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了不得,可以代替天界太子說話。"話是這麼說,靈蛇真君卻揪住那人的衣襟,他逸麗的面容顯露出一抹恰到好處的笑容。可是搭配著這樣的動作,只能把這個笑容作嘲諷解。
他的下句果然出現端倪,"裴清知道你的尊姓大名嗎?見了你本人叫得出名字來嗎?"
那人挨了一掌依舊嘴硬,"我為我們宮主打抱不平。方才蕭兄說錯,賤種應該是設計殘殺修仙門派眾人、蛇神殿下的女兒才是,這個小賤人,人人得而誅之!"
靈蛇真君的眼眸倏地銳利,"你找死!"他一記重拳打斷了那人的鼻樑。
他見那人的目光毫無畏懼,似乎在瞅著什麼,被打斷的鼻樑狂冒鼻血,流入口中,彷若血盆大口,那人張著嘴粗喘著氣,一面笑著。
這人的身上滿溢而出的檀香讓靈蛇真君直覺不單純,這人受誰的命而來?為了什麼目的?挑釁而不畏死,他在拖延時間,為什麼?
靈蛇真君只恨自己腦子不夠用,又生怕漏了什麼,周圍動靜絲毫不敢忽視,偏偏此時小殿下拉著他的袖子,"哥哥,若此人真的為裴清哥哥辦事,我們放過他好不好?"
小殿下一面搖響腳踝的懷星月,她的意思是真假問了便知。
靈蛇真君著急之餘一面戒備著,以至於無暇對小殿下細說分由,只說,"不行!"
小殿下還未開口就讓靈蛇真君攔腰抱住,他另一手取鞭,輕輕一甩,他的鞭擊猶如擊鼓一般擴出一層接著一層音波,在各自的點爆開。
原來是靈蛇真君見了一抹黑影略過,他毫不猶豫地出手,逼得那抹黑影現形。那黑影不知使了什麼手段,一記風刃飛來,割斷了綁住三人的繩索,那三人自然一個個落下,忙著解開自己腳上的繩索,動作快些的已經加入了戰局。
其中一個人動作迅捷地潛行到小殿下身後,他持刀正要抵住小殿下的頸子,誰知小殿下背後像長了眼似的,她一個下腰伸出了纖細的腿向那男人的下巴踢去。這行雲流水的動作彷若小殿下一貫優美的舞姿,誰知道那男人飛出去的力道一點也不輕,狠狠地撞到樹,再狼狽地掉下來。
小殿下趁著空檔搖響了懷星月,她翩然起舞,清亮的鈴聲響徹夜空,不一會兒那三人眼神呆滯,停下了動作。
再度搖響的鈴聲不同於剛才,鈴聲緊湊而響亮,這三人眼裡燃起了熊熊怒火。其中一人怒吼了聲便砍向他的同伴,剩餘的那人也趁著空檔偷襲兩位同伴,三人打成了一團。
小殿下才剛放下心來,其中一人卻朝著小殿下的胸口發射暗器。
給小殿下反應的時間不多,她遵循本能張開雙腿向後仰,總算是躲過那枚暗器。再來蜷曲了腿,一個俐落的旋身便起,隨著小殿下的轉身,她優雅地伸出右腿一劃,她開口說道,"水來!"
小殿下發出了一記水刀直往偷襲她的那人去了。
那人的武器是雙刀,不知使了什麼招式,雙刀齊落,砍落了那記水刀。
小殿又一個旋身,連著發好幾枚水刀,那人且戰且退,沒一會兒便丟下同伴自個兒逃命去。
與靈蛇真君纏鬥的第四人,見手使雙刀的同伴已經脫逃,他也尋了一個空隙脫身。
剩餘的兩人還在生死搏鬥,小殿下一彈指,那兩人便停了,雙眼無神齊望向小殿下與靈蛇真君這處。
小殿下開口問他們,"你們是誰?為什麼綁了那孩子?又如何知道我與裴清哥哥的事?"
龍珠之事極為隱秘,知道的人極少,幾個不知是哪個門派的弟子怎麼會知道這麼隱秘的事?
在天界時,裴清哥哥雖然關照她,可是他本身並不是特別能言善道的人,他的笑容雖然令人如沐春風,可是笑卻不及眼底。
旁人笑她不知是哪來的私生子,母親不要她,只好依附生父長大。她份額的東西時常被侍女們掉包,讓她捉襟見肘,見笑於旁人。
有一次她的袖子短了,又練舞受傷,裴清哥哥拿來靈藥,親自為她敷上,那靈藥清新的味道她時常在裴清哥哥身上聞到,她那時才知道,裴清哥哥光鮮亮麗的太子身份底下,難道不是與她一樣累累傷痕。
她們的日子一樣難過。
隨著那位被稱為蕭兄的壯碩漢子開口,小殿下自回憶被拉回了現實,他說道,"我叫做蕭茂生, 淮鷹派第二十三代弟子,家師掌管淮鷹派戒律堂。我在二十六那年娶了師妹,生了一個病懨懨的女兒,自此靈石如流水一樣的花,我只好四處接任務賺靈石給女兒看病。一個月前在淮鷹派接了一個護送的任務,到了排霞山等待接頭的人。"
"接頭的人正是剛才已經逃跑的黃兄跟劍兄,我跟石從風是任務的搭檔,這次見黃兄二人綁了一個小娃娃,深覺不妥,問了緣由。黃兄說道,『這男娃娃可是藍蓮狼妖的後人,右胸有藍蓮花心。天界太子裴清折了花心,功力大失,可他還是有機緣得了山河圖,山河圖可以起死人rou白骨,你若拿這小娃娃的花心獻給太子殿下,求他拿山河圖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