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刹那瑟缩,惊异,温暖的湿意自指尖像心脏蔓延,轮廓圆滑柔润,唇肉敞开,裸露的肉洞细腻湿润。阴蒂在上方像是小小的肉粒,唇肉向两边敞开,形貌由闭合时候的弦月形状,逐渐敞开变作月圆,肉洞窄窄小小,伴随每一次呼吸张张合合,挤弄出几滴粘腻轻透的水液,这个活物在目光 注视下动情,像是感觉欢愉,绵长缓慢的静谧以后,是突兀的收缩与颤动,赤裸的身躯深陷床榻,每一次每一次抽搐,手指与脚背在床面磨蹭出褶皱。从这往后,每一次的风流消遣,利铭都与阿嘉在小屋里度过。多次注视阿嘉身下的私密,利铭不像是终于不再排斥自己的身体,学着租屋独处时,站在镜子前,仔细看过自己身体的特别与怪异。
相比凤屋里的其他人都要自在,尤其是利铭成为阿嘉的熟客以来。小小的隔间里有许多秘密,两个人并排趴伏在床面,翻看几本漫画杂志,摆弄新买来的游戏机。侧屋便是甜腻的呻吟,有新来等钟的人,怪笑着走过门前。阿嘉告诉利铭许多人喜欢折磨他们这类人,阿嘉提醒利铭不要轻易相信别人。
“……阿嘉去哪了?我们小弟每次来都找他的……”
“哎……老板呐……别问了……我再给你找个更好的!”
那天终于还是发生了,报刊刊登的新闻奇事,有一些也给电影公司看中,出于这行当少有的仁慈与讲究,大导和编剧去了乡下,经过正当的法律,以及购买版权,拍摄权限等途径后,将阿嘉的故事搬上荧幕。
与很多漂泊者无二,只是阿嘉曾经有真心喜欢的人,给那个人拖累,在凤屋里做钟。阿嘉每天都很开心,吃饭时候开心,晚上做钟时候开心,即便每月往乡下挂去电话,说几句假话也很开心,于他而言难过没有意义,直到阿嘉的客人里有一个和自己相同秘密的人。阿嘉又做了错事,悄悄喜欢客人,周围谁也没有发现,就连客人也没有发现,直到一天晚上,阿嘉穿好衣服,送喜欢的人,从凤屋里离开。凤屋里一个有名的烂客撞见这份温情,看清楚娼妓面前那个人的面目。往后几个钟里,除了和以往那样的虐待,烂客更像是炫耀,述说他做过的恶。阿嘉暗恋的人在烂客的安排下遭受虐待,如今在行当里做一些危险的,无意义的工作。烂客趴伏在阿嘉身上,像个野猪那样喘着粗气耸动,呻吟叫床的声调奇怪,之前强硬塞进阿嘉阴道的拳头掐住下颚。烂客一遍一遍谄笑着说,“看不出你们这种长批的还会操人”,“要不是老子大度,早晚都把他卖来做钟!”,“他比你紧多了!小嫩批操的流血流水!”
和过往许多个日夜一样,阿嘉足够忍受烂客的折磨,无论烂客怎么用手边一切可能的,不可能的东西塞进他的身体。可烂人持续鬼扯,肮脏的臭嘴侮辱他暗自喜欢的人,说到兴起,要挟将阿嘉喜欢的那个人卖到南亚。不管烂客说的是实话还是嘴贱,趁着烂客睡着,阿嘉捡起先前被丢弃地面的剪刀,刀面还沾粘自己身体里面的体液和血液,阿嘉拿着剪刀在红光下细细打量,剪掉了烂客的生殖器。
“烂人再不能伤害他暗恋,喜欢的人了……这结局真好……”
大导又拿着未剪辑的录像过来替身组,利铭坐在角落,看着荧幕最后,带笑的眉目。电影给予现实善意,故事中人逃离空落落的城市,与喜欢的人相守。故事中人没有死在烂人发狂的拳脚下,小隔间重新收整干净,新的来客洗干净身体,换上单薄的情趣内衣,倚靠在门框。镜头最后长久落在地面的一滩血迹,血迹里有一个小小的肉块,综合故事情节,是被剪断的短小阴茎。
心脏石沉一样,耳朵嗡嗡作响,利铭接过大导递来的纸张,在上面签了字,跟着去往下个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