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再怎么说服自己不要心动,可还是会因为他有意无意的撩拨而轻易地心动。
她的胳膊差不多已经好了,可以去没趣上班。
放学后她收拾了书包,邢况在旁边看了她一会儿,突然说:“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吃。”
徐未然收拾书包的动作慢下来:“不了,我该去工作了。”
“你胳膊还没好。”
“已经不疼了,可以去了。”
邢况默了两秒,说:“我送你去。”
手机在这个时候震动起来,他看了眼来电人,点下接听。
听筒里传来俞筱痛彻心扉的哭声:“邢况,你快来看看,我妈又出事了!”
邢况的脸色变了变,挂了电话朝外跑出去,李章和钱蒙在后面匆匆忙忙地跟上。
徐未然并不知道那通电话是什么内容,只是下意识地不安起来。
第34章 ??夏蝉
尤芮的心理状况原本已经稳定,打迭起Jing神要为了女儿好好活下去。但她一个人难以支撑企业,公司里的老员工在俞良山手下办事多年,都不太服她管教,明里暗里给了她不少难堪。
她又忍不住拿新办的号码加了俞良山的微信,看见这个跟她在一起时整天只知道埋头工作、半点儿风情都不解的男人在朋友圈里发了几张照片。照片里是一个女人的背影,下面配着一行rou麻至极的文字:没想到在这个年纪也能遇到一生所爱。
尤芮恶心得想吐,当场把手机摔了个稀巴烂。
工作和爱情上的双重打击让她又有了轻生的念头。
家里的保姆发现得及时,因为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次连尖叫都省了,手脚麻利地打电话叫来了救护车。
尤芮被抢救回来,只是心理状态很不稳定,需要有人时刻陪着。
俞筱在病房里哭得死去活来,两只眼睛都肿了。
“妈,你不是说了要为了我好好活吗,你怎么又能做傻事,你要是出事了让我怎么办。”
她抽抽噎噎地说:“爸爸一定会回心转意的,他在外面待不了太久。你们不是还没有离婚吗,他总有一天会回来的,到时候我们一家三口又能在一起了。”
尤芮被自己女儿哭得心软,也掉了几滴眼泪。
有开门声响起,邢况和李章、钱蒙从外面进来,走到病床前。
尤芮动了动死气沉沉的眼珠朝邢况看过来:“上次你们给我请的护工,那个叫徐未然的女孩,是相倪的女儿对不对?”
邢况没有回答。
尤芮回忆了一遍那几天的事,问:“邢况,你对那女孩,那个叫徐未然的女孩有意思?”
病房里异常安静,所有人都屏息去看邢况,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邢况眸中漆黑,脸上神色不明。
过了许久才吐出两个字:“没有。”
俞筱猛地松口气。
“没有就最好,”尤芮说话时有气无力,但仍能让人听出话里的恨意:“我从二十岁开始就跟着俞良山,他对我很好,圈子里没有人不知道我跟他有多恩爱,我们一家三口过得有多幸福。如果没有相倪,我们还好好地待在一起,怎么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相倪毁了我的一辈子,我不能让她女儿再毁了我女儿的一辈子。”
她看了自己女儿一眼,把俞筱的手跟邢况的牵在一起:“我现在没有别的能指望了,只有一件事能支撑我活下去,就是看到筱筱幸福。如果连这件事都办不到,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邢况,我把筱筱交给你了,如果你还不想我死,就好好照顾她,不要让她难过。”
中年女人的手枯瘦如柴,没有什么力气,却依旧强撑着把俞筱和邢况的手放在一起握着。
邢况脑海中闪过徐未然朝他看过来时的眼睛。
那双眼睛澄澈清明,没有一丝被世俗沾染的杂质。
他想把手抽出来,可十岁以后就被尤芮照顾的恩情压迫着他,让他没有办法甩开这个妇人干枯的手。
“听说徐未然那个女孩跟你同班,”尤芮咳了几声,衰老无神的眼睛看向邢况:“我也知道祸不及子女的道理,可祸不及子女的前提是惠不及子女。只要相倪活着一天,你觉得徐未然会借不到她的光吗。别天真了,这根本就不可能。你要是还肯叫我一声阿姨,以后就别再跟徐未然来往。你但凡再跟她多说一句话,就是不想让我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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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突然下起了雨。
雨势很大,噼里啪啦地往地上砸。路上行人被淋了个猝不及防,赶紧往商店里跑过去避雨。
没趣的生意格外好。
清吧昏昧的灯光下,谷成真看见徐未然胳膊上没有完全消下去的淤痕。
“怎么不多休息几天,”谷成真问:“你这个样子,别人还以为我压榨员工呢。”
徐未然无所谓地在那片淤青处拍了拍:“已经没事了。我总不能天天歇着,白白拿你的钱吧,那我多过意不去。”
“你要是过意不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