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屿本不想再跨进庄亦麟房间的,他连今早坐上车闻见车里那股还没散完的咸腥味都糟心,更别提昨晚是在这个房间被轰出来的了,他受不了那种被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打击,在这之前他浑然不知自己这么玻璃心。
跨进庄亦麟的卧室,他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痛不痒一点。
走到电脑旁,他看看主机电源正常运转,摁了几次启动键就是没法开机,于是拔掉所有电源线,打开机箱检查了一下,问:“有没有干净的小刷子?”
“没有……”庄亦麟站在旁边,这时的他莫名显得乖巧,毫无攻占性。
“那干抹布总有吧?”
“有,我这就去拿。”庄亦麟转身小跑着下了楼。
季屿独自蹲在这个房间,再次抬头环视了一遍,一切摆设跟昨天并无差别,但由于只他一人在此,那种密室窥视的作祟感隐隐涌上来,他很想知道在庄亦麟的抽屉和衣柜里,究竟藏着什么让人垂涎欲滴的秘密。
啪!
卧槽……季屿在意识到自己逐渐变态的心理活动时,重重的扇了自己一巴掌,为什么他对庄亦麟会有如此畸形的好奇心?就像个无底洞,越陷越深,根本填不满。
拿着抹布的庄亦麟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季屿甩了自己一耳光,他吓了一跳,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突然有这么过激的举动。
“你……你怎么了?”他颤颤的问。
季屿头都没抬,说:“有虫子飞我脸上了。”
“虫子?”庄亦麟诧异,他明明没开窗户。
“抹布拿来。”
季屿似乎不想跟他多话,接过抹布半跪在地上低头清理起主板。
庄亦麟小心翼翼的站在后面问;“是什么问题?”
“应该是主板长期不清洁,积灰太厚导致无法运行。”
很快就清理完毕,季屿插上电源线,按下启动键,几秒后电脑正常启动了。
季屿站起身拍拍手:“行了,早点休息。”
庄亦麟看出来了,季屿在有意冷淡他,“谢谢你。”
“举手之劳。”季屿说着就往外走,眼角不经意的往床头柜一瞥,他看到一包医用棉签和外伤用的药膏。
顿时他脚步就错乱了,但他立刻以一个顺势转身的动作对庄亦麟又补充了一句“以后机箱要经常清洁”,以此化解他凌乱步伐带来的尴尬,继而昂首挺胸的走出这个让他病悸的房间。
他知道那支药膏是涂什么地方的,看来昨晚他把庄亦麟做伤了……其实他今天早上就发现庄亦麟走路不对劲,只是因为自己被他昨夜的话冲怒了头脑,光顾着伤春悲秋,看见什么都没往心里去。
那……既然他知道庄亦麟后面受伤了,要不要有所表示?无论他们最后是不是不欢而散,但他伤口真真切切是他造成的。
季屿失去了纠结的耐心,起身又往庄亦麟卧室走去,推开他的房门,认真的说了句:“不好意思,我刚才看见……”后面几个字,在他一抬头的瞬间,全部戛然在喉间。
庄亦麟穿着刚才那件白T恤,下半身一丝不挂,跪在床上高高撅起tun部,一只手正往后摸索着给自己上药呢。T恤随着他腰肢高耸,全都褪落至胸前,只露出一截细薄的腰身,而那小山丘般顶高的屁股在卧室灯的照耀下,发出温润诱人的光泽,整个人就像一只嵌入水中的天鹅,美到手无缚鸡之力。
庄亦麟显然被突然破门而入的季屿惊着了,本就勉强维持平衡的动作伴随着一声惊呼,一失重就滚倒在床上。
最让人哭笑不得的是,这么一翻滚,原本藏在胯间的小香蕉,现在光溜溜的敞开在外,不偏不倚直指向门口的季屿。
庄亦麟手慌脚乱的拉过被子遮住要害,脸上早已窘的一片樱红:“你……你怎么进来都不敲门?”
季屿也尴尬,他刚才光顾着一鼓作气来找庄亦麟,完全忘记要敲门这事,关键他也没想到怎么就这么巧,居然……见鬼了真是!不过……又能白看一回庄老师冰清玉骨的身躯,赚大发了。
“对不起,我……”季屿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话,索性走到床边捡起药膏和棉签,沉沉的说:“我帮你吧。”
庄亦麟警惕的看着他,心理活动一目了然,显然是在提防季屿再做出某些危险举动。
季屿无奈的苦笑道:“庄老师,你昨晚不是也说了吗,我也没多喜欢你,既然如此,你何必这么怕我?再说了,我又不是种猪,随时随地都想要。如果你实在信不过我的人品,那我走就是了。”
庄亦麟迟疑了一下,然后慢慢转过身,还原刚才趴在床上的动作。
当那朵娇艳欲滴的花蕾挺在季屿眼前时,他反而傻了。其实他是不抱什么希望的,他觉得庄亦麟在跟防狼似的防他,他准备扔下那句话就走人的,却没想到庄亦麟居然会这么乖……
季屿把药膏挤在棉签上,当他手拿着棉签朝那个红肿的小洞靠近时,他无耻的有种想要把棉签扔掉,换上自己昂扬的大炮捅进去的冲动。这回他承认他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