的人产生了强大的好奇心。
不然怎么说,人都是第一眼视觉动物呢?养眼的东西谁都忍不住想多看几次,这是本能,也是享受。
季屿拉过庄亦麟,介绍说:“祁哥,这是庄亦麟,我……我男朋友。”没想到后面这几个字说出口时,居然会有些羞窘。
一听名字,祁之颂就恍然大悟,原来真是跟季屿“同居”那人……但是这差别也太大了,他见过两次庄亦麟,第一次是季屿喝高了,他送人回住处那晚;第二次就是季屿英雄救美住院时……可是,那时候的庄亦麟跟此时眼前人完全就不是一个人,差距也太大了。
在祁之颂印象里,这个庄亦麟戴副眼镜,衣着再平凡普通不过,看着就是个循规蹈矩的宅男,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出彩的地方,跟今晚这个百卉千葩的美人扮相根本不沾边……但细细一看,这两个形象又有异曲同工的微妙之处,眼角眉梢间流露出的细微神色确实是出自同一个人,真是让人张口结舌。怪不得季屿被这人勾的五迷三道的,确实不是一般货色。
“祁哥,我是不是让你不舒服了,这么盯着我看?”庄亦麟亦真亦假的开玩笑说。
祁之颂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忙垂笑道:“不好意思,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你跟那天我见到的是同一个人,所以就……呵呵,上岁数了,脑回路需要时间。”
庄亦麟笑的流光千转:“平时我有那么难看吗?”
遇上伶牙俐齿的庄亦麟,祁之颂只能百口莫辩了,他不知怎样的答案才能让佳人满意,只能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以表诚意。
季屿察觉到庄亦麟对祁之颂有点针尖对麦芒的意思,凑到他耳边小声道:“你差不多得了……”
庄亦麟瞥他一眼:“我有分寸。”
几个人围桌坐下,贺澜哇啦哇啦开始瞎胡侃,季屿来了他就踏实了,为了不冷场,刚一坐下他就顺着敬了一圈酒,包括几个小时前刚被他冒犯过的庄亦麟。
庄亦麟是个得理不饶人的妖Jing,贺澜要跟他喝酒,他不干,说:“在你看来我就是个不通情达理、又小心眼的人,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强迫自己跟我这种人喝酒?”
季屿闷笑,贺澜是没见识过庄亦麟的“小肚鸡肠”,看来今天庄亦麟是打算好好教育教育他的口无遮拦,好事!
贺澜知道自己惹了大麻风,只能赔笑着说尽好话:“庄老师,是我嘴贱,只要您能解气,怎么着都行。”好一个女王零,实属难搞。
“既然你是嘴贱惹了我,那就用你的嘴圆回来。”庄亦麟说。
贺澜怔忡了一下,略带羞涩:“……你的意思让我在众目睽睽之下跟你口一个?我倒是不介意,成天看我兄弟被你迷的五迷三道的,我也想尝尝庄老师的味道究竟有多美不胜收……”
“去你的,臭流氓滚吧你!”庄亦麟被他逗得嗑笑出来,嫌弃的一挥手,让贺澜滚远点,之前那点不愉快也随烟飘散。
一桌子的人都哄堂大笑起来,祁之颂瞧着那俩人插科打诨,也跟着低头笑笑。
贺澜给自己满上一杯酒,抱到庄亦麟跟前,义正言辞道:“庄老师,哪怕你现在离开呼浪了,但我还是很负责任的说,你真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先生,没有之一,那小眼神勾搭人跟不要钱似的,遍地撒网,激起千层大浪。”
庄亦麟眉眼一掀:“你就不怕凡凡听见这话跟你急?”
“有什么好急的,”贺澜瞄了一眼不远处的凡凡:“他也承认自己跟你的差距,整天抱头痛哭,自愧不如。”
庄亦麟双手还胸,悠然自得的看着他:“我有那么好看?”
“不信你问他,”贺澜一把拉过在跟祁之颂交谈的季屿,说:“咱俩去年一起去日本,在京都某家牛郎店玩了一晚上,哎哟你是没见过日本的牛郎,真是丑的咄咄逼人,刷新了我的审丑认知,一个二个又矮又矬,还是龅牙……那晚咱俩那叫一个闹心,哪是消遣啊,那是被消遣……”
庄亦麟狐疑的转脸看向季屿:“你这是什么毛病啊到哪儿都要去牛郎店晃悠?”
季屿憨笑:“都是去年的事了,那时候我跟你还不熟呢……”
祁之颂旁观着这俩人三五不时的打情骂俏,即使他那么喜欢季屿,也不禁发自内心的感叹这两个小男人是真的登对,尤其今晚在亲眼见到庄亦麟后,他无话可说了。庄亦麟就是个灭门小妖Jing的存在,看他一眼就会有种满血复活的激动,如果不是祁之颂先把季屿看在眼中,难说他也会对庄亦麟动起恻隐之心。
贺澜也不知高兴个啥,自己把自己给灌醉了,然后拉都拉不住的开始跳起脱衣舞,四肢僵硬的就像个榆木疙瘩,身体不协调,毫无美感可言,愣要评价最多也就算是光膀子打个醉拳,跟舞蹈八竿子打不着边。
光跳还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