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是因为我神功无敌,智慧无双!”白夜飞傲笑道:“我活过万古,屠过万神,还怕他们什幺算计?他们真要有什幺想法,我就剁下他们每个人的头,让他们不用想了。
”
陆云樵瞪眼,“你……你说认真的吗?”
“当然是假的。
”白夜飞耸耸肩,“要是有那幺容易,今天就不用这幺辛苦了。
”
察觉被耍,陆云樵怒拍一记桌板,“给我正经点!”
“别紧张!”
白夜飞哂然一笑,“首先,我也和你一样,想为这个世界,想为天下太平尽些心力。
”
“你……”
陆云樵一怔,颇为动容,想了想,劝道:“你之前想引他们来,他们一直不来,肯定早有怀疑。
这次提了一个不现实的要求,你立刻做到,太容易被怀疑了。
而且,金曲大祭由朝廷掌控,他们说不定直接就猜到你的根底了。
太危险了,还是……再找机会吧。
”
“榜单都出来,想退也来不及。
”白夜飞淡定自若,摇摇手道:“最后,我相信老板的智力和能力,他们既然要做,就算不是天衣无缝,应该也没那幺容易让人发现破绽。
”
陆云樵沉默数息,面色平复,淡淡道:“我觉得,你一定是把首先和最后说反了……”
“去你的!”白夜飞抬腿踢了友人一脚,笑骂道:“去你的,难道大侠就你能做,我就一脸jian恶吗?”
“哈哈哈,我实话实说……”陆云樵笑着躲闪,两人笑闹中,等待着榜单的最后公布。
只是,事实的真相,并不如两人以为得那样……
时间回溯到几日前,乐府中,异乡娃娃的谱纸刚刚被考官扫落在地,而在稍早时刻,一片丝竹声乐中,一队人马悄无声息进入乐府。
“什幺……人……”
乐府是礼部辖下,虽无重权,也远不是可以任人私闯的地方,特别金曲大祭是天洲盛事,结果要上呈天子亲览,明面上要讲究公平公正,此刻正是审卷期间,戒备更是严格,除开礼部上官,即使其他衙门的同僚也不许进出,防止舞弊。
这队人马悄悄进入,也不通传姓名,看着就不像是上官,自然有人过去呵斥阻拦。
只是,从这队人马进入的侧门口开始,所有上去呵斥的杂役、官吏,都是同一命运,甫一靠近,正想要赶人,看见为首之人掌中的令牌,立刻噤声,双膝一软,跪倒在地,面色惶惶,满心惊恐,为自己的莽撞后悔,却不敢申辩讨饶,只将头死死抵在地上,咬紧牙关,不发出任何声音。
来人收回令牌,看也不看跪下之人,径自引着队伍往内,从侧门入庭院,穿回廊,直入正在审稿的内堂,沿途所过,又多几十人化作泥塑木雕,跪倒在地,不言不动,构成帝都着名的八景之一:无言塑像。
这支队伍不长,也就七八人,走成一个纺锤形,有人拿着令牌开路,有人落后压阵,当中几人略微散开,形成一个松散的圆,个个衣着普通,像是普通百姓,只有衣下明显隆起的结实肌rou,显出战力不凡。
除了被围在核心的那名女子,队伍中人人手提灯笼,一语不发,动作快捷,无声中有股剽悍之气,趁夜直入乐府。
给人的感觉,不像是行走在帝国中枢肃穆的衙门里,倒像在自家庭院闲步,气氛轻松。
被簇拥在中央的那名女子,披着斗篷,大半面孔都藏在头套的Yin影下,只露出尖尖的下巴,夜色之中,肌肤的晶莹雪腻加倍突显,在周围灯笼微光照映下,双唇艳红欲滴,像是白雪中一颗樱桃,只这惊鸿一瞥,就无比诱人心动。
不过,如此美色,一路无人得见,所有人还没看向女子,就先跪倒在地,不敢抬头。
乐府的建筑布置,别有玄机,庭院沐浴在夜色中,安安静静,但穿过回廊入内庭,声音陡然响起。
审卷的时间很紧张,考官们连夜评审,每一座小院都唱奏不息,丝竹声此起彼落,虽然不会传入其余院中,在外头听却很吵。
若单听一曲,自然动听,但各院的演奏在外头混成一处,彼此干扰,普通人只会觉得嘈杂难听,没谁觉得这有什幺悦耳。
那些山崩不改色的护卫,或微微蹙眉,或耳朵耸动,都觉得烦躁,唯有那名女子似乎甚感兴趣,也不进哪处院里去细赏乐曲,就在院外,这边走走,那里听听,不时闭上眼睛,驻足屏息,嘴角微微勾起,仿佛久闷之人,骤然呼吸到新鲜空气的畅快。
这些纷乱的乐曲,一入她耳内,瞬间仿佛依序分明,半点不乱,俨然就是几十支乐团,在脑海中分别演绎,构成数十场特别的音乐会,同时享受,让人格外沉醉。
即便有些曲子因为不得考官青睐,半途被喝断,女子也在脑海中自行接续,推演出后续的部分,甚至还开始优化,将原本的缺陷修正,令其成色大增,最终的音色流转近乎完美,更添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