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亦麟只跳了一支舞便一身细密的汗珠子,他去员工休息室换了衣服,抽了两根烟才起身。刚出门便见经理站在门口,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看样子早就守在这儿了。
“唐哥,有事吗?”从唐经理意有所图的眼神看得出肯定不会是好事。
“累了吧?”唐经理有口无心的问一句。
“累了。”庄亦麟知道唐经理肯定又想让他陪酒,他不愿意,索性作出一副疲困乏累的姿态。
唐经理点点头:“行,那就去陪七号桌客人随便玩会儿,然后早点回家吧。”
“唐哥,我今天真不想喝酒。”
“不用你喝酒,”唐经理拍拍他肩膀,故作亲密道:“那拨客人是老板的好兄弟,你也知道人家今天从邻市过来就是专门冲你来的,怎么着也得给点面子吧?不然你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了,我没法向老板交代。”
庄亦麟无奈的笑了:“我还不够给面子吗,就因为你中午一个电话说裘哥的好兄弟要来,我连今晚的钢琴课都给推了,这样还不够诚意?我的学生还有一个月就要考八级,你知不知道现在一节课对于他们来说有多重要?”
唐经理一时咋舌,他也是双面夹击难做人,“那我要是今晚留不住你,老板追究起来……”
“你就跟裘哥说,能原谅就原谅,不能原谅就开了我。”
唐经理就这么看着庄亦麟大步流星走出去,只想扶额痛哭,到底谁是经理?到底谁管谁?
庄亦麟没说谎,他今天不想喝酒,因为他感冒吃过抗生素,但这种酒桌上惯用的推酒伎俩讲给唐经理听就像此地无银一样,所以他也懒得说,出了酒吧就直接上出租车回家,裘哥要批评教育自然会打电话给他。
庄亦麟回到家时快凌晨一点了,他没有开灯,直接上楼准备洗洗睡,他是真的晕乎,应该是换季着凉了,现在只想好好睡个完整觉。
刚推开自己卧室门,脚都还没跨进去,身后就一阵重力压下来,那股劲儿大的就像车与车的碰撞,他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了。
抱他的人虽然强制,但用力不大,随之而来的是摩擦在耳边的温烫气息。
这股纯木质携带酒Jing的体味,他不熟悉,但却很快辨识出这施“抱”之人是谁。
季屿不说话,两手紧紧搂住他的腰,脸黏在他颈间沉溺的吸取着带着汗渍的皮肤香味,他在贴上庄亦麟后背的瞬间就知道,自己浑身都是蠢蠢欲动的暴虐因子,失控说来就来。
庄亦麟没有挣扎,任他把自己掌控在怀里,轻笑道:“提前离场,就为了回来乌漆嘛黑的偷袭我?”
原来庄亦麟在酒吧已经见到他了。
“台下黑压压的你都能看见我……是因为我会发光吗?”季屿声线就像摩擦在砂砾上,说不出的性感。
庄亦麟脖子被他蹭的酥痒,歪了歪脑袋嗑笑道:“不是你会发光,是你一直在用发光的眼神瞄着我,想不注意到都难。”
“你为什么要跳那种舞?为什么要拉裤链?”季屿心口像憋了口气一样,他很在意庄亦麟在其他人面前外露性感,尤其是当那截内裤边缘露出来的时候,季屿连冲上台帮他提裤子然后一把将人扛走的心都有了。
“钢管舞不就是这样吗,再说跟你有什么关系?”庄亦麟才不怕惹恼他。
季屿不知道自己是亢奋还是气愤,庄亦麟这句话像是触到他的逆鳞,他二话不说把庄亦麟翻转过来,把人推撞到墙上,两只手框着人,胸膛顶着他的胸膛,无缝贴近。季屿单穿了件黑衬衫,庄亦麟也只套了件T恤,一波一波的温热通过肌肤传递而来,起伏涌动。
“庄老师,你觉得我应该用哪种行为来界定一下我俩的关系?送蛇入洞吗?”
庄亦麟被他撞得后背生疼,他看出来这小男人很激动,不管情绪还是情欲。
“你顶多是条黄鳝……”这话其实是有意调戏,庄亦麟上次见过季屿勃起的形状,起码是条小青龙。
季屿被惹出几分恼意,下身果断贴上庄亦麟,用那早已撑开的龙架顶着他下腹,在他身上来回碾压蠕动。硬邦邦的龙头顶在柔软的小腹上,一硬一软相生相克,就像找到软泥的蚯蚓,只想不顾一切的往里钻,有多深就钻多深。
“就凭这条黄鳝,也能让你爽的不要不要的,你信不信?”
季屿脸颊洇出与他这个年纪不符的深沉的性感,他不像有些人有意在调情的时候刻意装裱自己,有经验的人一看就显得多余做作,反倒影响兴致。而季屿浑身散发出的是浓烈的雄性荷尔蒙,那股令人发指的性爱味道让人很难抗拒。
庄亦麟发现这小男人就像个随时切换模式的猫科动物,平时看来是不痛不痒的小nai猫,一旦进入备战状态,就立马变身威猛慑人的雄狮,体格强健,不容忤逆。季屿这人把自己包藏的很深,最容易让人轻敌,典型的不露锋芒,扮猪吃虎,庄亦麟承认过去那一年多对他是真的看走眼了,他轻敌了。
随着下身的硬物在庄亦麟身上不断摩擦,季屿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