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外有条河,离苍耳家还挺近,那里的河水挺干净的,还有很多鱼可以捞。
苍耳抱沈姣玉过去的时候,心里便想着捞鱼的事,背着他自己做的几张粗糙的渔网,二人便来到了河边。
沈姣玉从苍耳怀里挣扎了下来,他单腿蹦着走到了河边,试探性地用手碰了碰水,发现好像有点凉。
本来兴致昂扬的脸立马变得愁云惨淡,惨兮兮对苍耳道:"恩公,这水好凉啊。"
"?"
苍耳走进河边,挽起裤脚就走了进去。
"不凉。"
苍耳在河里踩了踩,心道沈姣玉真娇气。
"呃..."沈姣玉看了看苍耳低头捞鱼时,身上被水打shi衣衫贴近躯体而露出的结实线条,再看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愈发觉得人与人不能一概而论。
但他也晓得好不容易死缠烂打求来一个洗洗的机会,只好叹了口气,再给自己打气道:"加油,沈姣玉,你可以的!像个男人一样去战斗!"
沈姣玉掀开自己的衣服,边脱衣服边对苍耳说:"恩公,我脱衣服啦!"
"不许偷看人家!"
说罢,他光溜溜地跳进了河里,被河水冰地滋哇乱叫。
苍耳手中刚捞到了鱼,听见沈姣玉一通叫喊后,手下意识一松,那鱼直接尾巴一甩再度跃入河中,溅了苍耳一脸水。
"......"
苍耳十分无语,他听见沈姣玉在水里扑腾的声音,索性转过身离他远了些,来到了一个"绝对看不见沈姣玉rou体也不会被他干扰"的距离。
然后,开始抓鱼。
那边沈姣玉扑腾了半天,终于适应一点河水温度,只不过嘴唇有些发白。
他在河里游了游,小腿碰了好些昏了头的小鱼,小鱼吓了一跳,他也吓了一跳。
沈姣玉嘟了嘟嘴,愈发开始想念家中的浴桶。
温暖的水,还有香香的花瓣,ru嬷还会给他用皂角擦拭头发。
他看了看周围,除了光秃秃的灌木丛,就是这条要把他冻死的河,里面还有很多小色鱼一直往他身上撞来撞去。
沈姣玉用手捂住眼睛,感觉眼睛好痛,痛到里面流下泪水来。
他哭了没多久,苍耳就发现了。
把捞到的鱼摔晕到河岸上,苍耳耳朵抖了抖,看向捂着脸肩膀一耸一耸泡在水里的"麻烦Jing"。
怎么哭了?
苍耳内心有些烦躁,不是嫌沈姣玉哭,而是不知道沈姣玉为什么要哭。
沈姣玉哭的伤心,感觉自己冰冷的身体被纳进一个温暖的怀里。
他吸了吸鼻子,抬头,看见苍耳一脸严肃的站在自己面前。
苍耳用指腹抹了抹沈姣玉沾着泪水的眼睛,低声问:
"为什么,哭?"
沈姣玉不禁靠近了苍耳,不着寸缕的身体吐露出一种全然信任的姿态。
他瘪了瘪嘴,泪水又流了下来。
"恩公,我害怕。"
"我好想回家。"
沈姣玉说的颠三倒四,他不知该如何描述自己的心情,他一向心大,但前几天那桩惨案却深深刻在他的脑海里,他想要遗忘,却总是会在细枝末节的地方,回想起一切。
他像个目睹家眷被宰杀的羔羊,瑟瑟发抖想要回到那令他安全的小窝,也就是他的家,但他知道,现在大雾弥漫根本出不了村,才会娇气地哭泣抒发内心烦闷的情绪。
"没事的,恩公。"沈姣玉给苍耳抒发完自己的难过,心里好受了一些,脸上也露出个可爱的笑容。
"我哭完就好啦,恩公,不要担心我哦。"他露出和苍耳如出一辙的小虎牙,企图让自己的笑容更加真心实意。
苍耳看到沈姣玉强打Jing神露出笑容的样子,不知为何,自己心里反而更加烦躁起来,他只觉沈姣玉脸上的笑容僵硬得刺眼,而他不喜欢沈姣玉这样的笑容。
"我会给,你做个浴桶。"
下意识,苍耳说出了这句话。
没什么别的想法,他就是想哄哄他。
看见沈姣玉一双葡萄眼瞪圆,惊讶又高兴地看向自己,苍耳感觉浑身舒畅。
他戳了戳沈姣玉脸颊的梨涡,发觉当沈姣玉真心实意笑起来时,他心里的烦躁忽然就消失了。
从河里洗完出来时,沈姣玉满脑子都是恩公承诺的浴桶,他高兴极了,不是因为浴桶,而是因为苍耳的这一举动让沈姣玉觉得,二人的关系已经飞速升温了。
因此,他也就毫不见外地光着身子坦胸露ru,撒娇卖萌让苍耳给他擦头发。
真是蹬鼻子上脸。
沈姣玉趴在苍耳怀里,故意用自己shi了的头发去往苍耳毛茸茸的耳朵上溅水。
他玩的不亦乐乎,苍耳忍了他几次,最后终于忍不住时,在自己衣服都shi透时,轻轻推了沈姣玉一下。
沈姣玉本就喜欢作,苍耳推他这一下的力度,还没有给沈姣玉擦头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