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欢愉,怜恙第二天罕见的多睡了会,直到时针指向了十点,他才悠悠醒来。
他双眸微眯,下意识的伸手去摸身边的位置,直到他的手掌落在了萧念温热的肌肤上时,他那颗悬着的心才重新落下。
怜恙长舒一口气,眼也不睁,直接趴到了萧念的胸膛上,将耳朵枕在他心脏的位置,语调懒洋洋的说,“早上好,萧念。”
萧念见怜恙睡够了,他将手中的书放到一边,伸手摸了摸怜恙的后背,轻声说道,“起来吃饭?”
怜恙没回答,又粘了萧念一阵儿,直到他的肚子开始咕咕的叫起来,才不情不愿的将耳朵从他的左胸膛处挪开。
他撑起身子,若有所思的看向萧念心脏的的位置,撇撇嘴,疑惑道,“奇了怪了,萧念,你的心跳和别人的心跳有什么区别吗?为什么你的心跳这么好听?”
萧念无奈的笑了下,抬手为怜恙拢去耳边的碎发,轻声说道,“我不知道,阿怜要去听听别人的试试看吗?”
怜恙一听,顿时像一只炸了毛的小猫一样,他猛地向前倾身,猝不及防的咬在了萧念锁骨的位置,用了些力气,片刻后才松口。
他睨了眼被自己咬出牙印的锁骨,凶狠狠的瞪向萧念,说,“你竟然让我去听别人的心跳?萧念,你竟然敢让我去听别人的心跳?”
看样子是真的气到了,一句话愣是重复了两次。
萧念宠溺一笑,急忙说道,“没有没有,我说着玩的,我得阿怜只能待在我一个人身边。”
普天之下,能咬萧念一口,还得被萧念哄的,恐怕也就只有怜恙一人了。
怜恙听罢,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抬头,在萧念的侧脸处落下一个清脆又响亮的吻,然后蹦蹦跶跶的去浴室洗漱去了。
萧念敛眸望向怜恙离开的方向,他唇角的笑意渐渐消散,昨夜那个崩溃又无助的怜恙还在他的脑海里挥散不去。
那是一个身处黑暗之中的怜恙,他像是深陷沼泽,孤单又无助,除了哭与求救什么也做不了。
可一旦那种悲伤地情绪被安抚住,他就又成了今早这样的怜恙,一个面朝朝阳,可以肆无忌惮的表达自己情绪,傲娇又喜欢撒娇的小孩。
这两种怜恙明明是两个极端的对立面,可现在却清晰的出现在了一个人的身上,这是病,是会毁掉怜恙的病。
萧念若有所思的看向浴室的方向,脑子里渐渐地浮现出昨晚那个心理医生的话,或许是时候为怜恙寻找一个可以转移注意力的爱好了。
一番洗漱后,早餐已经变成了午餐,怜恙懒洋洋的躲在萧念的怀里,任由他将自己从卧室抱到了餐厅。
他随意的坐在椅子上,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萧念的投喂。
怜恙肠胃不好,稍微吃的不太对劲就会胃痛,所以在餐桌上冰水都是为萧念准备的,可进了三伏天后南城实在是闷热的不行,纵然在空调房里怜恙还是觉得闷闷的。
他咀嚼着嘴里的菜,佯装漫不经心的模样,睨了眼一旁的冰水,趁着萧念不注意,一把端了过来,火速的喝了大半。
“阿怜。”萧念微微蹙眉,摇摇头,伸手摸了摸他冻得冰凉泛着桃粉的两瓣薄唇,低声说道,“胃又不痛了,是吗?”
怜恙狡黠一笑,像一只得逞了的小狐狸一样,他没说话,而是猛然倾身靠近萧念,将自己冰凉的嘴唇与他温热的唇对在了一起。
他眯着眼睛,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
萧念刚一开口,还没来得及说话,却感觉到一块冰凉的冰块从对方的口中渡了过来,与冰块一起偷溜进他的嘴里的,还有怜恙那个不安分的小舌头。
一切发生的急促又短暂,萧念甚至还来不及细细的品尝,怜恙便已经与他分开了距离。
怜恙歪着头,他双手撑在椅子两侧,星染的双眸亮晶晶的,配上他墨绿色的瞳孔,好看极了。
他桃粉色的舌尖轻轻滑过上唇,抬眸,轻声说道,“冰块的味道好吗?”
小妖Jing!
萧念除了无奈的笑什么都做不了,自己的小孩,除了宠着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他抬手,捏了捏怜恙的脸颊,佯装生气,却难掩嘴角的笑意的说,“皮紧了是吧,我都敢调戏?赶紧吃饭,吃饭完我带你去个地方。”
听到要出门,怜恙也顾不上再调戏萧念了,急忙坐正身子,踏踏实实的享用起午餐来。
怜恙本以为萧念是要带他出门办正事,所以他整顿饭吃的风风火火的,生怕耽误了萧念,可到了地方才知道,原来他带自己来的是纹身的地方。
这家纹身店和普通的纹身店大有不同,它没有开在喧闹的市中心,而是开在了一片竹林深处,想去纹身店,首先会走过一条长长的石板路,两旁全是高耸的竹林,刚一靠近便能闻到淡淡的竹子清香。
除去纹身店的地点,这家店的装潢也是和一般的纹身店全然不同,从外表来看这家纹身店更像是一座古宅,而从内里来看,要不是怜恙发现了纹身的设备,他大概