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儿这才想起,她忘了算这个。
这两样东西看着没做多少,但也买了一两百份,牛rou丝贵点,牛rou酱便宜些,但加起来也不少钱了。
还有她按每人五十文来计,其实是不对的,因为光买一份蒸面就不止五十文,大多数人都是买了两份,要么还买了饼,所以按一百文计才合适。
不管多少,总之钱进了兜,就是自己的。
本钱大概花了不到五十两,也就是说有四百都是纯赚的。
王兴学可惜道:“这生意真是好,就是几年才一次。”
福儿笑道:“哥,你忘了他们要考三场?”
对哦,三天一场,出来后,次日再进场,然后又是三天,再出场进场,也就是说这生意还能做两回。
“瞧我这记性!”
其实也是李四影响的,因为李四之前做的最多的就是院试府试,但乡试不一样,是一共九天,考三场。
“那咱们都赶紧回去好好歇着,这两天做好准备,三天后再去。我觉得那炉子可以改改,锅再换个大点,免得爹和爷总跑……”
王兴学Cao起心来,一边跟福儿说,一边跟大哥商量。
福儿提醒道:“二哥,你别忘了,咱们这生意卖的就是点子,因为咱们想到了别人没想到的。你能进场,别人也能进场,我猜三天后,肯定有人仿咱。”
一听这话,顿时宛如一盆冷水浇到了王兴学头上。
卫琦捏着拳头道:“我们这么辛苦才赚这点银子,谁敢抢我们生意,小爷我揍不死他。”
福儿又被他逗笑了,今儿她被这小子逗笑好多次,之前包着花头巾,像个小老太似的,在人群里鬼鬼祟祟穿梭,现在又做出这副熊样儿。
“你给我边上去,碰上事要动脑子,而不是动拳头,你什么时候跟你哥学学。”当嫂子的叉腰教训道。
当小叔子的顿时不说话了,他知道他吵不赢福儿。
“那想个什么法子?”
福儿思索道:“降价是不可取的,你能降,别人也能降。其实我们也不是没有优势,一是跑在了人前面,之前买过咱家吃食的,若吃得好,二回肯定还来。再来,就是咱们的花头巾了。”
她的目光落在旁边柜子上那几块花布上了。
“花头巾?”
“所以我才说让你们把自己弄得扎眼点,让人容易辨认记住,下回人家若买,肯定还找花头巾。”
经此一言,几个男人才发现,原来我妹子/福儿这么有先见之明。
实则这真是Yin错阳差,福儿这么捎带一句,不过是怕两个哥哥事后找自己算账,毕竟堂堂七尺大汉,头戴花头巾,实在有点那啥。
话不多说,都累了一天,自然各自回去休息,有什么法子明天再说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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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乡试考三场,每场考三天,其实三天是把入场点名那一天也算上了。
所以第一场结束时间,应该是初十那天太阳下山之前。
八月十一第二场,依旧是点名入场,八月十三傍晚之前出场,八月十四考第三场。
当然你要是提前交卷也可以,提前出场提前回家休息,到时间再来点名入下一场即可。
卫傅每次都是把题先写在稿纸上,逐字逐句检查,觉得可以了,再誊抄到考卷上。
他不会太早交卷,也不会太晚,每次都是交卷的人多起来,他便也交卷,是时混在人群里一起出贡院,如此一来就不扎眼了。
八月十一这天,果然不出福儿所料,之前卖鞋帽笔墨砚台的小摊贩,今日都卖起了吃食。
而且卖得都是跟她家一样的,反正从表面看去都是蒸面,只是细看有些差距。
一来是色泽不一样,毕竟做饭的手艺,有人好有人差。再来就是用的面不一样,对方大概不会做碱水面,所以做的是他们当地的蒸面。
这种蒸面其实也能吃,就是放凉了会坨在一起,但是这点弊端一时半会是看不出来的。
再来就是放的rou不如她家的多。可架不住人家卖得便宜,她卖五十文,人家卖四十五文。
到了地方后,发现竟是这等场景,可把王兴学几人气得不轻。
也就福儿不慌不忙让他们别生气,还赶紧去兜售要紧。
事实上,福儿料想的没错,这次花头巾真立功了,因为去人群兜售,那么多人,谁认识谁?但大家都记得之前那场的花头巾,所以大多还是买福儿的蒸面。
但轮到考生进场时,选择多了,看到别家便宜,自然就有那些家境不太好的,宁愿捡便宜点的买。
这中间还生了两场事。
一是买鞋帽笔墨的都改成了卖蒸面,只有李四顾忌着王兴学没跟风,今儿李四的生意出奇好。
再来就是有别家小摊上的蒸面,因弄得不够零碎,又沾成一坨一坨的,搜子不让过。
本来搜子容忍福儿那个小摊,就是因为对方做得让人没得挑,又会做人。现在弄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