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别墅的路上,宋宜早就打过腹稿,此刻他定了定神,整理了一下语言,稳着声音回答:“一个月前,宋涛告诉我摆悬星系发现了银纹矿的痕迹,不出意料,消息很快就会扩散到常京,如果要在其他家族前抢到开发权,必须得立刻拍板投资。”
郁重岩点了点头,没有打断。
整个帝国的星系群以宜居的常京星系为核心,而摆悬星系是比较靠近帝国边境的一个不规则小星系,并不起眼,常年出产低价值的矿物。银纹作为一种稀缺能源,发现概率小,价格极其高昂,如果真的能获得开发权,将是一笔巨大的收益。
宋宜顿了一顿:“如果要等宋涛把实物运送过来检测,肯定会来不及,所以我想不论银纹矿的纯度如何,至少要占到先机,就先汇了一部分款过去。”那时候暗礁星系的开发事宜落定,刚刚步入正轨,他能拿出来的现金不多,因此钱是一笔一笔小量批出的,尚且在宋宜的权限内。
“啪!啪!啪!”戒尺夹着风就直接抽打下来了,在雪白的皮rou上发出了极响亮的声音,挨打的tunrou剧烈颤动着,很快就发红发热。
“啊!”宋宜开头三下就没成功抵住,险些坏了姿势,虽然郁重岩没有要求,但是他已经顺从地开始报数,“三,家主我错了。”
张延月听了这声音就浑身发憷,为宋宜捏了一把汗。同样的戒尺,怎么打,多少下,用多大力道,端看郁重岩的想法,就刚才郁重岩下手的力道,和晚饭前在楼上所谓的“学规矩”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了。
宋宜的顺从并没有成功地讨好到郁重岩,反而叫他越发动气,在面前挨打了才终于知道乖巧了,盲目汇款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多动点脑子?
郁重岩又连着抽了三下极重的,怒气在面色上显出了端倪,两道乌黑的眉毛深深皱了起来,声量也比平时说话更高:“作为决策者,要你关键时刻决断果敢,不是让你不负责任地急躁冒进!”
宋宜心思透,知道家主一腔怒火朝着他来,气他盲目,又气他隐瞒。跪着脱裤子挨罚纵然羞耻,但他更怕的是辜负了家主的期待,会从家主眼中看到对他的失望。
他两片薄唇哆嗦着,心中苦涩不已,不断地报数认错:“六……我错了,家主,我错了,是我太心急了,啊!”
眼看白皙透亮的tun已经沿着戒尺的边缘肿胀起来,郁重岩下手依旧没有放水的意思。
颤抖的报数声和细碎的哽咽声,混杂着清脆的戒尺,在书房里不断回响。宋宜极力地维持着头脑清醒,一下一下承受着戒尺不留情的责打,浑圆的tunrou反复地被打到下陷,又不吃教训地回弹出来迎接下一戒尺。
“五十……家主,我错了。”这一通连续而密集的戒尺让宋宜有些吃不消了,好在郁重岩几乎掐着他崩溃的底线停了手,屁股青肿烧烫不已,已经肿出一大圈,但宋宜不敢不遵规矩,极困难地抗拒着心里的害怕将看不出原来颜色的屁股又抬起来。而一旁没有挨打的张延月,却已经快把头点到地上去了。
听到宋宜含着哭腔的报数,郁重岩将长戒尺抵在茶几上,侧着敲了敲他的腰:“继续说。什么时候发现有问题的?”
“是……是七天前,”宋宜才说了几个字,发现自己哽咽的鼻音太重,只好抹了一下眼泪,才继续说,“宋涛说用那些钱,把政府文件初步敲定了,寄送了副本过来,但是还需要一笔钱帮摆悬星系建造基础设施。当时款项已经花出去,我对比了官方文件的证伪标志,签字的也是摆悬星系的一把手……以为没有问题。”
有了文件,基本上开发权就已经稳当地握在手心里了,宋宜当时还开心了一阵,等到设备和人工运送过去,就可以开始前期发掘。
款项一批批地出去,雪球越滚越大,派出去的负责人到了帝国边缘的时候,却发送了一份让宋宜预料不到的汇报,银纹矿是真的,但是纯度较低,而且那封官方批文是没有效力的,也就是说,郁家实际上并没有获得银纹矿的开发权。
后面的事郁重岩也知道,那份文件他已经提前阅览过,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签名的确是真的,证伪标识也可供验证,但关键在于这个签字的一把手彭茂已经因为罪名落实,在抓捕调查之前先一步得到了消息,卷款潜逃了,所有文件自然随之作废。
宋宜本人没有过硬的人脉网络,得到的消息滞后了几天,不知道已经时局大变,所以这份文件哪里都真,却没有效力。
郁重岩又赏了他淤肿得几乎要破皮流血的tun瓣五下,冷着脸问:“目前为止,你批出了多少钱。”
宋宜不是一天两天的懂事了,之前看到资金变动时,他还以为宋宜心里会有分寸,没想到到底还是少了历练和教训。但凡他在银纹矿的事项上请示过郁重岩一次,而不是自己闷头开展项目,都不至于陷进这场低端的骗局里去,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好笑又可怜的地步。
“……将近九十亿。”宋宜说出口,心情更加沉重,牙根咬得发紧,一时间都忘了自己屁股上的疼痛。虽然郁家的体量完全供得起上千亿的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